白玉堂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真的恨不能把小六抓起来打一顿屁股。
那江湖郎中说个包治百病,说个收钱便宜,你就乖乖的送上去,给人骗了!
唉!到底是年纪小不中用,轻而易举就被人忽悠了。
小六自责不已,小小一个哭成了泪人。
白玉堂看叶芝敏病得很重,实在不能拖延了,急忙跑去请大夫了。
她事先打探过哪个大夫的口碑好,确认了不会是个庸医之后,她才去请人家出诊。
这有口碑有真本事的大夫,上门出诊就要一两银子路费,白玉堂给了。
把过脉之后,确认了病情,又开了药,这才说:“这几天不要受风,也不要吃一些发物,比如鸡蛋,鲤鱼……”
详细叮嘱一番之后,大夫才离开了。
白玉堂帮着把这破庙收拾了,把通风的窗子都给关上,又详细叮嘱了一番之后,这才回去。
这时,天都已经快黑了,回到客栈,正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白玉堂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郑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言辞态度之间并不怎么关心,神思恍惚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在烦着别的事。
白玉堂奇怪了,忍不住问
道:“你这是怎么了?看你今天魂不守舍的~”
郑玉没怎么说话,反而是一边的孙猎户开口了:“是这样的……今天郑先生见了个人,脸色就不怎么好,一整天都这样,心事重重的,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白玉堂听了这话之后更担心了,他们现在这时候是属于被官府通缉的逃犯吧?虽然没有明面上公布通缉令,但实际上他们现在就是在逃命。
这时候还会有人来探望?
别搞笑了,说是追兵上门抓人还差不多。
“到底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有事的话,你也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说出来大家想想办法也是好的。”
白玉堂一边说一边给他夹了块肉。
面对自己妻子苦口婆心的劝说,郑玉强颜欢笑:“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只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刚好遇见,就说了两句。”
这种话,白玉堂才不会信,除非她脑子进水了。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那你就好吃饭,别想那么多了。”
白玉堂估计自己逼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干脆就不问了。
夜晚间,两人躺在床上睡觉,白玉堂注意到,郑玉自从躺上了床,眼睛就一直没合过,本
来她不想多问,可看到他这样,白玉堂实在放心不下,追问道:“到底出了些什么事啊?有事就直说,你我二人夫妻一体,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这话说完之后,白玉堂就明显感觉到,躺在自己身侧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了很多。
郑玉挣扎纠结了一会儿,这才慢腾腾地开口说道:“如果我说……暗部的人,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你相信吗?”
这宛若晴天霹雳的消息,把白玉堂劈傻了,吓得她直挺挺的从床上蹦起来,抓着行李要收拾:“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逃命!赶紧逃啊!”
郑玉一把将白玉堂扯回床上躺着,叹气说:“行踪已经被发现,再逃能逃到天涯海角吗?”
白玉堂被迫冷静下来,仔细想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那个给你通风报信的人……是你以前的部下吗?”
郑玉点头:“是我以前部下的人,他不忍心看我被灭口,所以冒着人头落地的危险来给我报信。”
这报信的行为那可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白玉堂,真心感谢那个报信的人。
“我以前还是暗部首领的时候,对手底下的人一向不吝啬,赏罚分明,拉拢
人心,我都做的很好,久而久之,那些人都对我心服口服。”
郑玉眼睛望着床顶,眼里露出怀念神色。
这话白玉堂是信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怎么会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来给他通风报信呢?
“这次负责追杀我的人,是厉铭,他现在是暗部副指挥,只要杀了我,皇帝就会升任他为正使。”
郑玉提到的这个名字,白玉堂凑巧也有几分熟悉。
那时她刚刚赶到,这个厉铭就三番几次的阻止她行动,不准看尸体,故意限制她的行动自由。
总而言之,白玉堂对这个人的印象简直糟糕透了。
如今听到郑玉这惆怅的语气,忍不住问道:“那个厉铭,是不是非常难缠?”
郑玉心里苦笑,这岂止是难缠。
“厉铭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可以说,没有我就没有他的今天。”郑玉想起过去的时光,不由得觉得又讽刺又惆怅。
曾经那个宣誓说永远效忠他的厉铭,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拔刀相对,这世事变化,当真是讽刺的很。
“厉铭已经猜到会有人给我通风报信,已经放出话说,只要我愿意伏诛,就会放我身边的人一马,不会牵连
无辜。”郑玉苦笑,白玉堂一巴掌挥过去打的他肩膀作疼:“你胡思乱想什么呢!这种话你也信!”
只怕到时候郑玉一死,他们这些剩余的小娄罗立刻就被顺手解决了。
斩草除根的道理,没有人比专门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