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有水平,既指桑骂槐又不失体面。
她是想好好的来,好好的走的,但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她是人。
林婉婉虽然胸大,也不至于无脑,碍于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多,她也别无他法的重新扯起了笑容,贴在陶软耳边轻声道,“陶教授,山高路远,我们走着瞧!”
这剑跋扈张的,何镇文倒也没急的开口,陶软那些只言片语的小伎俩还不足以让他动怒,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方,能被何景琛这样放在心尖上。
微黄的灯光打在林婉婉有恃无恐的脸上。
陶软犹如大梦初醒,此时此刻,只有她才是外人啊,她抿
了抿嘴唇,紧紧握住的双手又无力的放开,“林小姐教训的是,的确是山高路远,难免有见面的机会,我之前学过心理学,如果林大小姐有什么心理疾病,我可以帮你疏导疏导。至于其他的,林家家大业大,自然不会与我这种小人物计较,你说是吧?”
“陶软,你阴阳怪气谁呢?!你...!”
“不劳陶教授费心了,小女病了自然有家庭医生照顾。”
“爸!”
林婉婉瞪了陶软一眼,大步跑了过去,陶软的视线也挪了过去。
能让何家这么认同的家族,她在心底也是有几分好奇的。
男人看着不过是四十几岁的样子,五官俊朗,一副谦谦公
子的样子。
她一瞬间像触电了般,总觉得男人的眉眼似曾相识。
男人对她微微颔首,她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林叔。”
何景琛冷冽的面容收了收气势,陶软见着,还挺惊奇。
何景琛很少不用冷脸示人。
她突然有些心酸,这林家定是让他很满意吧?
“爸爸...”
林婉婉眼泪挂在眼眶,委屈兮兮的拉着男人的胳膊撒娇。
“都要嫁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还要跟爸爸哭鼻子吗?”
男人摸了摸林婉婉的头发,俊朗的面孔尽是宠溺之意。
陶软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转过身不再看。
一时间,所有人都围着林婉婉开始嘘寒问
暖,她站在人群后,有些发僵,想找个机会溜掉。
“是不是不舒服?”
沈致拉过她的手,这一家多其乐融融啊,这下陶软肯定能对何景琛死心了吧,“我带你去玩怎么样?”
她瞥了一眼何景琛的背影,抽开了手,无论去哪,都比在这让她心里舒服。
“你和我各走各的,我还有事。”
这些有钱人的游戏她学不会,滥情她也学不会。
照片还没要回来,她要在车里等着何镇文。
总归没人有空注意她,出来的还算顺利。
沈致不肯走,她也不肯让沈致上她的车。
回到了车里,陶软将挡板放上,换着纱布。
还好,今天没有受伤,这伤口长
时间反复割,已经凹了一个裂痕,看着还挺吓人。
换好了纱布,她放下车椅,订婚宴何家是主角,何镇文出来也要天黑才行吧?
她最后瞥了一眼酒店的大门,拿了根烟,擦了擦眼角,那烟,被她眷恋温柔的吸进,而后恋恋不舍的推出。
车窗开着一个缝隙,陶软正失神,竟发现窗外熙熙囔囔的飘起了雪花。
“已经初冬了吗?难怪会这么冷。”
日子过的恍惚,好像连季节她也没有注意过,难过今天出门的人穿的都这样多。
她按下了车窗,探出只手,可手刚刚探出去,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既然觉得冷,就不知道多穿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