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薛崇瑾的手上也滴下一滴血,然后大家都伸长了脖子望碗里看。
片刻后,师爷吸了一口凉气。
“真不相融,这孩子真不是你的啊,看来那年还真是冤枉了你。”
这下村民们不淡定了。
“什么?薛崇瑾是冤枉的?”
“他怎么可能是冤枉的?不是他是谁啊?那时候他们家……”
“谁说不可能了?他们家是没有能成事的男子了,可不代表村子里其他男子不会偷偷跑他家里去吧?”
可不是薛崇瑾,又会是谁呢?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但凡有那个能力的男人都被自家媳妇不怀好意的盯上了。
冤枉啊。
“薛崇瑾,既然不是你又是谁,你快说啊。”
要冤死他们不成?
薛崇瑾只淡淡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
不管是谁,反正不是自己就成了。
孙氏不淡定了,好不容易定性,她可不希望薛崇瑾翻案。
他要翻案了,那她死去的女儿岂不是又成了不要脸的?
“不,不可能,两个不同的人血不相溶有什么奇怪的?我看你这什么滴血认亲根本不靠谱。”
徐娇娇白了说话的孙氏一眼,“不信你再来扎一下试试。”
“啊?我?我为什么要扎?”
“你不是小源亲外婆嘛,你看小源的血跟你相不相融。”
师爷听说这个女人是小孩子的外婆,便立刻又说:“为了让大家信服,再端一碗水来。”
徐娇娇立刻将那碗水端回去倒掉,消灭证据。
片刻后,又端了一碗水出来。
这下孙氏慌了,她不原意被扎,可是两个捕快可不是吃素的。
水都来了不扎哪儿行?大热天的他们跑一趟可不容易。
孙氏是被两个捕快拉着手扎的,在徐娇娇的操控下,两滴血顺利相融。
师爷立刻说:“喏喏,大家都看到了吧,本师爷可没乱说。这有血缘关系的,一滴上就融了。”
这下不信也得信了,大家都傻眼了。
孙氏面色惨白,腿肚子一软,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但是村民们都被唬住了,他们没念过什么书,特别容易被糊弄,尤其是衙门的师爷作证。
这下大家看薛崇瑾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当年的薛崇瑾可是全村有女儿的人家的理想型女婿,没有亲爹亲妈压着,养父养母始终隔着些什么,一旦能将他招为女婿,那就等于白得一个优秀的儿子。
就因为他太优秀了,大伙儿又感觉自家的女儿配不上,后来他一出这事儿,人人都生出得不到就毁了他的心思。
人心的险恶,这才造就了薛崇瑾悲催的人生。
“哎呀,原来我家小薛是被冤枉的啊。”
李氏高兴得很,女婿唯一的污点没有了,当初人人喜欢的金龟婿成了她家的,可让她扬眉吐气。
天老爷知道她是顶着多大压力才将娇娇嫁给他。
要不是她李翠花恶名在外,他们夫妻俩还不知道遭受多少闲话呢。
“我家女婿是冤枉的,听到没有,冤枉的。”李氏高兴得四处炫耀。
村里的吃瓜群众也多是墙头草,一听薛崇瑾翻了案,连师爷都记上了本本,立刻就跟着变了脸。
“人家当初默认了那事,那是因为这孩子有良心,想报恩呢。”
“是啊,当初薛柳儿待他好,一直将他当亲弟弟对待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孙氏脸色难看至极。
“瞎说,你们这帮人就是墙头草,别以为什么滴血认亲就能翻案,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这么做对得起谁?”孙氏控诉着薛崇瑾。
李氏嘲讽她道:“孙氏啊孙氏,你可真会作践人呐,好歹一场母子缘分,人家都滴血认亲了,师爷都记上册子的事,你还不想承认?你是多狠的心呐,是巴不得人家一辈子都背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吧?”
“我呸。”孙氏不甘心,指着薛崇瑾说:“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家柳儿吗?想想她当初对你多好,她都死了几年了,你却还不让她安生,还让她背上一个荡‘妇’的骂名吗?你对得起她吗?”
“你这是道德绑架。”徐娇娇气呼呼的说:“谁规定的我相公一定得给人背黑锅了?”
薛崇瑾接着冷冷的说:“要说有人对不起她,那个人一定不是我。哼,我为她背负骂名几年,你作为她的母亲为她做了些什么?我养大了小源,你做为她的母亲又做些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
大家都不是傻子,很快就有人说:“孙氏还想弄死这孩子呢,我呸,我今天才看清了孙氏的嘴脸,可真恶毒啊。”
“她还心狠呢。”有人来扑一刀。
孙氏成了众矢之的,周氏怕引火上身,急忙趁着没人注意到她时跑了。
要知道那时候他们家老爷子还活着,他们没分家,薛崇瑾读书花的银子是公中的,有一半算是他们大房的银子。
当初还是她打的主意,将柳儿丫头的姘头按在薛崇瑾的身上。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