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听到此话,气得拂袖而去,可即使再生气,他也没有对李太白做出严刑逼供之类的举动,李太白深觉这人不好惹,更是想方设法的想要逃出去。
然而……正在想方设法想要逃出去的她,万万没想到,一个引蛇出洞的阴谋已经逐渐笼罩在他身上了。
这天,秋高气爽,碧空如洗,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白玉堂……就是现在的李太白,正无聊的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那重重锁上的大门无奈叹息,为什么折腾来折腾去,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难道这就是历史的惯性作用吗?
独自一人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紧紧关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淡蓝色儒袍的男人走了进来,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李太白还愣了愣:“韩清……”
许久不见韩清,没想到韩清现在还住在国公府,她还以为人家早就被李辰带到宫中了。
“太白兄,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韩清向来以冷漠神态示人,李太白还是白玉堂的时候都很少看到过韩清这么温和的一面,没想到自己换上了李太白的马甲后,竟然能再次看到韩清这么温和儒雅的一面。
只不过现在两人相逢的情景,实在有些微妙,李太白苦笑着道:“是否别来无
恙,想必以韩兄的聪慧,早就能看出来了。”
韩清缓步走到院中,在李太白身边的石凳坐下,风轻云淡一笑道:“你我如今也算是难兄难弟了,真没想到再次重逢会是这么个情景。”
李太白心有戚戚,很是赞同的点头道:“说实在话,能再次见到韩兄,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两人相视一笑,韩清让身边下人备酒,要和知己一醉方休。
李太白也正是心情烦闷,两人一拍既合,你一杯我一杯,借酒浇愁之下,俱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照顾喝醉酒的韩清,那些个侍卫都保护着喝醉的韩清回去了。
李太白本来还略带醉意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这好像是个逃跑的好时机呀!
但是……转念一想,郑玉那个滴水不漏的谨慎性子,真可能会犯下如此明显的错误吗?该不会是故意试探我吧?李太白心理狐疑,并没有抓着这个机会逃跑,醉酒之下,便独自一人回房休息了。
郑玉听到手底下的人回报,冷笑道:“这人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即刻逃跑,不过……”
郑玉对身边的心腹影卫低声嘱咐一番,许久之后,影卫点头单膝跪下抱拳行礼:“属下必遵命。”
第二天醒来,李太白头疼欲
裂,早知道宿醉的后果这么严重,她就不喝那么多了,可惜现在头疼无比,想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被软禁在这小院中,虽然不至于被故意苛待,但也绝对不会被当成什么座上宾来仔细伺候着,虽然一日三餐瓜果点心照常有,只不过身边也没有个什么伺候的人。
秉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观念,李太白只能独自一人打水洗了脸漱了口,他正想着要如何说服郑玉放了自己,边想边琢磨着现在的处境,一想到对方那比牛还固执的性子,李太白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为什么偏偏就要摊上这么个牛脾气的郑玉呢!
当初就不应该为了给黄鹤楼找个过硬的背景靠山而接近郑玉,然而现在悔之晚矣。
李太白心里叹气,没想到韩清又上门来了。
“李兄,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不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韩清也并不把自己当外人,熟稔的语气,说他们两个是经年的知交好友也不为过。
李太白也真把韩清当朋友,无奈叹气道:“我是真不知道玉堂在哪里,即使知道,我也不会说……”对着韩清无比期待的眼神,无奈叹气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几日,我便要离开国公府了,不知李兄可有兴趣随
我一同离开?”韩清欣然邀请道。
李太白面上不动声色:“只怕郑玉未必会轻易放了我。”
韩清的情况有多严峻,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再说,李辰也绝对不会放手,怎么如今韩清竟然还能离开国公府了?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心中无比疑惑的白玉堂,也就是李太白,万分不解,只是作为朋友,他也不好意思问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只能默默猜测。
“我有办法能让郑玉放了你,只不过我如今已被逐出家门,族谱上也被除了名字,名下产业也一应没了,陋室空堂,也不知李兄,会不会嫌弃?”
韩清自嘲一笑,说起自己如今的不堪境地,他倒也勉强能保持冷静。
李太白对这些事情完全无动于衷,在她看来,朋友之间当然是要站在朋友的立场来看待问题,韩清从头到尾都是不折不扣的受害者,之所以落到这种境地,错不在他,而在于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错在这个容不得半点异处的世道!
“你我朋友之间,说这些就不必了,你上次托玉堂给我的银票,我可是分文未动,就等着完璧归赵物归原主!”
说着,李太白佯装从袖中拿出一大叠银票地契,笑呵呵的塞到韩清手中。
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