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冷笑对翠玉道:“这么紧张干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刚才你说不是你做的时候不是挺理直气壮的吗?不是你做的那就把这件事情解释清楚!干嘛这样吞吞吐吐,一脸为难呢?”
郑玉也知道白玉堂大概是气狠了,没有说什么,任由她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奴婢……奴婢燥热上火,所以才会有这种药物,对……这东西,奴婢是打算自己用的!”翠玉眼睛一亮,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怎么也不肯放开,拼命为自己开脱。
卫氏心底大大松了口气,只要别扯出自己就好:“这处理下人也该要有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更何况翠玉还跟了我好几年,你们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可不行!”
白玉堂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郑玉抬手制止白玉堂的动作,冷声对卫氏道:“国公夫人请放心,我自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
郑玉说完,问翠玉:“你说这是你治病用的药,那么,给你诊脉的大夫是谁?现在就找来当场对质,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看过你这么个病人!”
翠玉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白玉堂要她
说出给她治病需要用到寒星子的大夫,可是这人嘴巴就像是缝上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再不说,我的耐心也耗尽!”郑玉阴森森警告道。
翠玉吓得直哆嗦,额头大滴大滴的冷汗掉下来,想要胡扯,为自己开脱,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去看大夫,这寒星子又不是你治病要用的药?”
郑玉问翠玉,翠玉却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旁边看着的卫氏心里急得直冒火,恨不得让翠玉把一切罪名都顶替了!
“你如果坦白谁在幕后指使你,那我可以选择既往不究,只惩罚那个罪魁祸首!”
翠玉头埋的低低的,眼角余光不住的往卫氏方向瞟去。
白玉堂将这些个小动作尽收眼底,忍不住冷笑问:“怎么?还打算顽抗到底不坦白吗?你为什么要盯着国公夫人看?难道她与此事有什么关系吗?”
卫氏气得脸都黑成了锅底,骤然转头狠狠瞪着白玉堂,那阴鸷的眼神,几乎能化成实质滴出水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人家还没坦白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往我身上泼脏水了?”
“是不是
泼脏水,还不一定呢!再说了,我只不过提出怀疑而已,夫人何必这么激动?只不过一个小小一问就让你如临大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心虚了呢!”白玉堂冷笑道。
“我这不是心虚……”卫氏哼哼辩解,白玉堂不耐烦地打断她:“不是心虚的话,就听听翠玉是怎么说的!”
两人争吵间,外边突然传来一阵闹轰轰的声音,没一会儿,外边二道门外的侍卫匆忙跑进来回话道:“回禀世子爷,翠玉的爹娘姐妹都带来了!请问要如何处置!”
白玉堂惊讶的看着郑玉,她一直在这儿,怎么没看到郑玉有让人把翠玉的家人带来?
不过现在不是疑问的时候,白玉堂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郑玉这么做的原因。
郑玉挥手示意侍卫免退到一边,看着一脸惊恐绝望的翠玉,他冷声说道:“你若是供出幕后指使,我可以饶你一命,如果你不招供的话,那么你就是意图谋害怀玉的凶手,你们一家子,只怕要到黄泉路上相聚了!”
翠玉眼泪掉的很凶,拼命摇头,看着卫氏说:“夫人夫人……快帮帮我啊!我不想连累一家老小!”
卫氏收到白玉堂
两人的怀疑视线,硬着头皮恼羞成怒,抄起桌边的茶盏就往翠玉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晚碎茶流,翠玉额头鲜血顿时染红了半张脸!宛若索命的厉鬼一样恐怖!
“你个贱婢!你这是什么意思?如若你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我如何能保得住你!你若是乖乖认错还好,若是不认错,只怕你一家老小,也没个好下场!”
这话与其是在劝她赶紧招供,更像是在威胁她不能说出幕后真正指使者。
郑玉对这行为熟悉的很,不慌不忙道:“你若是能够坦白幕后指使者,我必定能保你一家上下安全无忧,相反,你如果冥顽不灵的话,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翠玉浑身抖的如筛子一般,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咬牙道:“奴婢的卖身契还在夫人手里,你如果能帮我把卖身契要回来,那么我便坦白!”
白玉堂听到这话,露出满意笑容,对卫氏伸手道:“夫人,你也听到了,为了揪出幕后真凶,还请你把她的卖身契暂时交给我!”
“这卖身契在谁手里不一样?况且我是她主子……”
翠玉猛地打断她的话:“若是卖身契还在夫人手里,
只怕我这一坦白,之后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救救我!如果坦白是死路一条,不坦白也是死路一条!那你们这是逼着我去死吗?”
白玉堂皮笑肉不笑得看着她们两主仆狗咬狗。
郑玉这时候也发话了:“还请夫人配合一下,不找出真凶,我绝不罢休!”
众目睽睽之下,卫氏真的恨不能将眼前厌恶的人通通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