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说皇上对阿铖不是面上那般厌恶,自然是有道理的。”邵南初解释了一句。
又道:“在阿铖年幼的时候虽然因为皇上的忽视而被宫中的宫人欺负,过得凄惨,但是却并没有性命之忧。皇上他日理万机,要顾的事情太多,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照顾阿铖,如果他表现出对阿铖的喜欢,你觉得阿铖一个没有母亲护着的孩子会如何?”
白秋落张了张嘴,无声。
因为她很清楚,那样的话,庄靖铖会成为第二个丽妃,说不准哪天就被安个什么罪名,然后出点什么意外,就死了。
当然,或许还不用像害丽妃那样麻烦,那时的庄靖铖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随便推到水塘里淹死了,走路摔死了,吃饭噎死了……都是可以的。
白秋落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而且那些年,皇上都是有派护卫暗中跟着阿铖的。所以阿铖虽然受了欺负,但是却并没有危险。虽然后来皇上对阿铖浪荡的模样心生失望,但总算还是纵着他的。而等后来阿铖崭露头角之后,皇上也是在暗中配合他的,所以皇上并不是表面那样不喜欢阿铖。”邵南初淡淡道。
白秋落眼中有些不解。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皇上不和靖王说呢?如果靖王年幼的时候他怕影响到靖王,保护不了靖王,那等靖王成长之后,为什么还是不说呢?父子联手不是更好?还有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查到幕后黑手吗?这皇上也太差劲了一些吧。”白秋落嘟哝着吐槽。
实在是在她的心里,皇上那可是一国之君啊,最大最厉害的老板级人物,十多年都没查到一个害人组织,不是太low了些吗?
邵南初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傻丫头,哪里有那么容
易的事情。那个组织很隐秘,当年害了丽妃之后,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过动作,而当初皇上顺着追查的线索和暴露出来的棋子,对方直接舍弃了,断了个干干净净,连点尾巴都没有,这要怎么查?”
白秋落闻言若有所思。
确实,能直接将手伸到后宫,还能和皇上博弈的势力,肯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货色,对方如果有蜥蜴断尾的决心和勇气,并且一直蛰伏不冒头,那还真的是没法查。
“至于和阿铖之间的关系,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阿铖对皇上的印象已经是固定的了,十几年的记忆是不可能一朝被颠覆的,所以便是现在皇上跟阿铖说了,阿铖也不会相信的。”邵南初淡淡道。
其实他说的这些,一部分是他观察出来的,一部分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再结合以前的一些传言,拼凑出了这个故事脉络来。
至于事实到底是不是这样,他其实并不确定,当然,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还是有的。
白秋落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便叹了口气,道:“如果是这样,哎,那真是太悲哀了。”
邵南初闻言没有吭声。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每个人所经历的也是旁人没有资格去评判的,过得好或者不好,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虽然他和庄靖铖是好友,但是也没有权利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
至于怜悯悲哀这种情绪,庄靖铖不需要,真正去同情他,对庄靖铖来说也是一种侮辱。
所以邵南初从来都不同情他。
就好像庄靖铖不会因为他的遭遇而同情他一样,他们只会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给与帮助。
“好了,今天说的事儿,自己记在心里。兰妃的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眼下这般情况,兰妃能从宫中脱身,对她
来说或许是件好事。”邵南初轻声说。
眼下京城因为庄靖铖离开前的举动而风起云涌,而庄靖铖离开了这么久,消息也已经被太子等人知道了,京中正是乱起之时,皇上那边要分心他顾,恐怕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扑在兰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所以兰妃在宫中的话,恐怕还会出事。
这个时候兰妃假死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一个是会激起皇上心中的悲愤和斗志,让他在应敌的时候更加谨慎犀利,再一个则是会让兰妃的处境变得更加的安全。
白秋落闻言微微点头算是赞同。
说开了这些事情之后,又得了邵南初的安慰,明白了期间的因果,白秋落心里的内疚也就消散了不少。
见她终于恢复正常,邵南初的嘴角也是浮现出一抹笑意来。
随后,邵南初陪着白秋落吃了饭,这才匆匆离开。
皇上那边吩咐他去做的事情可不是虚的,他忙里偷闲跑来见白秋落已经是耽误了时间了,这会儿自然是要去忙的。
邵南初去忙了,白秋落便又开始守着医馆度日的生活,不过好在她本来就是个大夫,对于给病人看诊这事儿也不觉得无聊。
只是某日,白秋落正在给人看症,却忽然有个人从外头匆匆跑了进来,一进来就指名道姓的说要见她。
她当时正在后院弄药材,闻言去前面一看,顿时惊讶了。
“婆婆,您怎么来了?”白秋落看到来人,特别的惊讶。
没错,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华婆婆。
华婆婆看到白秋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