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微低着头,直到白玉堂把话说完也一声不坑,白玉堂直接略过,对身边二人吩咐道:“你们还在这儿愣着干什么,这贱婢拖下去,杖责五十!”
一个个都想以势压人,可也不看看,不过是一两个卖身入了贱籍的奴婢而已,以为有了国公夫人的撑腰,便可以在这里耀武扬威了吗?
谁给她们的胆子敢如此放肆!
白玉堂心里冷笑,虽然她不喜欢这个阶级分明的厉害的封建时代,但是更不喜欢那些身为下贱做法更下贱的人!
比如眼前的翠玉,又或者陈嬷嬷!
清袖红袖两人叫了小厮进来,冷声吩咐按照白玉堂的意思去办,几个凶神恶的小厮二话不说便上前来拖着翠玉下去,不过一会儿,外边走廊里传来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哀嚎。
陈嬷嬷这才开口道:“翠玉好歹是夫人身边的人,世子妃您这样做,未免有欠妥当,若是夫人知道了,怕心里不痛快。”
对上这么个只会依靠身份备份压人的人,白玉堂心里气的厉害,却也不敢胡言乱语,给一边的郑玉暗暗递了个眼色,示意让郑玉去处理这问题。
“陈嬷嬷,你就回去告诉你家夫
人,这贱婢,手脚不干净,我看不过去便教训了一顿,若是国公夫人宁愿相信一个贱婢,也不相信我的话,那本世子妃也无话可说。”
一番话软硬兼施,硬是把陈嬷嬷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能抬头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虚伪表情来:
“世子爷您这话就严重了,夫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一个贱婢而不相信您,只不过咱们国公府是出了名的和善人家,你只是处罚下人,也该要有个名头才是,您刚才说翠玉手脚不干净,那请您说说看,翠玉到底是哪儿不干净了?可有什么证据?可有什么人证?”
这种老而为贼,品行不端的人,让一向讲究尊老爱幼的白玉堂恶心得不行。
什么狗东西,竟然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质问主子!
要说这阶级分明的社会对平民百姓不太友好,但是对于特权阶级来说,那就是另一种美妙的说法了!
好巧不巧的是,白玉堂恰巧就处于特权阶级!对一个老人家级别的下人,她还真的不必有太多顾虑!
“陈嬷嬷,你这是在代表夫人质问世子爷吗?”白玉堂冷笑走到郑玉身边,眼神冰冷看着她。
郑玉配合
道:“一个贱婢而已,我处理她也需要人证物证?就凭我是这国公府里的世子爷,我说的话,那就是证据!如果真要质问我,你还没那个资格!”
陈嬷嬷身为国公夫人的贴身嬷嬷,平日里被人恭维惯了,陡然被人落了面子,一时难堪得咬牙切齿。
但心里再恨,本质上不过是一个下人的她,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对付眼前这给她难堪的两人。
“她没那个资格,那我有吗?”
卫氏人未到,冷喝的之声从外边走廊传进来,刚露面,那脸上的怒容当真是生动的很!
郑玉和白玉堂见到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和婆婆,一声问安也没有,白玉堂面无表情道:“你自然有资格!毕竟谁也不知道你为何要对你孙子下如此毒手!你不过来解释,等会儿我也要过去找你问个明白!”
郑玉对此事那是一点容忍都没有,什么明枪暗箭,放着大人来可以,可偏偏要对小孩子下毒手!这不光是人品问题,这已经严重触犯到他的底线了!
“国公夫人,那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你身边的翠玉会在我儿子的药里动手脚?”郑玉直勾勾对着对方充满愤怒的视线
看着她,平缓冷静的质问,气得卫氏呼吸都急促,胸膛起伏都剧烈了几分。
“这么看来,你们都觉得是我让翠玉下手的?”卫氏目光凌厉扫视众人,咄咄逼人的态度,更像是在为她的心虚而掩饰着。
白玉堂宛若白玉的脸没有丝毫动容,只看着她在那里装腔作势,如若不是你的话,还会是谁?
满屋子的奴才,个个都恨不得把头埋到胸膛内,这样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好过如今这样担惊受怕。
“我没这么做,也不屑这么做,怀玉是我孙儿,我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的孙子呢?翠玉招供了吗?说是我指使的吗?人证物证都俱全吗?若不俱全的话,你们凭什么这样猜测怀疑我?”
卫氏微眯着眼眸,眼里掠过一抹凶光,阴测测的质问郑玉:“你还是我儿子,有你这么怀疑母亲的吗?如若传了出去,只怕你这名声,只怕也不怎么好听呢!”
白玉堂气的恨不能一巴掌扇过去,这女人也太贱,竟然还用身份压郑玉。
真以为一招鲜能吃遍天吗?白玉堂不忿,面色冷漠上前看着卫氏道:“夫人何必如此动怒,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让那个贱婢
,如若当面一红是谁指使她的,那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若当真不是夫人做的,我等二人必定会负荆请罪!”
卫氏脸色发白,看起来当真是被这话给气到了,只是不知是被气的是被吓的。
“你们……你们竟然如此不孝!还怀疑到了自家母亲身上!你们当真是!不孝子!”
卫氏气得直哆嗦,明里暗里都在指责两人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