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双胞胎。”徐娇娇一本正经的说。
二人恍然大悟。
“难怪了你俩长得这么相似呢,原来是表兄弟关系。去吧,你表哥正等着呢。”
“哎,好的。”
出了帐篷的徐娇娇抹了把汗,可算明白了什么叫一个谎言,得用无数个谎言去圆的道理。简直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太难了。
徐毅讽刺的冷笑,“我们是表兄弟关系?”
徐娇娇:“……”
“爹娘是亲兄妹?”
呃……
“还是双胞胎?”
徐娇娇气得想把他的嘴封起来,“你明知道我那是迫不得已。”
徐毅睥睨看着她,“呵,迫不得已。”
徐娇娇没好气道:“你找我什么事,有事快说有屁快放。”
徐毅气道:“我能找你有什么事?崇瑾找你,大符山下。”
说完他就生气的走了,徐娇娇给他准备的药酒还没来得急给他。
看他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徐娇娇生气了,“哼,不给你喝,全给我相公。”
徐娇娇在大符山下果然看到了一身玄衣的薛崇瑾。
他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站在一颗树下。
徐娇娇见着他,急忙向他跑过去。
此地没有外人,不怕被人听见,她扑倒他身上后便直喊相公,喊得他热血沸腾,心都化了。
“相公,这几日去哪儿了?数日不召见,人家都想你了。”
这小嘴真甜。
“执行一个任务,离开了军营几天。”
“哦。”
“娇娇,是真想我了,还是捡好听的话来糊弄我?”
他保持着一丝理智拆穿了这小骗子。
听说她还偷偷吃鸡,都不叫相公一起,亏得他有好吃好喝的都给她留着。
“当然是真想啦。”
徐娇娇俯在他胸口蹭了蹭,闻着一股香胰子的味儿,“沐浴等我啦?”
薛崇瑾面色一僵,生气的说:“你还好意思说呢,你没来就罢了,还来了曹大竣。”
徐娇娇脑补出他看到曹大竣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我不是叫大哥去救你了嘛。”
“嗯,算你有良心。”他在她的鼻尖上点了一下,又将她抱上了马背,随后,他自己也翻身上马。
徐娇娇微微一愣,“我们要上哪儿?”
薛崇瑾说:“走远一点。”
说完,就带着她向远处跑去。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下山后变得更加寒冷,她紧缩身子窝在他的大氅里,连脑袋也窝进去,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薛崇瑾不敢骑马太快,控制着不急不缓的速度走了半个时辰,才让马停下来。
“娇娇,到了。”
这里有一个镇子,看起来规模还不小的样子。可惜此时一片荒芜,天黑了也不见谁家亮起灯。
薛崇瑾将她抱下来,神色微闪,“打仗后,这里的人就撤走了。”
“撤走了?撤去了哪儿?”
他神色暗了暗,低声道:“被草原骑兵抢夺了粮食牲畜,甚至……甚至家人后,没用的人就逃难去了北平城。”
此地离北平城还远着呢,没有食物的情况下,能活着逃难去北平城的人怕也不多。
况且没被抢走的没用的人,怕只有老弱病残。
“战争一向很残酷。”她叹道。
几千年历史,无数的战争,让远古的辉煌褪去了颜色。
将多少繁华富饶之地,化成危机和困顿的代名词。
薛崇瑾带着她走到镇上的一家客栈前停下,斜挂在一边的木门,一推就掉了下来,激起尘土飞扬。
他急忙将徐娇娇往身后护了一下,用披风挡着。
等尘土落下,才将披风放下来。
此时,薛崇瑾已经点燃了客栈里的灯。
这家客栈一共两层楼,楼下主要以堂食为主,楼上是客房,中原客栈的建造方式。
瞧着那一串串残旧的灯笼,就知它曾经的辉煌与规模都不小,可惜此时,它残破得就像鬼片里的兰若寺。
总之配合着北方那独特的风,嗖嗖的很是吓人。
徐娇娇紧紧抱着薛崇瑾的胳膊,不敢与他太远。
“相公,你可别说咱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啊?”
“不好吗?这里还有炕头,睡着多暖和。”
“不行不行,曹大竣和我师父不见我回去肯定是要问的。”
“放心,你大哥会让易雨帮忙瞒过去。”
徐娇娇翻了个白眼,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会后悔的。”
“嗯?”
哼哼,她才不说她有大姨妈护身。
“你先进屋去,我去将炕烧起来。”
徐娇娇瞧见这空旷的屋子死活不松手,“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薛崇瑾好笑道:“这有什么好怕的,没有人。”
就是没有人才害怕好吧。
薛崇瑾拗不过她,还是将她一起带去了厨房。
厨房里柴火都是现成的,点燃后,将炕头烧起来,冰冷的屋子很快有了温度,暖烘烘的。
他忙着烧水,还给下了两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