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师傅希望我能将他的手艺名扬天下,他希望我有朝一日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希望我能在厨艺一道的造诣更进一步……”
“所以你是想要完成你师傅的遗愿?”
赵锦肃穆的神色缓和许多,看着宋眠桥,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宋眠桥听到他的质问,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承认了。
“你可以自己等你师傅入土为安后再动身也不迟啊!为何一定要和我们两人一起呢?”
宋眠桥听到这话,清俊的脸不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我一人上路,不知何年何月才到京城,就算一个人到了,厨神大赛应该也结束了,况且,我除了厨艺,身无所长,要遇到那些个车匪路霸,指不定连小命也丢了……况且,我从小还未离开过青云镇,去京城的路,我实在不知……”
穆云笙心中了然,点点头,不过要不要带上他,她还是看看看赵锦是什么意思。
赵锦没注意穆云笙的询问眼神,静静看着宋眠桥,眼中不知想着什么。他想了会儿,淡淡的点头同意了。
宋眠桥得到同意,紧绷的神色褪去,感激地谢过两人,回自己房间去收拾行
囊了。
两人往客房方向走去,穆云笙看赵锦似乎在走神,抬起手肘撞了撞他的腰,不解的问:“你怎么了?怎么从刚才宋眠桥来过之后就一副神不守舍的?”
赵锦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心底的疑惑:“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宋眠桥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穆云笙听到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个心里只有做菜的宋眠桥,又有什么可担忧的?就算人家有事瞒着我们,只要不会影响到我们,他喜欢瞒着,就瞒着呗!”
赵锦也笑了,暗骂自己杞人忧天。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宋眠桥收拾好行囊,没有休息,而是在灵堂守灵,他披麻戴孝,跪在蒲团上,有条不紊的烧着纸钱。
凉凉夜风吹来,烛火摇晃,映着宋眠桥眼中的哀戚之色愈浓……
清晨,所有一切都交代完了,穆云笙还特地给众人留下了三个新菜品,让其作为神仙府新招牌菜,好招揽食客。
四人早早赶到了巡抚门前,车队行李护卫等,早已安排得妥妥当当。四人来到,管家便将众人安排到了后面一两青色棚盖的马车内
,转而叮嘱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这个管家看着四十多岁,头发花白,一双眼眸稍显混浊,却透着让人不敢小觑的冷漠精光。
他的态度,说不上热络,甚至可以算是冷淡。赵棉从小娇养惯了,哪里被人这么冷落过,放下心中便有些不爽快,人一走,小嘴便忍不住抱怨:
“这管家好大的威风,让我们四人挤在着矮小的马车内就算了,那种语气,活像是在打发下人小厮!真让人受不了。”
穆云笙哭笑不得看着她,摸摸她的头,安慰道:“行走在外,诸事不便,你呀!忍忍吧!”
赵棉哼哼一两声,到底没有再说什么。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赵棉凑到赵锦耳边,压低声音问他:“哥哥,那个管家如此礼数不周,你难道就不生气吗?”
虽压低了声音,可车内空间狭小,众人也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穆云笙也静静看着他,想着赵锦会怎么回答。
赵锦好看的薄唇勾起上扬的弧度,不轻不重甩开手中折扇,摇着纸扇慢悠悠的说:“若这点小事都值得生气,那我从接手家中生意开始,就该被气死了。”
赵锦说的风轻
云淡,巍然不动的淡然风度,让穆云笙心跳都快了几分。
像赵锦这样的年纪,搁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刚刚高考的年纪,而在这个世界,却已经能独当一面,也怪不得能养成这般淡定的气度。
几人在车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太阳逐渐东升,也不见车队启程,穆云笙正感到奇怪,撩起车窗的青布帘子问不远处的护卫:
“这位护卫大哥,请问车队为何迟迟不启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耽搁了吗?”
护卫被太阳晒的心烦气躁,对着别人的问题也没多少耐心,眉毛一竖,黑脸更露出几分凶神恶煞之色。
“去去去!边儿去!别来烦扰你大爷!巡抚大人未出来就想走,当真是异想天开的蠢货!”
他粗声粗气,骂得难听,赵棉气的直瞪眼,恨不能直接就探头出窗狠狠骂那人一顿。
宋眠桥微眯着眼养精蓄锐,头也不抬,皱眉淡淡劝说道:“安静下吧,毕竟这是人家巡抚大人,闹起来我们也只能吃亏。”
赵棉不服,一把将穆云笙拽到自己身边,撅着嘴不服道:“云笙,看我给你出气!”
穆云笙知道赵棉嘴上刁蛮,实则
也是个明事理的,拍拍她的手抚慰道:“你呀,就给我安静着吧!出门在外,不必事事计较。”
穆云笙心宽,也没有计较。
巡抚迟迟不出来,管家在日上三竿了才慢吞吞的来到众人马车前,撩开帘子在马车下望着众人问:“我家大人还未交接完手上公务,几位如果赶时间,我做主将这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