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来回蹦了个遍,笑着问道:“你看我这样子像是有事的吗?”一般有事的人也不可能顶着一身伤来回蹦哒。
嘴里说的在动听也没用,白玉堂决定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没什么事儿。
秦慎明和魏子童果然被镇住了,两人一脸错愕,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魏子童哈哈大笑说:“太白,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说只是皮外伤,这伤到底怎么来的?你总得给个说法吧!别让朋友替你担心。”
他之前行走江湖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这执行杖刑的人,会专门练一门很独特的手艺。
一开始会拿一张纸放在砖头上打,砖头打碎,而纸张无恙算是合格,还有把纸张放在鸡蛋上面,纸张打破而鸡蛋完好无损。
而杖刑,也被称为打屁股,这其中也是有门道的,同样的数量板子打下去,有的人可能会一命呜呼,有的人可能只会受点皮外伤,完全不影响日常行走。
白玉堂说起这个就很郁闷:“其实事情也不算很复杂……”
白玉堂把关于卫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到最后又说:“这宫里的规矩就是大,我犯了宫
规,不得不受罚,只是看在韩清的面子上,所以这处罚也就做做样子,不必担心我。”
秦慎明皱眉说道:“这件事情其实你和卫涯都有错,她不该让你带她进宫,你更不应该答应她,宫廷森严,你们这简直就是在胡闹!”
当过官的秦慎明,更清楚宫里的规矩有多繁琐多严厉,这同样的事情,若是落在第二个人身上,只怕是连命都没了。
“这次我也知道是我错了,这不,我已经受到了惩罚,只是不知道卫涯如今在哪,听宫里的小太监说,他和皇帝说了会话,便被皇帝送出宫去了。”
白玉堂心里一点都不担心卫雅会出事,毕竟祸害遗千年,像卫雅那种超级会作死的祸害,只怕其顽强能力和小强有的一拼呢。
“这个……卫涯这几日都没有来过书院,大概是被遣送回了他的住宅处吧。”
秦慎明皱眉迟疑道,想到这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原以为卫涯虽然年纪尚小,但平日做事成熟稳重,谁知道他也有这胡闹的时候,等他下次再来,我必定要好好教训一番不可!”
对于他这一举动,白玉
堂可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秦先生说的在理,卫涯行事确实有些不太稳妥,您还得多多费心教导呢!”
卫雅下次再来书院,恐怕要被秦先生唠叨一番了,白玉堂想到那个场面就感到无比解气。
看着她在宫里的各种作死推脱责任,白玉堂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还是觉得恶心。
“你还好意思说她?你这次自己不也胡来胡闹了吗?我看你也是欠教训,虽然这次处罚没有让你伤筋动骨,但是你也得给我在这里好好养伤!伤口没好之前,别再出去惹事了!”
秦慎明是在场最年老的,说一句德高望重也不为过,他亲自拍板下决定的事,白玉堂还真不好意思反驳。
“秦先生……我的伤也不碍事,况且这大过年的让我闷在书院里,是不是也不太好啊……我有几个朋友来京城了,我这还得去接待一下呢……”白玉堂一脸为难道。
“你有朋友……就让他们直接来书院,我们崇新书院的待客之道也还算周全!”
秦慎明淡淡一笑,摸着那一把白胡子,越发的显得他仙风道骨。
可是这一幕落在白玉堂眼里,那就不是仙风道骨,
而是老而弥奸!
如果真在这待几天下去,再不回府,郑玉肯定要搞什么幺蛾子了。之前她和郑玉约法三章,其中之一就是不得不任性闹失踪,她违背了曾经的约定,那后果……
白玉堂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是啊太白,你就先在这住下吧,真有什么事情,我帮你去办,绝不会让你操心的。”魏子童拍着胸口保证道。
这拳拳关爱之心实在太重,白玉堂想说自己承受不起……只是看他们个个一副笃定无比绝无商量的神色,白玉堂也只能暂时忍下了回家的打算。
在书院养病的第二天,她就见到了上门来的卫雅,卫雅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走路的时候更是一点都看不出挨了板子的痕迹。
卫雅这次是来辞别的,即使假扮男子身份,她也会做的有始有终,因为将来说不定有可能会再次用到这个身份。
梅林里,卫雅前去拜见秦慎明,顺道说了一下要离开京城回家的事。
魏子童不解道:“你不是说要来京城进学的吗?你都还没有真正进学,这就要回去了?”这么来回奔波,却对学业没有一点进益,何苦要这样折腾呢
?
魏子童想不通,秦慎明这个心思复杂的人却自以为想通了:“回去也好,你之前在宫里惹了麻烦,回去一趟,好好修身养性,以后不可再做如此莽撞之事了。”
天子脚下达官显贵众多,秦慎明也担心他将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回乡下去好好读书,好歹能够有个安静的环境,不会那么容易惹事生非。
卫雅也不解释,微微一笑,腼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