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医馆啊,就是个坑害人的地方。”那汉子应了一声,又冲着那人道:“你晓得这医馆里坐诊的大夫是什么人吗?”
“是什么人啊?”那人不解的问,难不成还是个什么大人物?
“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看她那样儿,估计也就十三四岁吧。她还说她的医馆里唯一的大夫,如果不要她治,就没人给治病了,还说什么只治有缘人,这不瞎扯淡吗!”
“十几岁的娃娃能懂医术能治病?可别笑死人了!再说了,她还是个女娃娃,你见过这世道有女大夫的吗?又见过哪个大夫愿意收一个女娃娃做徒弟的吗?就算有人愿意收女娃娃为徒,她就是打娘胎里开始学医,也还没出师呢。这不的瞎搞么!”那汉子叨叨咕咕的就是一堆的吐槽。
另外一个人听了吓得一瞪眼,道:“当真如此?”
“骗你做什么?我刚本来想给我爹在里头看病来着,看到那个女娃娃,我这不就带着我爹又出来了么!”汉子说。
随后他又道:“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带我爹去看病去了。”
汉子说着,扶着老汉走了。
听他说话的那人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白氏医馆的牌子,也摇着头走了。
这样一个医馆,谁敢去看病啊?就是进去了,也会不看病就出来的。
真要在里头治病,那不是送命么!
医馆里,白秋落和安月儿从头到尾都听着汉子大声的和旁人的对话。
安月儿面色愤怒道:“姑娘,您为什么不让我教训教训他,让他满嘴胡说八道。他连尝试都没尝试,怎么就知道姑娘的医术不好了?他这不是胡言乱语么!”
压根就没有让白秋落进行救治,可是一开口却说白秋落害人,不是胡言乱语是什
么?
白秋落不在意的笑了笑,道:“随他去吧,都说了只治有缘人,没有缘分的就算了吧。”
“可是姑娘的医术明明很好。而且如果没有病人上门,那开医馆不是赔本么?什么时候才能挣钱啊。”安月儿嘟哝道。
“月儿,我开医馆从来也不是为了要赚钱,只是希望能够以我的能力帮助更多的人罢了。”白秋落淡淡道。
就好像在现代的时候,在家族之中,日复一日的学医让她心生厌恶,但是当她经历了一次血的教训之后,她忽然觉得,学医挺好。
至少她不用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在她面前却束手无策,她可以尝试去救治。
后来,她的医术好了,没日没夜的面对各种的病人,她当时想的却是,希望所有人都无病无痛,愿天下无疾,医者无用。
但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只希望,每个她经手的病人,都能得到最尽心的救治,每个人的并能都最大程度的好起来。
“是,是月儿胡言了。”安月儿闻言赶忙道。
白秋落微微摇头表示并不在意,随后才轻声道:“不用管他们的看法,咱们做自己的就好了。”
“是,我明白了,姑娘。”安月儿应了。
再之后,一上午,白氏医馆一个上门求医的也没有。
在白秋落准备去吃午饭的时候,医馆外忽然传来了巨大的爆竹声。
“附近还有什么商铺今天开业吗?不过这个时候是不是有点迟了?”白秋落好奇道。
安月儿想了想,道:“附近应该没有什么商铺开门啊,好像就咱们一家今天开门呢。”
“走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白秋落当先朝门口而去。
来到门外,才发现爆竹竟是在白氏医馆不远处响的,竟像是给白氏医馆祝
贺开张似的。
在白秋落有些发蒙的情况下,人群中季辰维扶着瞿茹萍走来出来。
瞿茹萍笑道:“姑娘的医馆开张怎么也不知会一声,也好让我们前来道喜啊!”
白秋落闻言微微一笑,道:“只是医馆开业罢了,细想之下,却也没有什么好庆祝的。”
“怎么没有?姑娘对我家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姑娘的医馆开张,怎么也该让我们送上一张牌匾,表示下感激的心意啊。”
“夫人太客气了,不需要什么牌匾,一切从简就好。”白姑娘摇头道。
她开医馆是为了治病救人,又不是为了招摇过市,要什么夸奖奉承的牌匾没有用,虽然是一种肯定,不过对她这个刚开的医馆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她更希望用她的医术将名声打响,而不是旁人的舆论。
瞿茹萍还想说点什么,倒是一旁的季辰维看出了白秋落的态度,扯了她的手,冲她微微摇头。
随后季辰维对着白秋落道:“白姑娘既不喜张扬,那我们便不忙活了,只是姑娘总该给我们一个报恩的机会吧,让我们为您做点什么,我们也好心安。”
季辰维属于那种偏冷淡却不冷漠的人,说话的时候不疾不徐的,显得很是平和。
瞿茹萍闻言连忙点头,道:“对啊姑娘,您不想要牌匾,那总要让我们尽点心,做点事儿才是。”
白秋落闻言不由得眨了眨眼。
说起来,她还真的是没有什么好要他们做的。
苦恼的皱了皱眉,白秋落忽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