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母亲看着很累,睡下了。”邵南初应了一声,伸手牵住了她的手,低低的应了。
白秋落闻言道:“是会累的。伯母身上的伤不轻,她的身体也很虚弱,回头要好好调理,否则以后得留下病根。”
事实上,孙瑞瑛的身体经过这么多年的摧残下来,早就已经千疮百孔,暗疾无数,要调理好,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邵南初牵着她的手紧了紧,低低道:“辛苦你了,落落。”
“你我之间若总是这么客套,可就很没意思了。”白秋落没好气的开口道。
邵南初闻言也是一笑,道:“好,是我错了,不该胡乱说话。”
白秋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这次原谅你,不许有下次了。”
说着,又道:“你今天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抱着伯母进来了,也没有遮掩,不会有问题吗?你不是说周围有很多人盯着吗?”
这是白秋落不解,也一直想问的问题。
邵南初早就和她说过,周围很多人盯着医馆,多半都是他那个弟弟派来监视她的,因为知道了她是他的女人,那么今天邵南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抱着孙瑞瑛进来,真的没有问题吗?就不怕被李芬雅发现孙瑞瑛已经被他救走了吗?
“无妨,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事。”邵南初低低道。
如今邵南庭和李芬雅都因为小茹的事情而无心他顾,而四周的那些暗中监视的人,他也让人解决掉了,确定了
安全和不会出问题,他才带着人来的。
白秋落闻言松了口气,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伯母这么多年吃了很多的苦,可不能让她在我这儿再出什么问题了。”
白秋落光是想到孙瑞瑛身上的那些伤口,就觉得心疼,实在是不能够理解李芬雅是怀着怎样歹毒的心思对她下手的。
虽然她还不知道事情的全部,但是当时哑伯可是说了的,孙瑞瑛对李芬雅不但没有仇,还有恩。
所以这李芬雅得是心里多阴暗,才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那样的狠手啊?实在是让她想着就心里发毛,这可不是简单的白眼狼能形容了,那是特大号的白眼狼才能做出来的事儿。
邵南初低低的应了一声,“别怕,有我在。”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在这白氏医馆里了,这里自然是要被他护得铜墙铁壁的才行,若是再出了什么变故,那他真的没脸活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白秋落这才道:“对了,月儿呢?自从那日你让靳青将她带走之后,我都两日不曾见她了。”
邵南初闻言眸色暗了暗,淡淡道:“她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暂时没有办法字啊你身边替身照顾你,回头我会另外派一个暗卫过来你的身边,也是个女子,不会打乱你的生活。”
白秋落闻言停下脚步,皱着眉看他。
邵南初平静的和她对视,没有吭声。
好一会儿,白秋落才淡淡道:“南初,你老实告诉
我,你是不是对月儿做什么了?因为她护卫不利?因为哑伯从她的眼皮子底下绑走了我?”
邵南初不想对她说谎,所以没有开口回答。
对他来说,白秋落是他心中的重中之重,可是他将白秋落交到安月儿的手上,她却屡次让白秋落出事,一次两次的小过错,他因为白秋落的求情也就原谅她了,上一次出了孟云舟的事情,他也因为白秋落的缘故而放过了安月儿,然而这次的再出事,他却是无法忍受了。
他已经为了白秋落而放弃了自己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了安月儿,可是她却没有一次将事情办好办漂亮的,这样一个人既然留在白秋落的身边不能好好的照顾她,他留着安月儿何用?
所以他将安月儿调走了,打算另外排一个人来到白秋落的身边照顾她。
白秋落见他不开口,心里顿时一急,忙抓着他的手臂,道:“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真的将月儿给怎么了?”
白秋落想到安月儿可能出事了,脸色都白了,声音无比急切。
她是个重情的人,安月儿从她进京之后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小丫头虽然是暗卫,但是却并不沉闷,跟在她的身边时,总是能让她觉得自在,而且和她相处起来也没有压力,她还是挺喜欢安月儿的。
虽然她最近几次出事,但是她并不觉得这就是安月儿的过错。
毕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一个人
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是要塞牙的,靠着旁人的护佑,总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
“我没对她如何,只是她既然不能好好护着你,那便换一个能护着你的人来,免得你老是出事。”邵南初淡淡道。
白秋落心中生恼,当即道:“南初,再严密的保护,总会有所疏漏,你不能将过错都怪罪在月儿的身上。再说了,这次我什么事情都没有出,而且还意外之下帮你找回了伯母,严格来说,月儿也算是你的恩人,出了一份力的。毕竟如果她当时能打得过哑伯,后面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伯母或许现在还在受苦呢。”
白秋落不想诅咒孙瑞瑛,但是她也不希望安月儿出事。
安月儿曾经说过,暗卫的训练和责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