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睡不够一刻钟,就有下人过来叫他起床了。
“魏公子,起床洗漱吧,等会世子爷和世子妃都出来吃早食了,你也该准备着起来……”
魏子童只能忍着疲惫起了床,在别人家里做客,终究不好失礼。
再说了,他从系统那里得知,韩清喜欢的是那种彬彬有礼的人,他从今以后必须做一个处处讲理的人了……
餐桌上,郑玉客气的关心了他这一晚睡得好不好,并且说可以让他在此常住。
魏子童在京城无亲无故,自然也没有拒绝。
国公府一扫之前的清冷压抑,因为多了个小少爷和世子妃,又多了个魏子童,一下子热闹了许多,仿佛一夜之间多了几分烟火气,住着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清。
郑玉离开京城将近两个月,手头上压了一堆事情,一回来就忙得天昏地暗,白玉堂想要借机打听一下关于柳依依的事情,都没机会。
无奈之下,她只能溜出去,批上了李太白的马甲,亲自去问韩清。
书苑里,三三两两的学子有说有笑结伴散学回家,看到许久未见的太白先生回来,个个都惊喜的不得了,一个个叽叽喳喳的争着向白玉堂行礼问安。
好
不容易打发了这帮热情的学生,白玉堂才终于见到了韩清。
短短两个月不见,韩清整个人瘦了不少,因为入冬的原因,他很畏冷,屋里烧着足够的炭,白玉堂一进来就觉得有股热浪扑面而来,热得她快要出汗了。
“太白……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大概见不到你了!”
韩清说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白玉堂看得心里一疼,急忙上前去帮他抚背顺气。
一阵咳嗽好不容易停下,捂着口鼻的帕子上,却多了点点鲜红血迹!
白玉堂看的眼睛都直了!哆嗦着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走之前你明明还好好的,为何如今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玉堂碰到他的手,刺骨的冰凉让她差点把手缩回去。
若不是眼前这人还能动能说能呼吸,就凭手上这刺骨的冰凉,说他是死人白玉堂都不会怀疑。
“没事……”
韩清似乎半点都不在意病痛的折磨,反而还轻而淡写的笑了笑,反过来安慰白玉堂:“我这身子骨,反正是不中用了,你也不必为我担心,之前风寒好的差不多,他逼着我回宫。
我实在没法拒绝,就发生了这事儿,你看我病倒了,
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外边养病不回去了吗?这对我来说是好事儿,你不用苦着一张脸。”
他苍白的脸色透着满满的虚弱,甚至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白玉堂心疼的很,也因为了解韩清,所以白玉堂并没有责怪什么。
“能在宫外做你喜欢的事儿,确实值得高兴,你可要快点好起来,不然岂不是辜负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时光?”
韩清笑了笑,虚弱笑容掩不住他眼里的清冷璀璨:“我自然知道。”
白玉堂又问道:“你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是有人蓄意伤害,白玉堂一定会追究到底!
“那人,已经死了,你不用为我X心。”
白玉堂眉头一皱,想到之前韩清信里提到过的柳依依之死,疑惑问道:“难道?……暗害你的人是柳依依?”
这种事情本来就没什么隐瞒的,自己的好友一问起,韩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是柳依依,之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赦免了柳依依,还恢复了她贵妃的身份,直到后来,他逼着我回宫,柳依依可能是害怕我回宫后皇帝会冷落了她,所以不知道用了什么
手段,让我身子一日比一日虚弱……
本来只是小小风寒,都快要治好了,我仅一夜就变得病入膏肓,她通过这方法害死我,但是被察觉了,之后……她被皇帝赐死……”
三言两语,韩清就把他知道的事实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白玉堂听后久久无语。
柳依依只要不作死,绝对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对于她的死,白玉堂没有半点惋惜。
她是烦柳依依死后还要搅得他不得安宁!
“如今你回来的正好,我病重这几日,无法给学子们授课,全都有秦先生一个人顶着,你那边事情办完了吗?
如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还是赶紧回来帮秦先生分担一下,他一把年纪了,实在不能太劳累。”
白玉堂稍稍迟疑了一下便答应了。
“我明日便回来授课,之前提到过,学子们虽然要修习学问,但是武功也不能放下,我认识一个拳脚功夫不错的江湖游侠儿。
明日,我便安排他负责书院里学子们的骑射功夫,你看如何?”
韩清躺在床上,乌黑的头发散开,衬得他脸色愈加苍白:“你推荐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有你回来,我总算可以安心养病了。”
伤定了这些事情,白玉堂便跟他讲起了出游时遇到的各种有趣事情,其中就包括了认识魏子童,郑怀玉的出生等等。
“孩子非常可爱,有机会我把他抱来让你看看,之前说过了,这孩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