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又有些后悔,好像她女儿也是村姑。
不对,不一样,她女儿可没这么不要脸。
“你……你个烂嘴巴的泼妇,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嗷,我的头发。”妇人一声惨叫。
“哎呀,打起来了。”
“快快,快将她们拉开。”
好一番混乱后,才将她们拉开。
里正气得吹胡子瞪眼,拿出里正的威严来,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
屋里,柳儿真真切切的跟薛崇瑾道歉。
“对不起,崇瑾,姐姐对不起你。”
薛崇瑾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道:“孩子是那个人的吧?那天晚上你在山洞里过夜,我知道男女不能在一起过夜。”
柳儿微微一怔,擦着眼泪点头。
薛崇瑾苦笑道:“那你就没有对不起我。”
他知道那个人是冲着他自己来的,若不是薛家收养了他,他们不会遭此横祸。
书中所说的因果,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崇瑾,我一定跟他们解释清楚,我不能连累你,你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受我的连累。”
薛崇瑾淡淡道:“你要怎么解释?他们已经认定的事,他们不会相信你的,反而会觉得你想包庇我。”
“可是……本来就不是你呀。崇瑾,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想。”
崇瑾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想到是他呢?
她看着他,恍然间发现,眼前的这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没用的。”薛崇瑾摇头说。
“除非你将宁瑞找出来,告诉大家,宁瑞才是孩子的父亲。”
“宁瑞?他……”薛柳儿低着头说:“那晚他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那他还会再回来吗?”
薛柳儿摇头,“我不知道,或许……不会了吧。”
她心里清楚,他一定是恨死了自己。
不,他会的,他还会再回来。
薛崇瑾看着薛柳儿,又叹了口气。
他心里清楚,只要自己还在,他就会回来。
薛崇瑾握紧了拳头,他不明白这到底为什么?
他们俩好好的待在山洞里,怎么就有孩子了呢?
是了,听说一男一女不能在一起过夜,不然会有孩子。
那晚那么大的雨,她又去给他送东西。定是雨太大,不好回来,这不,孩子就有了。
薛崇瑾后悔不已,早知道还不如自个儿去呢。
“那……现在,怎么办?”
柳儿已经哭红了眼睛,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说:“我想保住这个孩子。”
“嗯。”薛崇瑾低声嗯了一声,急忙起身去了门外。
他刚出门,就正好遇到了来叫他们的周氏。
周氏叹了口气,对薛崇瑾没有好脸色。
“把柳儿叫上,来堂屋。”
片刻后,他们站在堂屋中间,就像被钉在了耻辱架上等着被审判。
里正当着他们一大家子的面,宣读了对薛柳儿与薛崇瑾的处置结果,问他们可有意见。
薛崇瑾有些惊诧,心中很不是滋味儿。
因为这话从里正说出来,那么就定了。
薛家养育他这么多年,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们都不曾苛待他。
如今,他们却要与他断绝关系。
可他还没有报答过他们。
薛崇瑾侧头看了看薛柳儿,长叹了一口气。
罢了,以后他照顾姐姐和姐姐的孩子,就当报答薛家的恩情。
“我没有意见。”
“嗯,你呢?”里正又问薛柳儿。
薛柳儿低着头说:“听娘的,我没有意见。”
孙氏哇的一声就哭了,大骂道:“你个赔钱货,正二八经的赔钱货。老娘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报答老娘的?要跟老娘断绝关系,你都不带犹豫的,可怜老娘当初拼了命的把你生下来,险些将自个儿的命都搭上了哦。”
孙氏觉得自己太惨了,嫁个相公,没过几年好日子,相公充军去了,一走几年没个消息。
自己就像守活寡一样带着几个孩子。
原本以为女儿是个懂事的,听话又勤快,给她减轻了不少负担。
她能嫁个家境殷实的人家,还能换了五十两银子,也没白养她一场。
哪里晓得会是这样的结果?
钱没拿到,还得赔,还把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相公走了她没哭,可今日,她是将自个儿攒了几年的眼泪都流干了。
“娘,对不起,女儿是个短命的,没法儿给你老尽孝了。”
“呵呵,你还知道你是个短命的?你既然知道,你就更应该趁着自己还活着,多报答老娘才是。”孙氏凶狠的骂道:“你如今干的事对得起谁?你个白眼狼,欠老娘的,你下辈子都还不完。”
孙氏骂着不解气,又站起来去打她,不过被薛崇瑾死死的拉住了扇下来的手。
“娘,姐姐身子不好,你不要打她。”
“我呸,别叫我娘,我孙桂花命薄,养不起你这样的儿子。滚,你们俩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