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深夜的乱葬岗传来声声饿狼的嚎叫,引得人忍不住背心一阵发凉。
白秋落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剧痛,她被人整个儿的丢在地上,仿佛骨头都要颠散了一般。她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沉得厉害,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嘀咕声。
“落落,你别怪大伯心狠,要怪啊,就怪你是个女娃娃,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反正你如今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也是辛苦,那索性大伯做次好人,成全了你。去了地府,下辈子投胎记得找个好人家……”
白秋落用尽全力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夜色太浓,看
不清上方的脸,只看到模模糊糊一片。
倒是男人头顶的明月,还有野外的树枝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一瞬间,她有些恍惚,之前她不是在手术室晕倒了吗?怎么一下子就跑到野外了,这是什么地方?这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
男人见她突然睁开眼睛,先是一慌神,而后回过神来,立马举起一旁的铁锹,脸色狰狞道:“别这样看着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说话间,铁锹已经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
白秋落被劈头盖脸砸了个正着。
“啊……”白秋落顿时疼的惨叫出声,热血从头上
涌下来,瞬间糊住了白秋落的眼睛,脑袋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似的,眼前更是一片天旋地转。
“嗷呜……”又是一声狼叫,穿透这幽深的夜色。
阴冷的乱葬岗,晚风灌过来,混着狼叫声,由远及近,格外的渗人。
男人他双腿忍不住打了个颤,拎着铁锹和煤油灯就准备离开。
白秋落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脚,抬头望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来。
“滚开!”男人转过头,看见是她攥住了他,抬脚就踹过去,“以前老子来这么多次都没碰见过狼!真他娘
晦气!”
说着,脸色发狠地扬起铁锹,准备照着白秋落的头再来一下。
白秋落被男人一脚踹翻在地,吃了一嘴的泥,刚抬头,见男人高高扬起的铁锹划过幽冷的月光,而此时她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铁锹朝自己砸下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完蛋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道黑影把男人撞倒在地。
紧接着一个女人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她搂在怀里,女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秋落……秋落……你怎么样?别怕,有娘在……”
女人抱着她,转头朝那个男人哭着吼道:“白子朝
,你可是落落她亲大伯,怎么能这么狠心的把她丢来这山里喂狼?竟还把她弄得头破血流,你怎么狠得下手的!”
白子朝闻言,冷哼一声,朝旁淬了一口唾沫:“哼!生了个赔钱货还当宝贝供着!又不能干活又不能嫁人,留着她也是浪费粮食,早送她该去见阎王爷了!我告诉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刚才扑倒他的人迎头揍了一拳,白秋落只听见耳边传来白子朝的闷哼声,拳头落下的声音,还有他的叫骂声,“白子信!我是你大哥!竟然为了这短命鬼和臭娘们跟我动手!我看你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