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梯一半,一个脸上擦着半斤粉的妈妈桑迎上来拦住白玉堂:“这位大爷好生面善,似乎以前不常来我们南风馆吧?”
白玉堂看着眼前这张白脸红唇,心里一个惊悚,身体和头一同后仰,眼神飘忽追随着郑玉的方向:“确实是第一次来,您不用招呼我,我是来找我朋友的!”
指了指郑玉离开的方向,白玉堂皱着眉头说道:“别拦着我的路!”
那个妈妈桑笑了笑,眼角擦的粉都笑出了一道道深刻皱纹:“哎呦!人家也不是故意要拦着你呀!你是郑玉大人的朋友,小的哪敢拦着你呀!只是您第一次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凡是去二楼,都要给五两银子才行,不然是不能去二楼的!”
白玉堂心里微微不快,她来这还什么都没点,竟然就要先给五两银子?
要不是要看郑玉,白玉堂铁定不会出这笔钱的。
“给,快给我闪一边去,别在这碍我的眼!”白玉堂丢了一块五两的银锭子给她。
那个妈妈桑拿到银子后,脸上的客套虚伪假笑多了几分热切,不仅没有走开,反而热心地围了上来,对白玉堂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位爷,来来来,奴家领你去郑大人的隔间!”
白玉堂也不推辞,跟在妈妈桑后边走了上去。
二楼熏香气味淡雅了些血,四面环窗邻水,窗外暖阳投进来,整个环廊都洋溢着种轻松而又高雅的气息,这一个个的小倌,也不像一楼那样个个施朱傅粉,一个个打扮素雅宛若名门士子,白玉堂本就生的俊美非凡,一上二楼来,便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那些个在此地玩乐的人一看是妈妈桑带领的人,就知道这人也是来玩的,既然不能玩,那些人便丢开了目光,不再关注白玉堂了,只是偶有几个认出白玉堂此刻顶着的李太白身份来,一个个投来看好戏的微妙眼神。
“这位爷,郑大人在这边呢,这可是我们南风馆最好的隔间了,面北朝南邻水,凉风习习暖阳舒适,美景,美酒,美食美男子一应俱全,你想要什么,吩咐一声,我们都能为您准备妥当!”
妈妈桑在前边领着路,一边走,一边滔滔不绝,白玉堂听得面带微笑而不说话。
到了郑玉隔间外,妈妈桑没有进去,而是侧面让出来让白玉堂进去,在外回道:“郑大人,这位
公子哥说是你朋友,我给您带来了,你们二位慢慢玩,有什么需要再吩咐啊!”
妈妈桑说完这话后,看没什么吩咐便走了,只留下白玉堂和郑玉二人大眼看小眼。
白玉堂面带微笑看着眼前这一幕,郑玉慵懒坐在锦榻上,衣领半敞半开,露出性感的胸膛肌肤,身边一个陪酒的,一个谈琴的一个唱曲的,都是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个个生得唇红齿白身量苗条。
“看来……我刚才果然没有看错,果然是郑大人啊!”白玉堂勾出一个无感情的笑,和缓的语气听起来非常悦耳动听。
郑玉神色有一瞬间错愕,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邀请白玉堂一同坐下。
“既然太白你来了,那正好陪我喝一两杯!”郑玉即刻命人上了新酒杯,旁边服侍的人很有眼色的在酒杯斟满了酒,捧着递给白玉堂。
白玉堂接过酒一口喝完,慢悠悠地在他身边坐下,冷声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可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郑玉根本不敢看白玉堂,眼神飘忽的望着窗外,唱曲儿的声音婉转柔和,陪酒的人也面带微笑,如此养眼和美的一幕
下,隐藏着压抑而即将爆发的狂风暴雨。
郑玉艰难的开口说道:“此事说来话长……”
白玉堂不耐烦打断他:“那便长话短说!若是你的解释不能让我满意,呵呵!”白玉堂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标准威胁笑容,看得郑玉一颗心忍不住抖了抖。
“其实就是……那天晚上你玩的太过分,让我怀疑我是不是有分桃断袖之癖,刚好同僚在此准备宴饮,邀请我过来参加,我便过来了。”
白玉堂看着郑玉,点点头说:“你那天确实是和同僚一起来的。”
郑玉刚松了口气以为解释过关,白玉堂话题一转似笑非笑的问道:“那今天呢?今天可没有同僚来陪你宴饮了,你自己一人来这儿是什么意思?”
郑玉长长叹了口气,非常无奈道:“其实就是……我想最后确定一下我有没有断袖分桃的爱好……”
白玉堂听了一愣,真没想到昨天晚上那么一玩,竟然让这家伙陷入了对自己性向的自我认知恐惧中。
白玉堂也很好奇他的确定结果是什么,所以问道:“那你现在肯定了没有?”
郑玉提起这个就一脸纠结:“那天对着男人的你,
我有反应了,如今对着这些个男的,我又没反应了,我就想着我是不是要看脸才行。
所以找了几个气度上跟你有些接近的人来作陪,再试一次,结果发现……我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玉堂听到这么个试验结果并不意外,微微笑道:“那你觉得你有断袖分桃之癖吗?”
郑玉拼命摇头,而后又很快点头,然后又摇头。
纠结的否认又肯定,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