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看出了陈萍的自责,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劝道:“娘,你别多想,我的伤跟你没有关系。孟云舟是南初敌人的手下,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绑了我,肯定是要利用我来对付南初的。严格说起来,你们被抓完全是受我的连累,若不是我和南初走得近,他们也不会对你们下手。”
陈萍闻言没吭声,倒是一旁的白子信配合白秋落道:“女儿都这么说了,你就别瞎想了。现在秋落受了伤,还要你照顾,你还是好好寻思一下做些什么好吃的给闺女儿补身子吧。”
“对对对,我要想法子给闺女补身子。”陈萍闻言顿时来了精神,看向白秋落道:“秋落,这些时间我们虽然被孟云舟囚禁,没有自由,但是他倒也没有亏待我们。我记着你说药膳养气补身,就试探着找他要了相关的食材和药材,没想到他都痛快的给了,左右我和你爹也没什么事儿,便每日里研究这药膳的做法,回头娘做给你吃啊。”
白子信在一旁笑道:“你娘现在做的药膳可好吃了,回头你可要好好尝尝。”
白秋落闻言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是么?那我可有口服了,天天都能吃娘做的好东西。”
说着又苦了脸,道:“如今我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得养好一阵呢,娘你到时候要是伙食太好了,给我养成了一个胖子,南初嫌弃我怎么办啊?”
陈萍闻言当即呸了几声。
“呸呸呸,瞎说八道什么呢。南初才不是那种人。这孩子看着清清冷冷的,但看着就是个实在人,娘相信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对你好的。”
陈萍嗔怪的看着白秋落,道:“你别嘴里没个把门的,胡说八道。”
白秋落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道:“好
好好,是我胡说八道,我以后不乱说了,好吧。”
“这还差不多。”陈萍说着,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道:“哎呀,这时辰看着也差不多了,我该做饭去了,南初的脸色也很难看,中午做点好吃的,都一起补补。”
“好,那辛苦娘了,南初和我说了好几次,说想吃娘您做的饭菜了呢,说有家的味道。”白秋落笑着道。
“什么家的味道,都是些家常手艺,他要喜欢吃,你告诉他多来,娘乐意做给他吃。”陈萍说着起身往门口走。
到了门口,不忘回头交代白子信一句,“孩子他爹,秋落她不方便,你陪她聊聊,多看顾着点,有事儿就喊我。”
“知道了。”白子信无奈的应了一句。
等陈萍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眼前,这才看向白秋落,无奈道:“别嫌你娘唠叨,年纪大了的女人都这样。”
“我不觉得娘唠叨啊,娘很好。”白秋落说着嘿嘿的笑,面上满是娇俏之色。
白子信的面上浮现出温柔之色,显然并不是真的嫌弃陈萍唠叨,只是担心白秋落嫌弃罢了。
见白秋落都没有说什么了,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犹豫了一下,白子信低低道:“秋落,看南初的模样,他家定然不是普通人家,他的家人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吗?我看你和南初的关系亲近,如果他家里人不同意,那你们可怎么办?总不能……”最后几个“让你做小”的字被他给吞了下去,但是面上却分明是无比担忧的。
白秋落闻言微微一愣,旋即略微沉吟。
她怎么忘了,别说这是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便是在现代,自由恋爱的时代,遇到家庭的阻拦,一段感情也会变得格外的尴尬而历经波折,甚至有可能无疾而终。
在这个没有恋爱,盲婚哑嫁的年代,她和邵南初当真是异类了。
而白子信和陈萍他们能接受他们这样的异样情况,一个是发生的事情逼得他们不得不接受,一个也是因为太过宠爱她,被她给说服的。
如今经历了被孟云舟的绑架风波,白子信对邵南初的认识已经从当初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演变成了邵南初是个大人物。
毕竟就邵南初救人的架势,到后来安排他们住在这儿,虽然是在乡下的庄子,可是庄子里的一应家具都是上好的木材给制成的。
白子信会做木工,对这些家具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
这让他认识到邵南初深厚背景的同时,也越发的担心起了白秋落的处境来。
如果邵南初是认真的,是真的想要娶白秋落的,那他自然无需担心。
但若是邵南初对白秋落只是玩玩,那到时候白秋落伤透了心,他连为她讨回公道的能力都没有。
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白子信深深的明白着这一点。
沉吟片刻,白秋落还是决定和白子信如实说。
“爹,南初家的情况有些复杂。他是恭亲王府的世子殿下,皇上面前的红人,挂职督察院都御史,身份极高。”
白秋落一开口,就吓到了白子信,他脸色微微变了变,唇瓣颤动间,面色显得有些难看。
“但是你别看南初身份这么尊贵,可是处境却不是很好。他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出事了,他爹给他娶了个后娘,后娘还生了个儿子,他爹对他娘有误会,所以也不喜欢南初,后娘和他的继弟也不是善茬,一直想要谋夺他的世子之位,各种害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