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就过誉了,应该是你的到来让我这陋室空堂蓬荜生辉才对。”
即使知道韩清本人有主,可白玉堂却还是不免被他谪仙一般清冷高贵的风姿给晃了眼。
白玉堂忍不住想,如果韩清这人要是生在现代去当明星,即使只要露个脸,估计都能爆红。
“不过我可能有点麻烦,这会不会连累你……”
白玉堂也不想连累好友,想着韩清名下应该还有多余的住宅,不如干脆买个新宅,以后也好有了落脚之处。
韩清一个人住着长日无聊,如果有好友陪伴,他是求之不得,哪里还会嫌弃呢。
“如果李兄你是顾忌这个,那你大可再此安心住下了,别的我不敢说,至少那位世子爷就算知道你在这里,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韩清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这句话里的承诺之重却让人无法忽视。
白玉堂想了想,终于点头答应了,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被郑玉找到,不过找到又如何?她现在可是李太白,表面上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就算郑玉脑洞开到外太空,都不会想到李太白竟然就是他一直在找的白玉堂。
“你们几个还在那边站着干什
么?还不快去收拾一下别院,以后李公子可就要在这常住了!”
韩清一声吩咐下去,那些下人个个都伶俐的去干活了。
解决这些烦心事之后,韩清终于可以心无旁路的欣赏刚到手的诗集了。
白玉堂也知道他最喜欢这些诗词歌赋,偶尔也会讲讲这些诗创作时发生的趣事。
直到看完最后一篇,韩清不由得感慨道:“李兄认识的人当真个个都才高八斗,我自愧不如。”
白玉堂看韩清这一脸感慨的样子,习惯了现代各种段子的洗礼,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就调侃道:“我认识韩兄这么久,怎么从没发现你竟然是这种人!当真是我看错你了。”
韩清脸上笑容略微有些凝滞,一双清如星辰般的眸子,不解的看向白玉堂:“你这是何意?”
“韩兄口口声声说我认识的都是才高八斗的人,而韩兄,你不也是我认识的人,其中之一吗?”
韩清瞬间理解了白玉堂话中的调侃之意,白皙如玉般的脸庞,顿时浮上两抹恼羞成怒的红:“这……”
白玉堂本来极度失落的心情,看着又急又气的韩清,但是瞬间乐了起来:“认识韩兄这么久了,我还
是第一次认识到韩兄竟然是个这么自恋的人!”
韩清气急过后,也反应过来白玉堂这是在逗着他玩了,淡然一笑道:“李兄严重了,有李兄这般珠玉在前,我只有自惭形愧的份,哪里还生得出自恋的心态呢?”
白玉堂看着眼前这人,要不是韩清说这话的时候姿态也如平常一般云淡风轻,不知道的白玉堂还以为是在哪个商业尬吹的现场呢。
两人久别重逢,韩清命人准备了美酒佳肴,两人喝了个痛快,也聊了个痛快。
白玉堂在这里住下之后,虽然暂时没有什么紧急麻烦要解决,但是也还有好多后续事情要处理。
第二天清早起来,白玉堂早早地将写好的信拜托下人给赵锦送去。
赵宅中,云梦斋小书房内,赵锦听着眼前之人一板一眼的回报,棱角分明的俊脸,仿佛凝上了一层冷冷的冰霜。
“你说什么?”
他气的手微微发抖,愤怒之下,索性将手中的毛笔猛地掷了出去,还沾着墨汁的毛笔猝不其防打在打落在那黑衣人身上,黑衣人只眨了眨眼,身形却纹丝不动。
“回家主的话,我们本来一路暗地里跟踪穆姑娘,只不过在路
过安平巷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拐了个弯后穆姑娘便突然不见了,我们只看到了一个书生出来,后来我们把那条巷子里里外外搜了个遍,都没有发现穆姑娘的身影!”
“废物!连跟着个女流之辈都能跟丢!”
赵锦满腔怒火正待要发泄,突然听到外面有人说:“少爷!有人要找你,说是有信要送给你。”
赵锦目光一变,挥手示意让那送信的人进来。
负责送信的小厮,是个十分普通的下人,一身青色短打,一看便知是某个府的下人。
“谁派你来的?”
赵锦接过信封,没有立刻拆开信封,而是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送信的人。
“小人是韩清公子府上的杂役小厮,是暂时住在府上的一位客人让我给你送信来的。”
小厮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那人是谁?”赵锦看着信封,信封上面没有落款,不拆开信封看信的话,就永远不会知道在写信的人是谁。
“小的不能说,我家公子叮嘱过了,如若泄露那位客人的一点消息,便要逐出去永不录用。”
赵锦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拆了信封,看完手中的信,他恢复平静不久的神色,顿
时又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
“说,到底是谁让你送信的?”
赵锦严肃质问道,看下面那人战战兢兢浑身发抖,可唯独就是不肯说命他送信之人是谁。
不过瞬息之间,赵锦收敛了的身上那股骇人的气息,换上了一抹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