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达官贵人专用的楼梯通道处,赵锦正和一个姑娘并肩而行,两人有说有笑,那姑娘穿着一身碧绿色柔纱衣裙,一步一步走得婀娜多姿,时不时抬头对着赵锦娇羞一笑。
而赵锦也耐心十足,时不时的把那个姑娘逗得眉开眼笑。
两人走在一起,可真真是名副其实的俊男美女了,这养眼的一幕,直刺的白玉堂眼睛生疼。
她想安慰自己,说不定他们两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可是亲眼看到他们两个笑得如此甜蜜,白玉堂实在无法欺骗自己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赵锦抬头,不经意就发现了白玉堂正在直勾勾的盯着他。
一时间,赵锦也懵了。
但他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收敛了情绪恢复了正常神色。
赵锦不动声色的对王姑娘说:“你今日出来够久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在白玉堂的注视下,赵锦淡定的送王姑娘回家。
那一男一女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白玉堂久久回不过神来。
付了帐之后,白玉堂失魂落魄回到家中,李管事一看到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顿时吓得心头一跳,以为白玉堂是有什么不舒服了,急急忙忙询问关切道:“姑娘可是有
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要不要我现在就去请个大夫来看一下?”
白玉堂走路摇摇晃晃,旁边的奴婢生怕她摔倒,急忙过来搀扶。
“不必了,我只想一个人静静,你们不要来打扰我。”
回到房中,白玉堂一个伺候的人都没留下,只孤零零一个人闷在这房中,什么人也不见,什么话也不说,我像是得了失魂症似的。
过去大半天了,房里也没什么动静。
李管事在门外敲了敲门,白玉堂涣散的目光才逐渐聚焦,好一会儿,她才提起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儿,我只是想一个人呆着,你们别管我。”
只短短几句话,白玉堂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如果真的在乎,估计早跑过来找她解释了吧?
这么久都不曾来解释,是不是说明他已经不屑于对她浪费口水来解释了呢?
可白玉堂心里又忍不住帮赵锦找借口狡辩,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呢?或许是他想要来解释,却正好发生了事情让他抽不出身来。
白玉堂心里如一团乱麻般,乱糟糟的让人十分心烦。
纠结了半天,白玉堂已经勉强收拾好了低落的心情。
赵锦应该不
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这事儿或许真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白玉堂心中虽然还是忐忑不安,到底不会像刚发现时那样慌得手忙脚乱了。
她以为,赵锦肯定会找机会来解释清楚当日的一切,然而一天两天过去了,赵锦却依旧没有回来,黄鹤楼中不见他人,其他商业铺子也没有他的身影,最后,白玉堂甚至还顶着烈日去了城郊的农庄去找人,可惜最后总是无功而返。
白玉堂也去过赵家宅子,可惜守门的下人已经得了赵母的命令,一旦见到白玉堂这人,直接就上来赶人,她都还没靠近赵家家门口呢,就已经被人赶的远远的了。
再次被赵家下人赶走,白玉堂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街上。
她不知不觉来到了亲弟弟的养父家,她想去找自己亲弟弟,然而来到亲弟弟家门口,听着院落中传来的读书声,白玉堂无声苦笑,何苦要牵累弟弟呢?
转头离开的白玉堂,走在这热闹繁华的大街上,心中倍感孤独。
秋天的太阳虽然已经不那么烈了,但是顶着阳光走了半条街,白玉堂还是被晒得脑子发昏,或许是最近身体出了问题,胃里翻涌的不适引起一阵恶心干呕,恰巧来到
一家医馆,白玉堂便走了进去。
刚坐下,门外就传来了一对男女的嬉笑声。
“赵哥哥,你给我挑的那只玉钗真好看,不过那只玉钗角子实在是有些太过尖锐了,你看看,你的手都被划破了。”
娇软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透着一股二八姑娘家的特有的如水温柔,这声音,白玉堂很熟悉,熟悉得听到这声音就立刻转过头来。
“这里不是有家医馆吗?包扎一下就好,只不过是些许小伤而已,不碍事的,你不必自责。”
赵锦正笑呵呵地安慰着那位王姑娘,温和的他,身上透着一股谦谦君子的温润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普通商人家庭出来的人。
看到熟悉的人,白玉堂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和赵锦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瞬间无话,彼此间透着一股微妙的气息。
王姑娘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好一会儿才咬牙开口打破了僵局:“请问你们两位认识吗?”
白玉堂勾唇一笑,弯弯的眉眼明明是微笑才有的表情,可是她的眼底却没有半点笑意。
她直直盯着赵锦的脸,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扼住,几乎用尽全部理智才把那翻涌的感情压制住,白玉堂声
音轻飘飘的,亲的让人忍不住屏息聆听:“我们认不认识,你应该问问你身边这位赵锦公子。”
说完,白玉堂自嘲似的嗤笑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