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压低了声音,认真严肃道:“自然是真的,他们都是一些擅长旁门左道的奇人异士,如果能严密计划一番,未尝没有成功的可能,只要你能下定决心。”
场上轻歌曼舞,耳边缭绕着美妙的乐声,推杯换盏的客套交谈声音不绝于耳,完全没有人注意到白玉堂和韩清此刻的异常情况。
只因两人看起来都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窃窃私语者众多,他们这么做,反而没有让人联想到其他的东西。
只有李辰一人看着这一幕些不爽,只是他终究要顾及脸面,不好当面斥责,只能忍了。
郑玉看着一直和韩清窃窃私语的李太白,肩膀微微动了动,碰了碰旁边的‘白玉堂’,奇怪的道:“那不是你义兄吗?怎么不见你们打声招呼?”
‘白玉堂’幽道:“之前进门碰面时,他朝我招过手了呀,我想叫他来我们这边坐,又没有多余的位置了,所以跟他打招呼又有什么用?”
郑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眉说道:“你们兄妹两人感情深厚,可是此次夜宴中却彼此不搭理,你们难道是闹什么矛盾了吗?”
白玉堂一本正
经的解释道:“你想太多了,这大庭广众之下,我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男人聊的火热,你看别人会怎么看你?又会怎么猜测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郑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想太多了。”
“不过,你若是方便的话,还是劝告一下你义兄,让他和韩清别那么亲近,以免碍了皇上的眼。”郑玉郑重其事的警告道。
‘白玉堂’不以为然,只敷衍了两句并没有郑重答应。
郑玉看她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不由得忧心忡忡,看着皇上和丞相推杯换盏,微蹙的眉头透着淡淡的不悦,他又继续道。
“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皇上对韩清看的比眼珠子还紧,韩清生性冷漠,对待皇上也一如既往的冷淡不亲近,可唯独却对义兄和颜悦色,这可不就让皇上不悦了?如若真的惹了皇帝,只怕你这义兄有麻烦了。”
惹上皇帝确实是天字一号的大麻烦,‘白玉堂’也知道这么个道理,笑笑说道:“我会告诉他的,不过他愿不愿意听,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白玉堂’对自己的心思清楚的很,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帮韩清了,
哪里是别人一两句就能让她改变主意的?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天性,但是白玉堂却不是普通人。
“能够减少点麻烦就减少点麻烦,别看皇上表面上不在意,实际暗地里记仇的很呢。”
“知道了知道了,你今日怎么如此罗嗦?这新进的西域葡萄酒不错,你快尝尝。”说着,‘白玉堂’非常热情的给他倒满了酒。
两人窃窃私语,亲密无比,坐在一等上座的国公夫人见到了,狠狠皱眉小声骂了一句,对身边的于小云低声吩咐了一两句,于小云便退下去了。
“我一时也无法下定决心,且让我考虑一两日再说吧!”韩清沉默许久后,才给了白玉堂答案。
这种事情事关重大,换作是自己也要考虑好几天,更何况这人眼下还承受了那么大的压力,白玉堂也没有催他,毫无犹豫的就同意了。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用担心连累我,韩兄,我只希望你能够活得自在开心点。”
韩清微微一笑,这笑容发自内心,淡淡一笑都能撩人心魂:“那便多谢太白为我周全了。”
两人客气说话,引得李辰越发不满,他和丞相说的些公事后,
拿着酒杯,遥遥的对着白玉堂。
“听闻太白先生诗中之仙,酒中仙,还有个名号是剑仙,想必剑术定人了得,趁此良辰美景,太白先生,不如为我等展示一番高超剑术,你好,为众人助助兴!”
皇帝都亲口下令了,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那些个大臣纷纷附和起哄道:“太白先生,快为我等助兴一番!”
“我等只知道太白先生才华横溢潇洒不羁,不曾想竟然还是个文武全才,趁此机会,太白先生可要好好展示一下!”
……
韩清在一众呵呵起哄的笑脸中,嘴角的笑逐渐变得僵硬,看着坐在上面的李辰眼神越发的沉默。
“诸位若是想看舞剑的话,直接让舞姬表演一番既可,太白不是供人取乐的伶人。”
韩清冷着脸,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可是却也让起哄的那些人听清了。
场上的起哄声音一下子小了许多,个个眼角余光都不住地瞟着皇帝,明明是极为得罪人的话,却没有几个敢正面指责韩清。
李辰看得出韩清是真的生气了,因此笑笑道:“我们也没有要把太白先生当取乐的伶人,韩清你太小题大做了。”
一
时之间,场上大部分视线都落在了白玉堂身上。
白玉堂不想让事情越演越僵,只能站起来状若无事地回答道:“回禀皇上,能够在御前表演草民的剑术,是草民的荣幸。”
他不卑不亢的离开座位,场上的歌舞伎一个个退下后,一个小太监给她递上了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
她十分平淡的摆了个起手势,剑猛的一刺出去,只见白玉堂整个人气势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