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宫,那些太监第一时间就带着白玉堂和怀玉去见了皇帝!
太极殿正殿,高坐在龙椅上的李辰满面阴云,见到白玉堂和那个孩子后,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白玉堂忐忑不安,抱着孩子行了礼。
李辰一脸不耐烦的说:“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朕有话要问你!”
白玉堂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惊疑不定,表面冷静道:“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知道郑玉妻子的下落?”
白玉堂乍然听到这话吓得魂飞魄散,幸而勉强有最后一丝理智,她头低的恨不能埋进胸膛,小心翼翼的道:“我那个义妹,不是因为身子虚弱……一直在府里养病吗?”
她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李辰,那脸色说是阴云密布都不为过。
李辰一掌拍在木桌,手掌与桌面撞击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内,白玉堂顿时吓得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几分。
“自己看吧!”李辰把一本朱批折子直接砸到白玉堂脸上。
折子棱角刮到皮肤,划出一道浅浅血痕,白玉堂这时候也顾不得一点小痛了,连忙把怀玉放下,捡起折子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等看完后,白玉堂
脸色白如金纸,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滑落,她颤颤着抬头问皇帝:“这……这是真的吗?”
皇帝脸色十分难看:“朕已经确查!现在郑玉下落不明,那些私盐贩子串通西北马匪,大量走私军马弓弩还有私盐,郑玉掌握了确切证据,这才被他们狗急跳墙的要杀人灭口!那些人实在太猖狂,朕派人去郑府,结果却被告知连郑玉的妻子如今也下落不明!”
“朕担心那些人会一不做二不休,把郑玉唯一的骨血也给弄死了!所以才急着叫你带孩子进宫!”
李辰脸色很不好看,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更是咬牙切齿。
他怎么能不恨!这些人,从他登基之后就一直明理暗里的搞事,要不是他手段过人镇住了他们,指不定都已经要造反了!
私底下策划着把唯一的太子交给韩清抚养,他就是想让韩清封为皇后阻力能够少一点,谁知那些人猜出了他的想法,竟然私底下密谋打算用清君侧的名义揭竿造反!
要不是郑玉拼死把消息传了回来,只怕西北那边闹翻天了,他还被蒙在鼓里呢!
“皇上,郑玉……郑玉他……”白玉堂实在不相信郑玉已经遇害,拿着那份折子的手
哆嗦着:“郑玉一定会没事的,是不是?”
“他身负重伤坠下悬崖,朕派去的人,已经找到了他的尸首,你和他交好朕知道,到时候他的尸体运回京城,你去上柱香尽尽心意!”
李辰一脸烦躁,明显不想再多说了。
白玉堂眼泪流的汹涌,满脸都是泪,看得李辰更是心烦气燥:“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话!你给我振作点,别给我做那些小女儿姿态!朕看着就来气!”
白玉堂抬手抹干眼泪,擦拭力道大的把脸皮肤都搓红了她也不觉得痛,紧咬着下唇,忍住哽咽声,白玉堂深吸一口气:“皇上……我想亲自去迎回郑玉……还请皇上恩准!”
李辰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个时候,你就别添乱了!给我安分呆在宫里,等事情解决了,你再带孩子出宫去!”
和郑玉有关系的人都是那些反贼下手的目标,李辰就算是为了做给文武百官看,也得护着仅剩的和郑玉关系的那一大一小。
白玉堂心里难过极了,可是表面却一副冰冷样子:“皇上,草民也是学过剑术的,自保没问题,我也确实担心义妹,我想去找她,还请皇上恩准!”
李辰冷冷看他一
眼,明明不耐烦,却不得不按耐着性子说:“朕派去的暗卫会留心搜查,一有消息就会立即禀报,你且等着就是了!”
白玉堂还想再说什么,李辰已经彻底不耐烦了,直接转头吩咐旁边的太监:“李太白和这孩子暂时安置在凤仪宫,一应日常吃穿都由内务府负责,不得怠慢!带郑小少爷和李太白下去休息!”
白玉堂连乞求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跟着那个太监去了凤仪宫。
“太白先生,您就节哀吧!出了这种事儿,万岁爷的心情也不好,您何苦又在这个结眼上给自己找事儿呢?”
白玉堂默然不远,眼里满是哀戚之色。
皇上不准她去找人,也不准她出宫,被困在这森严巍峨的皇宫里,她这才真正体会到了韩清那种绝望无助的悲哀!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
白玉堂紧握拳头,牙齿咬得嗑嗑作响,她需要想办法出宫,她要亲自去找郑玉!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再不济,她就算拼了花光那些信仰能量点,也要给郑玉报仇!
在一旁劝人的太监看白玉堂脸色发阴沉,这劝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更是一个字都不说了。
凤仪宫,早就听闻了消息
的韩清大开宫门来迎接,看到自己好友愁云惨雾笼罩,一片哀戚,不由得也跟着难过起来。
“你义妹只是失踪,说不定还活着,你别太在意……”
韩清确实不太擅长安慰人,这话说到一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