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到底为何,他比谁都清楚。
“如若不是他鼓动你,你怎会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下贱奴婢而晕过去!看来,这种人以后也不必进宫了……”
李辰在知道韩清被一个宫女勾引后,不仅没有责怪那个宫女,还亲自到慎刑司救了那个宫女,他压抑着的嫉妒已经隐隐有了崩溃的趋势。
如今看他竟然还要为一个外人而对自己疾言厉色,他满肚子的怒气,几乎都化为浓浓酸醋,一颗心都酸的冒泡!
只是他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即使有些许情绪微微露出,在旁人看来,也依旧是冷着脸。
“太白本就不喜欢这红墙绿瓦的牢笼,他不来,我为他高兴!”
韩清虚弱一笑,转身挥手命令身边的侍婢:“你们派人送太白先生出宫。”
白玉堂眼看他们二人势如水火,这矛盾彻底爆发的话,恐怕吃亏的还是韩清,她放心不下,犹豫着说:“这……”
她本来想说等韩清好一点再出宫的,可是看到韩清即使愤怒也依旧清澈的眼眸,她那些话顿时噎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韩清也希望她不要掺和进宫中这潭浑水,他的切切担忧之情,白玉堂心里清楚,正是因为知道对方这是一
片好意,她才更加无法拒绝……
她现在能做的,大概就是让对方少操点心了吧。
心中长叹了口气,白玉堂苦笑着行礼告退:“既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
白玉堂离开,李辰直接对着门外命令道:“郑玉,你亲自送她出去,免得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韩清看到好友离开,心中已无顾忌,冷笑着讽刺道:“这一切,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像你这种人,除了会怪罪他人之外,你永远都不会反省自己!”
李辰恢复理智,对这样的讽刺完全不放在心上。
只要韩清还在这里,心思都只在自己一人身上,这些小小的讽刺,他都可以忍受。
“你说的很对,不过眼下这不是重要的,你现在应该好好修养,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劳你操心,我自会安排好一切。”
李辰端过宫女递上的药,在床头坐下,极为耐心的喂着韩清。
他本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登基之后,更是凭借雷霆手段震慑住了朝廷中的宵小之辈,可以说,他平日端着这么一张脸,看着都会让人觉得有压力。
然而在韩清面前,他却心甘情愿地收敛起了自己外露的锋芒,宛若一个普通的丈夫
般细心周到。
只不过这样的温柔小意,韩清敬谢不敏。
“什么意思?你想逼死那个宫女吗?”韩清脸色变了变,侧过脸躲过李辰递上的勺子,没有喝药。
“她既然有那个胆量明知故犯,就该有承受后果的打算,我只不过是……”
李辰面上风轻云淡,三言两语之间就要决定一人生死。
韩清气得双眼通红,一把推开那药碗,温烫的药汤,顿时洒满了李辰的龙袍。
“她没有勾引我!那只是我和太白与她之间的一场玩笑而已!你不要随随便便就冤枉别人。”
韩清气急之下,根本顾不上其他。
他还记得以前,有个服是自己很久的侍女,只因为暗暗思恋自己,最后竟然被李辰当做了震慑吓人的工具,当场给活活打死。
那血腥的一幕,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如今,这噩梦又要重演了吗?
心底的悲凉,无可遏制的汹涌翻腾着,韩清真恨不得自己现在死了就好,也免得拖累他人,牵连无辜之人为自己丢了性命!
“既然只是个无关紧要之人,死了便死了,你为何要如此紧张?还是说,你心里有那个女人,所以才这么在意她的生死?”
李辰知道这个人一
开始并不喜欢男人,只不过被强迫留在自己身边无法反抗,所以才会一直没有找过女人。
他表面作态强硬无比,可心底深处,却一直恐惧着韩清会爱上其他女人!
男子相恋本就天理不容,更何况,这都是他强求来的,如果韩清真喜欢上了其他女人,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杀了那个女人!
韩清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挣扎着说道:“我没有喜欢那宫女,只是不喜欢牵连无辜!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我看来是无比可贵,在你眼里,那只不过是卑贱的蝼蚁,不足为惜,我求你,不要牵连无辜……”
他平日里极少有服软的时候,只是这次为了不连累无辜之人丢了性命,他强逼着自己对李辰服软了。
“你为你家人求过我,为那个太白求过我,如今,一个低贱的宫女都能让你放在心上!韩清……你还真是够绝情!”
李辰气得额头青筋暴起,虽勉强维持着冷静,只不过这份冷静,已经即将濒临崩溃了。
他一手捏住韩清下巴,阴沉沉质问道:“我对你不够好吗?高床软枕,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可在你眼里,即使一个宫女,都比我重要!韩
清,你当真是铁石心肠!”
虚弱至极的韩清,本就没什么力气挣扎,即使下巴被捏的生疼,他也是一派淡漠:“如若因为我而害得她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