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在话,若是白秋落知道曹夫人是曹少芳的母亲,她刚刚下手绝对不会只是几个巴掌就了事了。
想她当时醉醺醺的,还险些被曹少芳给打了,若不是邵南初出现,她少不得要受苦,这梁子结得可大可大了!
所以曹夫人真的该庆幸,她方才不知道曹夫人是曹少芳的母亲。
毕竟曹少芳上次可是调戏了她的人!怎么着也要再打几个巴掌才是。
能养出曹少芳这当街调戏人的儿子来,曹夫人是要负极大的责任的。
“你撒谎,若非你刻意报复,言语冲突你为何要对我母亲下此狠手?”曹少芳质问。
白秋落闻言懒懒一笑,道:“你母亲嘴巴不太干净,而且也不太会做人,你该感谢我好心教你母亲做人的道理,这是撞上我了,我心慈手软,才小惩大诫,若是撞上别的什么贵人了,那可就不是几个巴掌能解决的了,丢了小命也是有可能的!”
“真是好笑,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看到我娘怎么也要尊称一声长辈,竟还教我娘怎么做人,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了?无知粗俗的野丫头。”曹少芳恶狠狠的道。
虽然上一次邵南庭猜测了白秋落和恭亲王世子邵南初脱不了干系,但是他本身就是邵南庭一边的人,和邵南初本就在对立面,自然也不在乎得罪白秋落。
尤其,白秋落还打了他的母亲!这更是不可原谅了。
“长辈?对长辈的尊敬也是分人的!就你母亲这样的,我还真是不敢苟同,让她做我的长辈。受不起!”白秋落冷笑。
“还有,我不叫野丫头,我有名有姓,我叫白秋落。事情具体如何我方才已经和季状元说了一遍了,季状元说要做这个中间人,所以我给他这个面子,你是要听过事情原委之后和我
划下道来解决,还是什么都不想知道,直接要替你母亲讨回公道,直说吧。”白秋落懒得和他罗嗦,直接开口道。
“还要知道什么原委?你打了我母亲这么多巴掌,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曹少芳怒声道。
正巧这个时候他发现怎么叫他母亲,他母亲都是一副僵硬的状态,索性松开曹夫人的手,直接朝着白秋落而去,伸手就要抓白秋落的手:“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快松开她!”
他的手还没有抓住白秋落,就被斜刺里伸出来的手给拦住了。
安月儿冷着一张俏脸,纤细的手抓住曹少芳的手,禁锢得他一动都不能再动。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否则你这手就别要了。”
曹少芳疼得顿时皱眉:“你松开我。”
曹祝源这时终于淡淡的开口道:“这位姑娘,不管如何说今日你都让我曹府丢了脸面,得饶人处且饶人,先放过犬子和我夫人如何?”
相比起曹少芳的冲动和莽撞,曹祝源显得稳重平和多了。
到底是能做到侍郎之位的人,哪怕在女人的事情上犯了糊涂,但也不至于一无是处。
至少这份气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哪怕此刻他心里和曹少芳一样,对害他丢了脸面的白秋落恨得要死,可是他的面上却是半点激愤都没有。
白秋落看向曹祝源,道:“你就是那个包养了外室的曹夫人的夫君?嗯……年纪也不小了,劝你少花点精力在女人的身上,妻儿双全的,是有多想不开,瞎折腾!瞧瞧把你夫人逼得,跟个疯狗似的,看着人就咬。”
白秋落一想到归根结底还是曹祝源找小三才惹起了这一堆的祸事,哪怕曹祝源表现得再好,她都喜欢不起来,当即也没有给他留脸的意思,直接嫌弃的开
口。
原本挣扎不休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曹少芳闻言倒是消停了,特别惊讶的看了白秋落一眼。
因为白秋落这话,甚是合他的心意。
他也一直觉得他爹明明妻儿双全了却还在外头包养外室,把一个家闹得鸡犬不宁的是他的不对,所以此刻听完白秋落的话后,他对白秋落竟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曹祝源闻言却是脸色顿时一变,直接道:“这位姑娘,我劝你说话还是要仔细斟酌,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懂吗?”
“祸从口出的道理我倒是懂,只是我为什么仔细斟酌?你以为我和你夫人为什么起的冲突?还不是因为她抓小三抓错人了,所以我和你夫人的冲突,罪魁祸首还是你,我现在这么说对你算是客气的了。”白秋落不屑的说。
“抓小三?”曹祝源皱眉,不太理解。
一旁的季辰维见两边剑拔弩张的,又要起冲突了,站在一旁缓缓开口,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虽然眼下的情形要曹祝源一方和白秋落和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季辰维既然开口说了要做这个中间人,那么该他做的,他肯定要做到位。
如果说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曹祝源还要为难白秋落,那他便是冒着得罪曹祝源的风险,也不会让白秋落在他季家出事。
别说白秋落今天是他家的客人,便是冲着她截了他妻女的份上,他也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
这是他做人的底线。
曹祝源听了季辰维的话这才知道,原来在今天寿宴之前,白秋落和曹夫人已经有过冲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