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下这家书院之前,韩清就已经把这家书院的情况了解了个一清二楚,因此这个问题也难不倒他。
“这家书院的学子一直都差不多是这么多人,因为这京城中,各家书院之间竞争也蛮激烈的,每半个月交一次银子,若是不满意教书先生,半个月后又可去其他学院上课,而这里因为收的银子比其他书院少,所以一直都是寒门学子的首选……”
白玉堂听了却忍不住摇头:“这么大一家书院,最后竟然只有五十多个学生,真不知这之前的山长到底是怎么经营这家书院的。”
说到这儿,白玉堂更是有些收不住嘴了,干脆一吐为快:“这些学子进学都有两年了,而这个教书先生竟然还在教论语!教论语也就算了,讲讲论语的典故或者其他大儒的注解也可以,可偏偏就像个学舌鹦鹉一样教着那些学生……
除了能认几个字,背得下论语,这么教,那些学子能学到多少东西?”
“大概就是因为经营不善,所以那位山长就想着把这书院卖出去,经营不善,自然也是有原因的,不过等我接手之后,这些问题我定会改过,希望到时候,李兄不要躲清闲,来
助我一臂之力。”韩清认真说道。
两人边说着边看那个教书先生,等到了散学的时候,两人才正式去找了那个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看起来已经有四五十岁了,是个屡试不第的秀才,姓曾,人看起来倒是斯斯文文的,只是这一开口,就让白玉堂两人皱起了眉头。
“两位有何要事?要在这里进学,请去找山长,我这里是不负责此事的。”
韩清拿出了之前和那位山长办过的过户书院文书给他看,自我解释道:“我是这家书院的新山长。”
说着指了指旁边的人,又介绍道:“这是我好友,以后就是书院的先生了,负责教授学子的诗词歌赋和四书五经。”
这人但凡有点眼力就应该能看出他们二人不是来这里进学的,然而这人直接就说这事不归自己管,还隐隐透出赶人的意思,怎么看都觉得这人为人处事不上道啊!
“那他教这些,我教什么?”
曾秀才一下子皱起了眉头,面色不善的看着白玉堂。
“以后书院可能会招初蒙学童,到时候就劳烦曾先生了。”
曾秀才明显不满于此,他自恃有功名在身,当初答应那位山长来此立教授学子,不过
是看在那昔日朋友的情面上。
现在新山长一来就要把他这个先生的学生给抢走,明显是完全不顾及他这个先生的脸面。
“年轻人做事冲动点,我可以理解,你身边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如何能够服众?这教书育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曾秀才厉声指责,丝毫不顾眼前这人是会是他将来的顶头上司,一点情面都没给。
在他看来,是对方先不给自己脸面的,那么他又何须再顾忌这么多呢?
“我不能服众?”
白玉堂玩味的笑了起来,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有着功名在身的曾秀才:“到时候你便知我能不能服众了。”
这轻佻的挑衅语气,气得那人脸都红了,为师者,应当稳重才是,如此轻佻,想必定是没什么身材实料。
曾秀才挺直腰板,冷笑着问道:“我有秀才功名在身,不知这位,有什么功名在身?”
白玉堂如实回答道:“没有功名。”
韩清眼看这曾秀才就要摆资历来压自己好友了,便立刻冷声喝止道:“我这位朋友,姓李,名白,字太白,他的学问,还轮不到你来肯定,曾先生,如若你不满,那大可不必在这教了。”
一开始,这
曾先生的待人接物都显得傲气十足,仿佛眼睛长在头顶上,根本不拿正眼看人。
作为一个教书先生,这样的态度实在让人很不舒服。
但是因为顾忌到这人是有秀才功名的,所以韩清也没打算把人辞了,想着招些初蒙学童给他带,没想到,这人待人接物不怎么样,这脾气倒是傲的很。
“既然如此,我就不在这教了,麻烦把我这个月的月银结了。”
曾秀才大大咧咧的朝韩清伸手要钱,理所当然的姿态,仿佛眼前这人欠了他百两银子似的。
韩清直接拿出一锭银子给他,冷淡道:“好聚好散,祝曾先生能找到更好的下一家。”
曾先生一句话不说,扬着头大摇大摆的走了。
人走了后,韩清将这书院里的其余杂役人员通通叫了过来,仔细询问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后,又宣布了新的人事安排,便去后山散心了。
“怎么感觉你安排好人手后心情就不怎么好?”
白玉堂虽然知道韩清是个话多的,但是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一跟个据了嘴的焖葫芦似的一句话都不说,那就很有问题了。
“半个月,那些学生便可根据夫子水平决定要不要继续在这里学下
去,再过两天,就到十五了。”
白玉堂哭笑不得:“原来你就为这个担心呢?”
韩清依旧愁眉不展,白玉堂笑的没心没肺,他摇头说道:“到时学生全都走了,学院该怎么办?”
白玉堂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