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样的人当好友,算他没有识人之明。
好不容易将那些盛情难却的人都应付完,韩清和白玉堂两人可谓是真的累的不轻。
“你说,果然,名声大噪也不是什么好事。”
白玉堂发自内心感叹道。
两人正在抱厦廊中饮茶稍做休息,韩清坐姿随意却依旧优雅,白玉堂一点都不顾及诗仙的形象,歪歪的倚靠在红柱边,广带博冠的衣衫稍微有些凌乱,束发的发冠歪了,他也不整理,只一心饮茶。
韩清抬眼看到好友这不羁放纵的一幕,也不责怪,只淡淡的说:“名声大了,这盯着我们书院的人也多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白玉堂哈哈一笑,一拍大腿说:“是!很正常超正常!以后这些麻烦事,就要拜托韩清山长多多留意解决了!”
两人在廊下说说笑笑,不曾想,秦慎明看秋来枫叶红,想要去一赏这满山红的美景,谁知经过抱厦廊,竟看到这么一幕。
韩清风姿绰约,清冷矜贵宛若谪仙,另一人潇洒不羁放纵,更显名士风流。
“你……”秦慎明的妻子还拿着作画要用的笔墨纸砚和画架,刚想开口提醒自己夫君,秦慎明转头‘嘘’一声,
示意她别说话。
他的妻子看他这样,也是福至心灵,不用多说,就帮他把画架架好,铺开画纸,研好墨。
秦慎明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拿起笔,下笔如有神般将眼前不远处的一幕如实的画了下来。
千百年后,也是因为这画的原因,让后世众人对男后韩清和诗仙李白的关系怀有各种粉色揣测。
甚至还有种说法,说他们原本是一对好基友,无奈韩清被皇帝看上,一对苦命鸳鸯就此天涯两隔。
而诗仙终身不娶以及不近女色的历史记录,更是为这种说法添了强有力的证据。
现在的白玉堂和韩清,都不会料到后世的事情,眼下,他们只是一对无话不说的知己而已。
“明天就是文会了,不知太白你想好你的新作了没有?”
韩清很想提前预览,无奈白玉堂压根不在乎这点事,就连回答时都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没有……其实我不想去参加那劳什子的文会,韩兄,你说我现在称病不去,还来得及吗?”
韩清微微一笑,不说话。
白玉堂摇摇头,挤眉弄眼的做出一副愁肠百转的表情:“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有这样出众的才华,看
如今,出名后,我每天都不开心……”
韩清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玉堂撅嘴,假装自己一点都不尴尬,对着韩清的目光,她只能无奈道:“好吧,我装不下去了。”
他很想做出韩清那样文艺忧郁范,无奈实在没有那个天赋,只能就此放弃。
韩清这是真的笑出声了,眉眼舒展间,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冰雪消融的温柔:“我知太白你这是为了逗我笑,我身体如今还算无碍,你不必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白玉堂不以为意,大大咧咧道:“韩兄多虑了,我只是看韩兄你平日一个人的时候,姿态很养眼,所以兴头上来想要模仿一番,没想到画虎不成反类犬,让韩兄见笑了。”
韩清摇摇头,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
“明天文会,太白你可别出了洋相。”
韩清不放心的叮嘱道。
白玉堂拍着胸膛信誓旦旦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玉堂说的轻松,可文会时,他却是恨不能直接遁地逃走。
看着楼下前堂那熙熙攘攘的人头攒动,白玉堂咽了咽口水,一把扯着韩清的衣袖,倒吸一口凉气说:“我记得,我只邀请了
二三十个人,怎么如今……”
这看下去,至少都有一两百了吧!
韩清对这情况也是始料不及,不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容不得逃避了:“太白,你放心去吧,我相信你。”
白玉堂回头看韩清,如果不是确定韩清是这里的土生土长的土著,她真的会认为韩清也是个穿的。
“韩兄,有难同当,你陪我一起去。”
白玉堂如何察觉不到韩清的退缩之意,眼下人多势众,她说什么也要拉个队友并肩作战才行!
韩清冷淡的脸,稍微抽动了一下,犹豫道:“这……还是不要了吧……”
白玉堂才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拉着人就下去了。
说是文会,其实白玉堂觉得这更像是粉丝见面会。
“太白先生,我是湖广的前来赶考的学子,听闻先生要在这以文会友,我对先生大才仰慕已久,今日特来拜会……”
“听闻先生诗才绝世,这是我昨日做的诗,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白玉堂还没说话,手中就被塞了几张诗稿。
“太白先生风流倜傥,果然不凡,家父吏部尚书仰慕先生才华,特令我给先生送来一点小礼物……”
身穿锦衣的公子哥立刻命
人将准备好的礼物送了上来。
白玉堂看着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物,呆滞的回头看韩清。
他是听说过这个年头的诗人很吃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