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白玉堂只能跟着他们去了。
到了那简陋的竹屋,那几个也不敲门,直接粗鲁一脚踹开了。
阿牛看的心疼,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们不能这样随意毁坏……”
其中一个官差哈哈大笑道:“这破屋子早就该拆掉了,等抓到那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你能拿到的赏赐的银子就够你买好几间大宅子了!”
阿牛一张脸憋的通红,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你们说的赏银,到底什么时候给我?”
其余等人哈哈大笑:“等人抓到了,自然会给你!”
说着,他们等已经来到了那屋子房门前,将脚一抬踹开,却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几人面面相觑,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四下将这屋子底朝天的翻了个遍,也没见什么人影。
“这人呢?这人都去哪了?”
那几个官差个个看着阿牛,凶光毕露的眼神,吓得阿牛瑟瑟发抖:“我怎么知道……之前他们明明还在的……这只不过一晚上过去……”
阿牛断断续续的给自己辩解着,只不过没有多少人愿意听。
脑子灵光的早已将剩余的注意力转到了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从进来之后,就默然无语
,整个人安静得就像是空气一般,若不是发生这么个事,只怕那些个官差还真的就把他当做空气一般忽视了。
“你刚从这里出来是吧?”
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官差逼问,白玉堂依旧淡定,这淡定也是有底气的,毕竟,她可是有钦差令牌的人!
“我确实是从这里刚出来。”白玉堂坦坦荡荡的承认了,承认的如此坦荡,反而让那些人心生怀疑。
“你这话可当真?”
白玉堂淡定点头,这淡定的态度让那些人将信将疑。
为首的捕头微眯着眼睛怀疑道:“既然你是刚从这里出来的,你可知道孙猎户他们二人如今去了哪里?”
白玉堂早就料到了他们会有如此一问,不所以不慌不忙的说出了早就想好的敷衍之词:“在下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去了哪里。”
“撒谎!你既然是刚从这里出来,怎会不知道他二人的去处!”
面对他们扯嗓子质问拍桌子的威胁行为,白玉堂通通无视了:“昨夜他们父女二人一夜未归,我正想着他们可能是另有要紧之事,所以想着就不给他们添麻烦,打算一人离开,你们如今问我个问题,确实问错人了!”
白玉堂很淡定,怕
生怕他们不信,白玉堂又继续道:“我昨晚在这里留宿,好像听到她们说又去找一个叫做阿牛的人,然后就彻夜未归。
你们如果真急着找孙猎户父女二人,可以问问那个叫阿牛的人,我并不是本地的,也不知道这阿牛是谁,你们来问孙猎户的下落,我也是一问三不知。”
阿牛被众人这么一看,特别是那些凶神恶煞的眼神把他吓得浑身直发颤:“几位官爷,昨天接近晚饭的时候,他们来找我,然后那些事情我都跟你们说了。
我本以为一夜没回来,他们会自己回来的,他们不在这儿,肯定还在我那等我,我现在就带几位官爷去找他们!”
说着,他在前方带路,白玉堂不想去也由不得她,被那几个官差裹挟着,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到了阿牛那个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家,也一就不见人影,那些人终于急了,气急败坏道:“这人呢?怎么人就不见了?莫非是他们提前收到了风声,先行一步跑了?”
白玉堂装出一副茫然神色,不解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为什么都要找孙猎户?可是他做了什么作奸犯科之事?”
家徒四壁,这
寒酸的环境下,白玉堂的书生气质文质翩翩得让人生不出任何恶感,那些官差虽然对他态度不好,但是也不敢拿她撒气,便恶声恶气的简单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这说的内容跟白玉堂所知道的事实,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白玉堂面上笑嘻嘻,实际心底早就把这些颠倒黑白的人骂了几百遍。
“原来如此,你们这么一说的话,我也很是好奇,为何孙猎户会突然离开?”
白玉堂食指敲着脑门做思考状,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昨夜阿牛彻夜未归,孙猎户两人担心,去镇上寻人,不想知道了阿牛落到了你们手里的消息,孙猎户活了这大半辈子,自然知道人心靠不住,所以就偷偷溜回来连夜逃了!”
这分析有理有据,其余等人听了都信服,而耽误了他们事情的阿牛,就成了被迁怒的出气筒。
“要不是昨日你犹豫着不肯说出实情,如今怎会拖到这种地步,这都怪你!”
“要是抓不到那个逃犯,你就等着吧,你爷爷我要你好看!”
说着,其余几人匆忙要回衙门,要把孙猎户等人的拘捕令发下来,白玉堂和阿牛,作为这件事情的
涉及人物,自然也被一并带了回去。
白玉堂浑然不急,就算是再被那些牢头捕快审问,她也依旧从容不迫,一口咬定了自己不知情。
就算是死了,她都不可能出卖郑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