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他脸色不太好,赵棉实在放心不下,连忙问:“你的伤没事吧?”
李文盛不想麻烦她,只能强撑着说:“我的伤已无大碍,你不必担忧,咳咳咳……”
边说着,边吐了口血出来。
这可吓坏了赵棉,连忙拂着他的背轻柔拍着,又气又担忧:“看看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碍事!你这爱逞强的毛病就不能改改吗?”
赵棉拿着雪白的手帕轻轻擦干净他唇角的血,看着赵棉害怕得手都在微微颤抖,李文盛心里叹了口气,苦笑着说:
“现如今这地方官府查的很严,客栈药铺都查得非常严,我如今还能安然无事,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你受伤了,那些官兵也查得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赵棉虽然天真,没有见过多少世间阴暗,但是也知道历来每朝每代皇位更迭,伴随着的都是腥风血雨。
如今李文盛卷进了这残酷的皇位之争,她如何能不心急?
“我打算坐一会就走,现在我是带罪之身,和你在一起久了,难免会连累你……”
赵棉急急忙忙打断他,咬牙将刚刚要站起来离开的李文盛摁回座位上,恨铁不成钢的说:“你都这样了,就好好呆在这里养伤吧
!就你这样,说不定走出大街不到半刻钟就晕过去了。”
李文盛还是怕会连累她,犹豫着还是想离开。
赵棉哼哼一两声,天真娇软的小姑娘,端起了一副严肃强势命令道:“总之,你现在就是不能离开这里!你就在这给我安心养伤,哪里都不准去!”
李文盛细细思虑,眼下也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点头答应了。
房中只有一张床,赵棉扶着李文盛躺到床上,将刚才小二提上来的食盒拿进来。
菜就是普普通通的三菜一汤,外加一碗白米饭。
饭菜还冒着热气,赵棉盛了一碗热汤要卫李文盛,李文盛苍的脸浮上不正常的红晕,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眼前的赵棉。
“还是我自己来吧……”
赵棉白了,他一眼,嘴一撇淡淡道:“都受伤了你还要逞强啊?”
李文盛手停在半空中,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看着赵棉,不由得听从了对方的话……
吃过晚饭后,赵棉让他在床上睡下,自己睡在旁边的躺椅上,李文盛摇头反对,生怕她会受凉。
赵棉拿起他换下的外袍,直接盖在身上,半眯着眼半躺道:“现在你可放心了?都盖了层厚衣服怎么可能还着凉?”
赵棉假装不在意的转过头去,装
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殊不知,刚才还淡定的她,此刻脸上已经浮上了片片红霞。
李文盛看着她,几次张口,最终却也只是躺了回去。
他哪里不知道对方是在关心他,一次拒绝两次拒绝可以,要是再拒绝,那就伤了对方的心了。
一夜无眠,李文盛醒来时房中已经没了赵棉的身影。
李文盛急忙从床上起来要出去找人,腿刚伸下床,赵棉就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
李文盛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赵棉突然脸色一红,扭扭捏捏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刚才她出门去找小二,说是要小二,帮她抓些止痛温养的药来,借口就是月事来了身体不舒服……
小二弄了几副药,她才假装勉强的接过药材说回房自己配药。
一想到自己为了李文盛竟然能如此行事,心里实在羞愧无比。
赵棉将手中提着的药材放到桌上:“过来看看,这些药材有哪些可以让你的伤好的快些……”
桌上散落的药材都是一些药性温和止痛的药,李文盛走过来,挑挑拣拣凑成了一剂药。
赵棉小心的将配好的药用纸包好,出门让小二煎药。
回来后,看到你李文盛正在处理桌上那些剩余的药,连忙过来制止他:“你现在还
有伤,这些小事让我来就可以了……”
言行举止中,满腔的关怀之情显露得淋漓尽致,李文盛不是瞎子,自然也感受出来了。
“我又不是重伤,这举手之劳,不碍事的。”
李文盛看着赵棉,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愉悦。
修养了半日,到了中午,她刚去跟厨房要了些清粥小菜,一回房间已经不见了李文盛的踪影。
赵棉脸色一变,急忙跑进来要找人,无奈人已离去,只在桌上看到了对方留下的纸条:我已无碍,现有要事在身,勿念。
赵棉气得直跺脚:“这个混蛋!怕连累我就直接说!搞什么不辞而别啊!”
虽然心中气愤,然而她现在也束手无策,只能简单吃了东西就往徐宅赶去了。
穆云笙正在准备丧宴,忙得不可开交,赵锦有心想帮忙,却被她赶出了厨房:“你现在就去外面看着,别让丧仪出了什么问题!”
丧宴菜单,是宋眠桥也不确定要弄些什么菜,转头问她:“这菜,你打算怎么弄?怎么安排?”
穆云笙头也不抬,在那个现代,她所在的饭店也曾接过不少红白喜事宴会,菜单拟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