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对着捕头转变的态度无动于衷,目光在秦慎明和苏元两人来回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目光落在苏元身上。
她刚要开口问苏元为什么要这样对一个曾经教导过他的先生,可心虚的苏元目光闪烁,根本不敢和白玉堂对视。
苏元心虚不敢开口,苏泽可没有什么心虚的。
他冷笑着对上白玉堂目光,语带嘲讽道:“太白先生不用这样看家弟,此事若不是秦慎明为人不端,怎么会被官府查上门?阿元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要怪,只能秦慎明自己!”
白玉堂听了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秦慎明,本以为听到这话的秦慎明肯定会勃然大怒,像他这种名声在外的大儒,最是爱惜羽毛了。
然而秦慎明没有生气,甚至还转怒为喜:“你说是我有错在先,那好,我今天就跟官差回去配合调查,以证清白!你因为你父亲一事,想必是恨毒了我吧?”
苏泽苏元两人都不说话,只听秦慎明怒极反笑继续道:
“曾经我确实不应该对你父亲一事袖手旁观,但那也是你父亲自己选择了同流合污,被斩首,而没有连累你们,已经算是圣上开恩。
你苏泽要恨,也应该是恨那些把你父
亲推出来当替罪羊的人!而不是该恨我!”
苏泽脸色隐隐有阴沉之色。
白玉堂心知,这事确实说到了他的痛处,也难怪人家脸色不好看,要是摊上一个像秦慎明这么毒舌的人,她脸色可能比苏泽更难看。
“秦先生口齿功夫这么厉害,还是留着去和三司会审的大人们解释去吧!”
秦慎明看也不看苏泽,只对苏元道:“你本是个很有天赋的读书种子,可惜摊上了这么一个兄长!
你今日所做之事,定会传遍士林,到时候,我看会有那个有本事的读书人还敢收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做学生!”
他说完,转头对白玉堂道:“清者自清!太白小友不必为我担忧。”
他愿意配合,那些官差自然是喜上眉梢,生怕秦慎明会反悔,即刻打断了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即刻将秦慎明请走了。
看着秦慎明被官差带走,那些围观的学子瞬间炸了锅!
“太白先生!这要怎么办?秦先生如果牵扯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恐怕无事也要惹得一身腥……”
“就是!那些事情复杂着呢……”
一个个心里担忧,自身行动也没有落下,个个自觉的拦住了苏元苏泽两兄弟的去路。
“此事定会有个完美的解决方法,大家先不要着急,你们的任务就是读书科举,这种事情,你们就是想管也管不着,至于其他……”
白玉堂看着他们两兄弟,犹豫着摇摇头道:“放这两人离去吧!秦先生说的对,清者自清,苏元,以后就当我们崇新书院没有你这个学生。”
秦先生当初也确实没看错人,这人,还真是个白眼狼。
一出书院就反过来指正秦先生,将一个已经辞官的教书先生牵扯进那些复杂的朝廷斗争。
想起之前曾为这人争取过被公平以待的机会,白玉堂面对如今站在对立面的苏元,心情真是一言难尽。
“可是这人明明是……”
那些学子不甘心就这么轻轻松松就放过这两人,一个个摩拳擦掌,很有要揍这两人出气的意思。
苏泽也不惧,故意对着众人挑衅似的挺了挺胸膛,仿佛自己的勇气也像挺直的胸膛脊背一样鼓胀起来了:“你们想要以多欺少吗?我们兄弟可不怕!”
白玉堂没兴趣和这人说话,只对苏元说:“以后再见面,恐怕不是陌生人就是仇人了,你走吧!”
她说罢,对那些学子做了个制止的手势,示意放他们两人走。
白
玉堂在书院是个秦先生齐名的教书先生,学生们无有不敢不尊重她的,虽然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没有再和苏元两兄弟为难了。
“太白先生,我……”
临走前,苏元眼里露出挣扎之色,似乎想对白玉堂说什么,可是苏泽一声不冷不热的哼声让苏元瞬间抿上唇。
他最后,还是一句话没有说,跟着苏泽离开了。
“当初来书院求学的时候,苏泽又是送礼又是拉交情,现在就这么简单放过这白眼狼,真是不甘心!”
那些学子私底下抱怨一两句实属正常,白玉堂也没有要制止的意思,这次确实是苏元做的不地道,被人说一两句,也没什么。
她以为这些学子就嘴上抱怨一两句,直到半个月后,她意外得知苏元苏泽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出门时被人在小巷子里套了麻袋一顿毒打,直把他们两人打的鼻青脸肿。
事后得知是书院中学子所为,白玉堂也真是对这些学生的行为也是……服气了。
书院出了事,白玉堂自然没有要袖手旁观的道理,同理,作为书院的山长,韩清也应该有知情权,她第二天就用刚拿到手的令牌进宫了。
韩清虽然还是虚弱,但是至少不再像
之前随时可能一命呜呼那么危急了。
李辰得知白玉堂刚出宫第二天就递了牌子进宫,听完手底下那些人的回禀,直接将白玉堂的目的猜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