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这个时代,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皇上可以有佳丽三千,但是不管如何,正妻之位却始终只有一个。
而邵南初此举无疑是在向他们宣告,他的正妻是白秋落,也只会是白秋落。
这让原本都将白秋落的身份定位成一个被包养的外室的曹夫人和曹祝源都无比惊讶。
白秋落闻言却是忍不住轻笑一笑,唇角的笑意迷了旁人的眼。
她微微仰头看着邵南初,那眼神专注得似乎全世界她只在意一个他,只容得下一个他,格外的虔诚。
一旁的曹少芳看着这一幕,心里竟诡异的浮现出羡慕的心情。
这让他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邵南初看向曹夫人和曹祝源:“本世子方才说的,都听明白了?”
“明白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
邵南初闻言满意的点头,又道:“今日之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都知道吧?”
“此事轻重我们明白的,世子殿下还请放心。”一旁的曹祝源忙道:“今日世子殿下从未出现在这里过,是由季状元做的中间人,为我们和白姑娘调和,我们都接受,从此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邵南初闻言微微颔首,道:“曹大人可以带你的妻儿走了。”
“多谢世子殿下不追究之恩,下官这就先走了。”曹祝源说着,领着曹夫人和心不甘情不愿的曹少芳快步离开。
等曹家的人走了,邵南初才看向季辰维道:“季状元,搅了贵祖母的生辰宴,却是对不住了。”
季辰维在邵南初出现之后表现出了惊讶,在方才邵南初宣誓白秋落是他的时表现出了惊讶,到如今却已经恢复平静。
听到邵南初的话,季辰维淡声道:“殿下言重了,不过些许小风波罢了,倒也算不得搅了生辰宴。宾客都已经移步到酒楼开席,并没
有多大的影响。”
他不卑不亢的态度让白秋落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季辰维在她所了解的资料里,就是那种寒门子弟,因为考上了状元之后一飞冲天,在现代那就是妥妥的凤凰男。
但是这人不忘初心,既孝顺又谦卑。
就今天她和他短暂接触下来来看,他也确实如同传言那般,不管是面对什么人,态度都是不卑不亢,进退有礼的。
最关键的是,这人讲道理!
这一点她尤其欣赏。
毕竟在之前,季辰维的母亲可是不管不顾什么有理没理,坚定的站在曹夫人那一边的。
不就是因为她和胭脂有来往,让季母觉得她没有背景,上不得台面,所以站在有权势的一边么!
本以为季母是这样的,季辰维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却不想,他的表现很是让她很惊讶的。
毕竟他能做到不偏不倚,直白的说她有理,还愿意做中间人调和,已经很不错了。
要知道如今季辰维刚刚考上状元,虽是炙手可热的的新星,但是并没有什么权势,那种情况下,虽然是她在理,但是面对有权有势的曹祝源一家,其实也是落了下乘的。
而季辰维的不偏不倚严格说起来,是在维护她了。
如今的他应该正是发展时期,轻易是不会得罪人的,可他却站在了公道的一边,若邵南初不出现,他就妥妥的是要得罪人的。
“对啊,说起来还是我们慢待了白姑娘才是。白姑娘是我们的恩人,若不是她之前出手相救,恐怕我们母女三个早都没命了。”一旁的季夫人瞿茹萍也忙开口道。
季辰维闻言微微皱眉:“你出事了?怎么回事?”
他只知回京路上女儿依依出了事,是遇到了白秋落的救治才脱离了危险,却不知道瞿茹萍也出了事。
瞿茹萍见季辰维问这话,
才猛然想起之前她并没有将她险些被算计的事情告诉季辰维。
微微怔了怔之后,瞿茹萍轻描淡写的说:“没什么,你也知道依依就是我的命根子,若是依依出了什么事儿,我担心她,定会着急,我又怀着身孕,身子骨虚,一急便容易出意外,肚子里的孩子也会跟着遭罪。所以说白姑娘救了我们母女三个也没错啊。”
季辰维深深的看了瞿茹萍一眼。
她是他的枕边人,她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一眼便能看出来,眼下她明显没有说真话。
然而这个时候,也不是追究她是否隐瞒的时机,这还有外人在呢。
于是季辰维也没有多问,看向邵南初道:“世子殿下若有空闲,不如一起去酒楼吃酒如何?”
“去吗?”邵南初低头看向白秋落轻声问。
白秋落微微摇了摇头,“不想去,太闹腾,回去如何?”
今天一番闹腾下来,此时此刻她更想做的是和邵南初独处,而不是跑去人多嘈杂的地方体会那种喧嚣。
“好,听你的。”邵南初抬手揉了揉白秋落的脑袋,言语之间不掩宠溺。
“季状元,对不住了,小丫头不喜热闹,我们便先告辞了。”邵南初看向季辰维,声音清淡。
“白姑娘……”不等季辰维开口,瞿茹萍当先开口唤了一句,话语间略微有些紧张。
白秋落抬眸看她,想想今天自己上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