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心向光明之人,上苍总是存着眷顾的。
白秋落替陈萍把过脉之后,发现陈萍的脉象很稳,胎儿很好,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萍和白子信听了这话,顿时齐刷刷的松了口气。
虽然莫名其妙的被抓到了这里,是个特别不好的消息,但是眼下孩子一点事情都没有,却又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于是,容易满足的一家三口,又都欢快了起来。
一家三口难得聚在一起,这聚在一起了之后,自然都是欢快的,于是,就着彼此的近况,各种聊了起来。
华国华在他们对面的牢房里,所以聊天什么的没有那么方便。
不过看着他们一家三口聊得欢快,也不会不识趣的去打搅,而是自己悄悄的回到床上去躺了起来。
等白秋落想到自家可怜师傅,忙抬眼看去的时候,就看到华国华背对着他们睡着的背影。
白秋落见状忙嘘了一声,低低道:“爹娘,咱们说话小声些,师傅睡着了,咱们别吵着他。”
“好。”两人连忙轻声应了。
牢房里不隔音,两间牢房隔得近,四周又静悄悄的,所以白秋落的话自然也传到了正在假睡的华国华的耳中。
华国华听了,心里本来还有些被冷落的失落感,这会儿什么感都跑没了。
心里就剩下了暖意。
算这丫头有良心,没有有了爹娘就不管师傅,还知道要顾着他的感受。
华国华想着,心满意足的真睡了过去。
四人在牢里苦逼的时候,安月儿也带着暗卫找到了正在据点之中处
理事情的邵南初。
“主子,暗十五求见,说是白姑娘那边出事了。”暗一快步走到了邵南初的面前,说。
虽然白秋落给暗十五改名安月儿,如今的安月儿也被邵南初给了白秋落,但是暗卫营的人还是习惯喊她暗十五。
邵南初闻言手中的笔没握稳,往边上拉了一下,一页纸顿时废了。
他心头狂跳,面色却还算冷静,将毛笔放在一旁,道:“带她进来。”
很快的,安月儿被带到了邵南初的面前。
“属下见过主子。”安月儿忙冲着邵南初行礼。
“她怎么了?说事。”邵南初沉声道。
安月儿闻言没敢耽搁,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给说了一遍。
“你是说她被官府的人带走了?京兆府的人?”邵南初问。
没道理啊,他刚去京兆府尹那里走了一遭,他不该派人拿白秋落的啊。
“好像不是京兆府的人。看官服,倒更像是军方的人。不过他们确实是将姑娘押到京兆府大牢关起来的。属下在门口守了许久,都不见他们将人给带出来,确定没有猫腻,这才来禀告主子。”安月儿说。
邵南初听了没吭声,只是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月儿跪在地上轻声道:“属下当时没让暗卫出手,是怕影响到主子这边的布局,才眼睁睁的看着姑娘被人带走,是属下护卫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邵南初回过神来,看了眼安月儿,淡淡道:“此事你没有做错,暗卫若是真的出手了,那才真的是麻烦了。”
虽然他派
人保护白秋落的安全,那些暗卫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如果他们出手的话,那些官差肯定带不走白秋落,但是拦下了又怎么样?不过后患无穷罢了。
毕竟与官府对抗,那不是秒视皇权吗?如果再传出那些人是他的人的传言,就算他是皇上的心腹,恐怕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毕竟皇上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皇权被漠视,更加不会放着他不处置。
那不是明摆着他和皇上之间有猫腻么!
邵南初看得分明,也就明白了白秋落这次出事,恐怕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只是眼下他知之甚少,恐怕还要打探一番,才能确定对方的目的。
邵南初想着,又问安月儿,道:“你将事情仔细说一遍,丁山找落落的细节,从头到尾说一遍。”
他忽然想到某次看到丁山看他时的目光。
那种带着强烈恨意和怨毒的目光。
当时丁山的目光一闪而过,收得太快,以至于他一时间没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眼下看来,恐怕这事儿和丁山还脱不了干系。
安月儿知道邵南初会问细节,所以当时便回了医馆想找丁山。
可惜丁山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找不到丁山,只能问医馆里的其他人。
好在当时医馆里的其他人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所以安月儿这会儿才能答上话来。
邵南初听完之后,更加确定了对方是冲着他来的了。
想到白老爷子的身份,白秋落一家作为他的后人,这个时候被军部的人抓了,正巧军部之人在查通敌叛国之人……
白秋落
他们,恐怕是对方处心积虑的寻找出来的替身!
除了替身之名之外,他们还想借皇上之手杀了白秋落,让他和皇上心生嫌隙!
好大的一盘棋,好大的一盘谋划!
一时间,邵南初通体冰凉。
先是华国华出事,再是白秋落一家被抓,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