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先生……许久未见,不曾想今日竟然又见到你了!”李文笑得文质彬彬,青山儒袍相貌堂堂,其他女子见了,指不定要脸红心跳。
可白玉堂见了却只想转身就跑。
不为其他,就因为这李文……
“太白先生先别急着走啊!上次我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虽然我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天资聪颖的天才,但我勤奋好学,还算有点急智,你收了我当关门弟子,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玉堂非常头疼,想转身走当做没见到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人家都已经扯着袖子了,你除了回头打招呼,还能怎样?
“李文小友,你如果要拜个著名诗人当师傅的话,多的是人愿意教你……”白玉堂脸上堆着敷衍斯文假笑。
“太白先生,你知道我想学的,并不是只有诗词歌赋,自从上次听了太白先生对于流言蜚语的高论之后,我是真心折服于阁下大才,也是真心想拜你为师……”
白玉堂心里那个后悔啊!当初她为了完成郑玉的委托,可是又因为国公府正值多事之秋,抽不开身来处理这事儿,只得把知道的相关应对方法用各种巧妙暗示告诉了对方,结果这人
就认定了她除了诗词歌赋更有经天纬地之才,死缠烂打着要拜师。
“李文小友,比我相差不过五岁,我如何能当得了你师傅?这种话是不要说了,免得让人误会!”
白玉堂再次拒绝,李文心里暗道可惜,凡事适可而止,若是再提下去,只怕要惹人生厌了,李文点点头,不再提这茬:“今日我有朋友在黄鹤楼订了雅间,太白先生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不如跟我同去?”
白玉堂跟着去了。
这雅间定的还是最顶级的天字号雅间,这雅间要花的钱可不少,白玉堂进来时,果不其然的看见了一堆穿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子弟。
“太白先生……”那些人本来都玩的开怀放纵,白玉堂一推门进来,那些个放纵之人个个都像耗子见了猫,脸上一副惊恐表情!
“你们这是怎么了?”李文故作不解的问道。
白玉堂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些个熟悉面孔,如果说要具体形容眼前这些富家子弟的神态的话……
打个比方,这些个富家子弟就像是现代那些大课上开小差被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的学生!
惊恐的目光中,白玉堂翩然淡定的打了声招呼:“诸位学子,许久不见,你们
还好吗?”
一个虎头虎脑的十七岁学子努力咽了口口水,顶着一脸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说:“太白先生,你听我跟你解释啊!”
白玉堂淡定走进来,一掀衣摆坐下,脸上斯文的笑容不变,声音更是平淡,听不出丝毫情绪:“你且解释,我洗耳恭听!”
李文穿着普通,面带微笑,在这都穿着光鲜亮丽的富家子弟中显得非常不合群,然而现在,他却是笑眯眯的看着那些富家子弟一个个吃瘪,心里头暗暗爽着。
“太白先生……”虎头虎脑的学子笨嘴拙舌的解释不清楚,着急之下推了旁边的同窗,小声求救道:“你来解释!我一个人说不清……”
被推出去的学子头上的衣冠都歪了,领口也被扯松,露出一大块胸膛肌肤,白玉堂毫不怀疑他们之前在这里招了歌姬助兴。
“不解释清楚的话,就别怪我以书院规矩来处置了!”白玉堂笑眯眯地说出让这些学子虎躯一震的威胁话语。
被推出去的那学子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这几日,每日都有衙役上门搜查,说是怀疑有贼人将弓弩武器藏在书院,又怀疑我们书院有贼人混入,
每日纠察,无法正常上课,所以秦先生做主,放假五天,因此,我们才能够在此……饮酒取乐……”
说道最后四个字,那学子浑身一抖,回头扫视一圈,发现其他同窗都用看死人的眼神瞪着他,吓得他寒毛直立!
白玉堂微笑道:“所以你们就放纵取乐,不思学业?”
那些个坐得乱七八糟,没个人样的学子此刻却异口同声地回答道:“绝对没有!”
这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吼出去,连李文都吓了一跳。
“既然没有,你们还在这呆着做什么?”白玉堂的笑容,虽然看起来斯文有礼,但是落在那些学子眼中,就好像恶魔的微笑,看了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学生……学生这就回去闭窗苦读!”精明的学子顿时跳出来主动撤离,这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瞬间引起了连锁反应,没一会儿,这里的学子一个个狼狈的逃离了!
白玉堂夹了颗花生米,仔细嚼着,斜斜瞥着李文道:“怎么?不觉得你该跟我解释一下吗?”
李文忍笑忍的喉咙发痒,面上摆着一本正经的样:“太白先生果然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先生!”
“我从太学转到崇新书院,有些个别
针对我的学子说我是靠先生的关系才得以进来的,我情急之下随口胡诌,说太白先生,你有意收我为徒,这才引起了同窗们的嫉妒,他们想要给我个下马威,所以故意在此设下一鸿门宴……我凑巧碰到先生,所以……”
白玉堂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