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有着完整的知识框架。
鼬阅览这些情报信息,其实并不像宇智波美琴所想的那般疲惫。
反而,很是轻松。
就好像是一个忍者先掌握了查克拉的控制、性质变化、形态变化之后,再去学习忍术,其结果会是相当轻松的。
不过这种先得知结果,再反推过程的作法,仅仅只适用于少部分人。
多数人很难直接得到结果,他们需要一步步从基础术式学习,再从基础术式的熟悉中逐步掌握原理,从而认知高级术式的形成并且进行学习。
“刚才母亲进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鼬一边将餐盘上的蛋糕递给阿尔托莉雅,一边问道:“如果在我有能力‘不需要解释’一件事情之前,你在这个世界上达成了真正的实质化,我该如何去解释关于你的存在。”
这是他突然想到的一个问题。
首先,阿尔托莉雅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绝对是特殊的。
不论是她的样貌、气质、能力,都是不可能被人忽视,不可能被认为是随随便便认识的一个路人。
那么在无法忽略解释的情况下,自己该如何与父母、其他人进行沟通。
极为自然的从鼬的手中接过盘子,阿尔托莉雅一边用叉子叉起一块蛋糕,一边提出建议,“跟你的父母直接坦白,如何?”
“坦白吗……”
鼬对于这种提议并不看好。
若是父母知道自己从小的‘早熟’都是基于阿尔托莉雅的教导,那么……他们应该会把她定义为是同辈的人吧?
他本能对这种想法产生抗拒。
望着正美滋滋吃着蛋糕,完全没有那副端庄、冷漠姿态的阿尔托莉雅,鼬平静的把目光移向手中的卷轴,“这件事情以后再考虑吧,我们得先计划该如何让家族安稳下来。”
比起‘坦白’这个答桉,或许得有更好的选择。
“族里的事情,你都已经心里有数了,再计划下去,只会徒增烦恼。”
阿尔托莉雅嘴里塞着蛋糕,含湖不清的回道,“我就不多提建议了,反正你也不会听。”
“既然你想这么做,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大,你的目光有多远。”
“还有……你的意志有多坚定。”
说着,她的目光紧盯着鼬,其内包含着复杂。
这是鼬第一次完全忽略了她的建议和反对,完全在自己的思考下达成的计划。
而对此,鼬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其实明白的,阿尔托莉雅对于他选择家族,而不是木叶这一点很是遗憾。
就好像是一个努力教导出来的继承人,突然转头走向了与众不同的路一样,她很失望。
一直以来,他们两个的教学、思考都是围绕着木叶的角度。
而木叶不论是从政策上,还是做法上都非常符合他们内心对于一个势力的想法。
特别是那种一代人传承着一代人的理念,更是让他们感到钦佩。
而如今,鼬的做法毫无疑问是站在了木叶的对立面,甚至都已经不是作为曾经‘家人’、‘盟友’的角度,而是敌人!
若用更加深刻的方式进行思考,他站在了和平安稳的对立面。
鼬在试图挑起战火。
在理智和情感之间,自己选择了情感。
在多数和少数之间,自己选择了少数。
在格局和局促之间,自己选择了后者。
而在和平与战火之间,自己被迫选择了战火。
书房内陷入寂静,阿尔托莉雅默默吃着蛋糕,而鼬则是一点点的阅览着父亲传递过来的一份份卷轴。
从其上,更清晰透彻的分析着宇智波、木叶、乃至是整个忍界的诸多脉络关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很快,书房门再一次被敲响。
“鼬,该吃晚饭了。”
……
前往警备部的路上,鼬的身边隐去身形的阿尔托莉雅以外,又多了几道身影。
“鼬,你今晚真的能让族长把我父亲和禅的父亲放出来吗?”
辉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有很大把握。”
鼬点点头,与其说是很大把握,倒不如说已经既定的事实了。
“鼬,谢谢你。”
辉小声感谢道,这些天,他们真的很惶恐。
族里的情况、木叶的态度,迟迟的压在他们这些勇武派年轻一辈的心中。
他们担心事情真的跟他们的父辈有关联,他们担心木叶与宇智波之间破裂的关系,源头真的在他们一方。
辉等人真的很怕,他们会像当初的宇智波斑一样,被赶出家族,更甚的……被家族交给木叶赔罪!
“不必谢我,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不会有事。”
鼬平静的转过头,看着他,“父亲找不到任何与你们有关联的证据,肯定是会放人的。”
“人不可能一直被关在警备部。”
“由我去说,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一个放人的借口,所以不用谢我。”
从宇智波青门等人的身上,富岳迟迟搜寻不出半点关于那位真凶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