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悠悠看着柳依依,柳依依愣了一下,之后连忙回过神来摇头否认:“哪能啊,哪能啊!刚才那话就是跟您开玩笑的!即使最后李文没有达到你的要求没有被收为您的嫡传弟子,您在我们从鹤楼也不需要付钱!
我已经吩咐了下去,专门给您留着雅间,您兴趣来了,在这里宴请亲朋好友都是可以的,一律酒钱饭钱都走公账!”
李文从头到尾保持沉默,只是偶尔用眼角余光打量一两眼白玉堂。
不得不说,这个舞编排的是真的好看,音乐也很不错,如果不是这复古的建筑风格,白玉堂都快要以为自己回到现代去了。
“你们的掌柜在哪?给我滚出来!”
酒楼前厅突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隔着大老远都能感受到这话语里夹杂着的火药味。
白玉堂最喜欢看热闹了,看到这样的热闹起有不感兴趣的,她眼睛一亮,微笑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心思敏感的白玉堂,脑子里一瞬间略过了七八个假设。
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对面黄鹤楼来找茬了!之前黄鹤楼就暗地里下过绊子,被反整了一次之后就没有再动手,能够忍下来安
分这么多天,差不多也该到极限了。白玉堂心想,不知道这次她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
“这大白天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们从鹤楼还没开张,你们不能这样闯进来!那是后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们不能进去!”跑堂拦都拦不住,只能在后边追着叫唤。
赵母直接踹倒了屏风,冷眼走过来说:“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故意跟我黄鹤楼对着干吗?”赵母双手叉腰,一脸凶狠的瞪着白玉堂等三人。
白玉堂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将狐疑的目光投向了旁边二人。
什么对着干?莫非从鹤楼故意挑衅黄鹤楼了吗?可是照这两人的脾气来看,好像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挑衅人的人啊?
柳依依不以为然,一脸淡定的反驳道:“什么叫做跟你们对着干?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路又不是你家的,就准你在这开酒楼不准我开是吗?”
白玉堂对这个喜欢仗势欺人的老女人,实在喜欢不起来,更别提两人之间还有一段恩怨了,见到这情形,铁定是要帮腔几句的了:“这里可不是你们黄鹤楼,你想要撒野的话,就得准备好银子了!”
白玉堂收起折扇,扇子一指被踹倒的红木雕风屏风,冷声提醒道:“这是上等的红檀木,价比黄金,而且这屏风雕刻出自名家之手,总等价值大概五百两银子!你刚才踹坏了这屏风的犄角,也不用你赔五百两银子,赔个一半就好!”
原本是来找茬的赵母听到这话后急得脸都涨红了,努力憋着一口气,挺直胸膛,吼回去:“你说五百两银子就是五百两银子吗?谁知道你有没有诳我?”
赵母原本今日和家中的儿子儿媳起了口角,这心情不好,结果又在对面听到了这边传来的丝竹乐声,这才想着过来找茬撒气,结果……撒气不成,反而被别人拿住了!
“我记得这屏风有契票的,如若不信,我们等会可以把契票拿来给你看!”白玉堂悠哉说着,这契票大概就和现代发票一个性质,专门用来开给那些价值不菲的贵重物品,以证明其价值。
以前这个老女人在家里就喜欢摆架子逞威风,要不是念着她长辈的身份,白玉堂早就把这个老女人整的她娘都不认识她了!
如今得寸进尺,还真以为整个世界都要围着她转!
看到对方逐渐难看
阴沉的脸色,白玉堂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就这种无知村妇,她何必要跟她浪费精力呢?
“五百两银子而已!我们赔得起!黄鹤楼日进斗金,这点钱对我们来说小意思!不过你们是不是也该赔偿我们黄鹤楼的损失?”
赵母掐着腰唾沫横飞,她表现的多理直气壮,白玉堂等三人就有多奇怪。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为何要赔你黄鹤楼的损失?”白玉堂率先开口问道。
对上这种泼妇级的人物,白玉堂觉得自己有责任站出来,挡在这两个小年轻面前。
“我们黄鹤楼正在唱戏说书,你们这边突然传来丝竹乐声打乱我们的旋律,让我们唱戏的没法再继续唱下去!你说你这样做不是捣乱是什么?
你害的我们今天黄鹤楼跑了多少单?这都是钱!都是我们黄鹤楼损失的钱!你们要是不赔钱的话!别怪我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赵母硬气起来,连她儿子都拦不住,更别提眼前这几个只会讲理的书生寡妇了。
柳依依被气的笑了:“你那边出了事情,何故要我背这个黑锅?照你这道理,那么如果我从鹤楼开张生意不好的话,也可
以怪你们黄鹤楼影响了我们酒楼的风水?那你们岂不是要全程赔钱?”
赵母无理取闹,下面的下属拦不住,有眼色的已经跑回去叫真正的大东家了。
“笑话!我们黄鹤楼比你们从鹤楼先开了多久?要影响风水,那也是你们影响我们黄鹤楼!”
赵母在吵架撒泼这一行上,还从来没有认怂的。
柳依依气的撩袖子要上去揍人,白玉堂一把拦住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