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娇娇想了想说:“若是要让他的腿恢复得更快更好,我建议无麻醉的状态下进行。”
“嘶,看他细皮嫩肉的,也是娇生惯养的贵人吧?能扛得住疼吗?”
“那……回头问问他?”
“行,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用麻醉。”
徐娇娇定好了手术的日子,并告诉南宫瑞术前的各种准备后,便回了城里。
贺老暂时就不回去了,他打算在他们的庄子里休养几天,放松放松心情。
等他们走后,南宫瑞的侍从松了一口气,对南宫瑞说:“主子,您的腿一定能治好的。”
南宫瑞淡淡的说:“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
侍从想了想说:“听曹大夫说,这个老爷子在治外伤方面很厉害。”
南宫瑞默不作声,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侍从又道:“薛公子能将这两个大夫请来给您治腿,想来他还是关心您的。”
南宫瑞长长的睫毛微闪,忽又苦笑一声说:“他哪里是关心我?他不过是怕我赖着不走,找个打发我离开的借口罢了。”
侍从有些不解,却又不知怎么问才好。
而南宫瑞也终于明白,薛崇瑾是不可能与他一起到南方起兵的了。
徐娇娇很快安排了这场手术,地点在南宫瑞藏身的那个小山村里,那里有一间房,是他们提前布置,用特殊的药水消毒,可防感染。
她跟南宫瑞说了用麻醉与不用麻醉的区别后,他直接选择了不用麻醉,要在清醒的状态下续接筋骨。
手术长达一个时辰,他便忍耐了一个时辰,一声不吭,这倒让徐娇娇对他多了一分敬佩。
好样的,能忍。
“大夫,主子的腿接好了吧?”
伤口缝合包扎后,贺老才开口说:“接是接上了,不过能不能让他站起来走路,还不好说。”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侍从紧张的问。
“保护好伤口,好好换药,一个月以内千万不能动这两条腿,一个月之后,可以试着站起来。等能站得稳了,再试着走路。”
“谢谢大夫。”
“不谢,我收银子办事。好了,就这样吧,我就先走了,再有什么事可以再找我。”
贺老已经出来好几天了,这几日都住在城外的庄子里。
徐娇娇问他,“师父,既然腿已经治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医馆?”
“今天不回去了,我先去庄子里休息,改明儿再回去吧。”
“行,那我明天让我相公过来接你。”
“不用,明天我和你爹约好一起钓鱼,后天他回城里,我就跟他一起回去。”
“也好。”
徐娇娇独自回去了,次日,去到医馆帮忙。
虽说医馆的生意不太好,可少了贺老看些杂七杂八的病,易雨不能全身心照顾来医馆保胎的孕妇们,显得有些吃力。
明日她再去医馆帮一天的忙,后日贺老回来就好了。
“徐大夫,怎么最近都看你在坐诊啊,你师父呢?”
徐娇娇说:“我师父身子不大好,去乡下养病了。”
“哦,难怪好些日子没见着贺老先生了。他的病没大碍吧?还好吗?”
“唉!”徐娇娇叹了口气说:“我师父早年跟在军中吃了不少苦,原本身子就不大好,现在年纪大了,什么毛病就找上来了。”
“是的是的,人都是这样,年轻时仗着身子硬朗,过度消耗身子骨。那时看不出来,等年纪大了,才报复给你看。”
“是这个理儿,黄老先生,您是哪里不舒服?”
“唉,我还是老毛病,腰疼腿也疼,都怪我年轻时想多赚几个钱,给累的。”他扬起手上的拐杖说:“我这辈子怕是都离不开它了。”
徐娇娇小心扶着他,“来,我帮你看看。”
黄老先生忙说:“不用不用,你这大着肚子还来医馆帮忙,也不容易。”
徐娇娇将黄老先生请到医馆里看病,没有注意到外面的人。
等她将病人送走,才看到医馆外的人,看起来已经站了许久。
“张院使?你……”
“嘘,进去说。”
徐娇娇心中不安,张院使上门做什么?感觉没好事。
她忙道:“您请进。”
张院使进了医馆里,四下看了看,问道:“你师父不在?”
徐娇娇摇头,“不在,几日前他就因身体不适离开了。”
“去哪儿了?”
徐娇娇大概猜到了张院使的来意,她听薛崇瑾说,前头已经有个外面的大夫被请进宫里,并遭了殃。贺老一把年纪,哪里经得住那个变态的折腾?
况且他一外科大夫,对治癔症本就一窍不通。
于是徐娇娇说道:“他回老家了。”
“回老家?”张院使默了一瞬,问:“回宁安郡了?”
徐娇娇忙不迭的点头,“是的,他回宁安郡了。”
不管是不是回宁安郡了,这回贺老都必须回。
“怎么这么巧?”张院使低声自语。
徐娇娇紧抿着唇不说话,反正问就是人不在,她绝对不能让贺老进宫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