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理解韩清为什么三番两次想要离开李辰,想要恢复自由之身了。
李辰的掌控欲和占有欲,已经超出了常人可以忍受的范围,换做是自己,白玉堂也会和韩清一样,恨不能以死解脱。
这个封建社会皇权至上,白玉堂就算有系统都不敢正面和皇帝作对,更何况韩清只是个没有任何金手指的普通人?
他被李辰看上的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他的悲剧命运。
白玉堂对这个吃人的封建社会,真的觉得越来越厌恶了。
“他说……过年后便让我回皇宫。”
韩清说的很慢,每一个字仿佛都有着千斤沉重。
白玉堂连安慰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觉得心底压着会沉甸甸的巨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白玉堂看着面若死灰的韩清,她毫不怀疑,韩清如果再回到那个豪华的笼子里,只怕是连最后一点求生欲都没有了。
“只怕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韩清说完后便低头沉默了,当时他根本没有多余的选择,如果拒绝的话,只怕那个赵清清真的会被当场挖去双眼,甚至就连其他人也会遭受池鱼之灾。
他不想连累无辜的人,只能妥协了。
“其实……我觉得皇帝陛下还是很在乎你的。”白玉堂斟酌着用词,打算说服韩清,让他暂时服软,只要他愿意服软,说上那么一两句好话,白玉堂坚信,皇帝一定不会再勉强他入宫了。
韩清一听到那人的名号就忍不住心底升起怨气:“他把你弄成这样,你还帮他说好话?”
白玉堂摇摇头,认真的对韩清说:“他这么在乎你,只要你愿意服软,说上那么一两句好话,我相信他应该不会再强迫你回去了。”
韩清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让我主动献媚于他,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
那个人可是皇帝,一旦这人下定决心要做什么,根本没人能够制衡得了他。
更何况这还是个掌握了大部分权利,完全将那些臣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皇帝。
“我也只是随口一提而已,你如果不愿意的话,也不用勉强。”
两人默然无语,一股无言的沉重弥漫在两人间,韩清怕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会忍不住泪,当下便站起来道:“我还有些事,你好好养伤。”
说着,他落荒而逃一般狼狈离开了。
魏子童听说他们从外面回来后有人受伤了,便赶过来看一看,一来就见到韩清狼狈
离开,一时好奇道:“这是怎么了?”
系统对魏子童说:“只怕是韩清出什么事了。”
魏子童想了想,反正猜也猜不中,不如直接进去问当事人。
他推门而进,人未到声先至的问:“太白兄,听说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如若是有人故意寻仇,你只需说一声,作为朋友的我帮你找回这个场子!”
看到躺在床上的人额头上那一圈绷带,魏子童下意识的觉得自己额头隐隐作痛。
白玉堂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当然,她说李辰是误伤而已,自己只是受了点小伤,并没有大碍。
魏子童大概也猜到了事情是怎么回事,若有所思的感叹道:“看来出去喝酒,还不如一个人在家来的安全啊!”
他脑海里自顾自的对系统道:“幸好我已经放弃了韩清,要是继续攻略的话,只怕现在受伤的人应该就是我了!”
他心有戚戚,再次坚定了要和韩清保持距离的想法。
“是啊……一个人确实很安全,不过嘛,久了之后难免会觉得有些孤独,只不过是偶然碰巧发生了意外,若因此而因噎废食,那倒是因小失大了。”
白玉堂听得到对方和系统的谈话,对魏子童的识趣又
赞同又不赞同,一时间倒是显得有些矛盾。
赞同的原因是这样一来韩清就能避开许多麻烦了,不赞同的原因是魏子童这妥协的太快了,让她这个心里反抗念头一直不曾熄灭过的人有些难受。
这些人都是知难而退,莫非自己一直追求的自由,真的是错了吗?
白玉堂也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
魏子童寒暄了一两句便说到了正事:“这几日雪下的越发大了,我想着那些学子们雪天赶来上课也不容易,这也将近年关,不如休假吧!等过了年再开学,你看如何?”
白玉堂自然是赞同的,点头道:“此事我一人做不了主,你不如和山长、秦先生商量一下。”
这离放假的日子还有半月,只是往年不会下这么大雪,这年头,保暖抗寒的衣物也没有后世来的多,走在冷风凛冽的山路上,天天吹着冷风,那些学子很容易着凉感冒的。
要知道这年头医疗也不怎么发达,一有个头疼脑热,那可真的是能够要人命的。
“我和秦先生已经商量过了,秦先生没什么问题,只是让我问过你们后再做决定,不过你都已经同意了,想必韩清山长肯定也不会反对的。”
白玉堂笑着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可以代替他做主一样。”
这满书院的人,谁不知道韩清山长最看重你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