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终于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因为疼而泛着红血丝。
两人就像刚刚洗了澡一样,发丝上粘着汗水。
“哥...谢谢。”
她抽回了放在汪澈腿上的脚,声音有些虚弱。
汪澈坐在地上,稍稍深呼吸着缓解紧绷在一起的神经,他看着陶软,这个他从小护到大的女孩好像已经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只是,他隐藏在心底里的那些爱意,可以说出口吗?
“小软...”他试探着,想要表明心意。
可还未等他开口说什么,陶软就勾着嘴角笑的无邪,“哥,然然的事谢谢你。”
汪澈的心像被人给了一拳,在她心里,他只不过是她的哥哥而已。
如果他说了,那结果他已经可以预见了。
她扶着地板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陶然就在一旁的卧室,她还是不放心的站在门外偷偷看了一会儿。
见陶然睡的踏实,她轻轻关好了门,靠在二楼的扶手上放空。
“小软,要吗?”
她侧过头看着汪澈递过来一根烟,她犹豫着,有些不好意的红了红脸,抽烟这件事,在汪澈面前她总是不自然的,就像小孩子偷
了糖果被家长发现一样。
汪澈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把烟递到陶嘴边,“小软,偶尔解解烦还是可以的。”
陶软不自然的接过,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哥,你真的好神奇...”
汪澈也点了根烟,他是不会抽烟的,可现在也想试试这是什么味道,“神奇?”
陶软点点头,“哥你不是会什么读心术吧?我总觉得我所有的想法就算不用开口说,你也能看透。”汪澈深深的看着她,欲言又止,他哪里会什么读心术?只是,他爱她,对于她的所有事都十分用心罢了。“是啊,我学过一阵心理学。”难得她愿意多说几句话,汪澈也乐此不疲的陪着她打趣。
噗嗤一声,陶软笑了笑,脸上两个不明显的小梨涡深深凹陷进去,汪澈看的有些痴迷,仿佛看到了那个还什么烦恼都没有的陶软。
“小软,以后的路打算怎么走?”
如果她还愿意跟着他出国的话,那机票马上就可以订好。
陶软吐了一口烟雾,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随后又有些释怀,“走,我们说好的。”
她的仇要报,但不是现在,何
家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至少她要先强大自己,在为陶然讨回个公道。汪澈的眉眼多了些难以言明的高兴,离开这,他有把握,能让陶软过上更好的生活,至少远离了这些烦恼,她也会过的比现在高兴。
“哥,我已经联系好了在国外的工作。”她不想让汪澈再担心她,直接说出了她的打算。
“嗯?”
汪澈有些惊讶,“小软,你可以不用这么急着工作的。”
陶软笑了笑,“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不出去工作呢?何况,这家公司我很感兴趣。”
汪澈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谁家?”
她捻灭了烟,脸上不见什么多余的情绪,淡淡道,“商家听过吗?”
汪澈皱了皱眉心,商家他怎么会没听过?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陶软会对商家那么感兴趣?
“据我所知,商家股下的医院并非全美最好的,小软,你在想什么?”
如果她真的急着想要一份工作,他完全有能力把她安排进最好的医院。
窗外的大雪已经染白了屋檐,二楼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海景,整个海面冉起一层白雾,看不
到尽头,明明很美的景色,她看着竟觉得有些荒凉,“商家是何家的竞争对手。”
她说得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可语气早已没有平常那样的温和,有的只是淡漠。
要想伤到何家这颗大树,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商家的手。
烟灰掉到汪澈白皙的手指上,余温烫的他拧紧了眉间。
陶软的话,让他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很纠结,在他心里他是不想让陶软这样带着恨意活下去的。
可也正因为了解,他知道,这条路就算他有意拦着她,她也会找其他的办法去报复。
与其拦着她让她到处撞南墙,不如就让她待在自己的视线之内,先为她打开一条路。
“好。”
陶软的背脊轻轻颤了颤,她以为汪澈会不同意,却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样痛快,那些抗在心里的压力,眼前这个男人,似乎都有办法替她一点点化解,这种感觉很奇妙,她抬眸看着汪澈,“哥,我以为你会劝我的。”“我劝你,你会听吗?”
汪澈也侧过身,一双眸子深不见底的探在她身上。
陶软呼吸发紧,汪澈这样的眼神她总觉得和平时不太一样,“会,但我还是
会那样做。”
“哥,这是我欠陶然的,我应该给她个交代,也给那对夫妇一个交代。”
她说的坚定,也很落寞。
“你安心的去做,我在。”
也不知道是外面的寒风太过猖狂,还是海浪拍打的声音太吵,她的心底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