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多错,在不知道事情具体经过之前,赵锦也只能非常谨慎的说道:“娘亲这话是何意?”
他这冷静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被捉包之后的心虚,赵母心里也不禁有些打鼓,莫非这文书还真不是自己儿子偷的?
只不过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赵母立刻掐死了。
除了他,谁还会想要偷这些东西?就算是真进贼了,那也应该是偷值钱的珠宝首饰,而不是偷那个一文不值的路引和文书!
而赵锦有私奔前科,他偷这东西可以再次和那个狐狸精私奔,这东西对他来说,可是大有用处,从实际情况来分析,也就只有赵锦才有动机做这件事。
“你之前的行商身份文书和路引,都放在我房中保管,今日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你说说看,这东西,是不是你偷偷叫人拿了?”
赵母目光锐利如刀紧紧盯着赵锦,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变化。
赵锦十分镇定,一点都没有心虚:“此事并不是我所为,我可以对天发誓。”
他举手指天做发誓状,目光坚定,让赵母也忍不住迟疑了。
“不是你,还会是谁?”赵母心中怀疑虽不似之前那么坚定,但也还
没有彻底取消对赵锦的怀疑。
“娘亲你只需要知道,此事绝不是我所为。”赵锦非常聪明,只一口咬定这件事跟自己无关,至于其他的敏感问题,则是一概闭口不谈。
甚至还特意规避了那些一提起来就会引发争吵的问题。
但是赵母也活了半辈子了,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过去的。
“你偷了路引和行商文书,就可以和那个小狐狸精双宿双飞私奔去了!除了你有这个行事动机,还会有谁?”
谈话进行到这里,赵锦已经知道自己母亲根本没有真正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说他也完全没有暴露出一丝一豪的蛛丝马迹,想到这里,他从回家后一直提着的那颗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总之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我做的。”
赵母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随即开口顺水推舟道:“想要证明不是你做的也很简单,你从今往后,只需要搬回来住!早晚请安,不得懈怠,如此就可证明你的孝心,也能证明你没有再次私奔之意,又能证明清白,如何?”
赵锦目瞪口呆,本以为这次可以轻易忽悠过去的,谁知道这人老成精,也不好对付,他低头喏喏着不敢
立刻回答,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拒绝,然而赵母已经等不及了,冷声喝道:“犹犹豫豫,你是不是还在想着要怎么和那个小贱人双宿双飞快活去?”
赵锦被突然暴起的赵母吓了一跳,怒目圆瞪的赵母,还是很有长者威严的。
无计可施之下,赵锦只能点头同意了:“既然娘亲如此要求,那我这个做儿子的,还能说什么?”
这日晚上,赵锦深夜未归,白玉堂等的甚是着急,李管家在晚间的时候才急忙忙赶回来报信:“穆小姐,家主……以后可能都不会再住在这里了,因为夫人要求家主必须搬回去住,晨昏定省早晚请安,以尽孝心,所以以后……家主可能很少回来了。”
白玉堂今天右眼皮一直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原来今天还真有事发生了。
虽说很少回来,但只要赵锦的心还在自己这里,那么其他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想通这点,白玉堂按捺下心底的烦躁,挥手示意管家退下。
第二日,赵锦果然就回来找白玉堂了。
本来按照计划,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离开京城了,但是因为一直拿不到路引和文书,因此这事便耽搁了下来,本来已
经将手头上的所有事物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唯独最后这一条路引,将这两人双双难住了。
“昨日我娘亲叫我回去,是想要我从此在家住下,我娘亲人很警觉,可能早就察觉到我们的计划了,身份文书……”
白玉堂有些难过,如果不能一走了之,留下来的话,那三个月后,赵锦岂不是就要迎娶王家小姐了?
“我知道了,既然暂时走不了,那你一切小心,万不可……”
白玉堂连叮嘱都不知道该怎么叮嘱了,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到骨子里的脸,她恍惚间只觉得有些陌生,从前亲密无间话都说不完的两人,如今怎么变成了这相顾无言的尴尬模样?
“文书路引我是一定会拿到的,只是这几日,我发现我娘亲好像有派人在院子外面时刻注意你的动静,你要小心些,过两日我拿到了文书,到时候我会找你,我们两人一起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赵锦紧紧握着白玉堂的手不放开,只是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垂敛眼眸,不敢直视白玉堂。
白玉堂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异常之处,听到这话,刚才的郁闷低落一扫而尽,脸上顿时露出宛若风雨过后的灿烂彩虹
般的笑容:“好!我会小心注意的!你也是啊,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不然到时候可就棘手了。”
赵锦郑重其事的点头,两人一同在后院中散步,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气氛轻松而融洽,李管事和那些下人见到这一幕,个个都安心了不少。
他们以为家主以后不在这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