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我军已至昌兰镇五里外,请将军示下!”
一名探子快马而来,刚下马,便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禀报军情。
“昌兰镇丐帮可有动作?”昌明杰端坐马上,沉声问道。
“禀将军,毫无动静!”
“再探!另,传令下去,阵外三里处扎营!”
探子当即应是,再度上马,绝尘而去。
眼见探子走远,昌明杰也不再迟疑,双脚一蹬,催动战马,朝前冲去。
作为领军将领,自然要身处前线,随时掌握敌情动态,方能随机应变。
不过片刻,他便与大军会合,将士们早已磨刀霍霍,只等他一声令下,便可扫平昌兰镇。
“报!”
探子又来,昌明杰赶紧询问:“丐帮可有动静?”
“禀将军,仍无任何动静!”
“无任何动静?”
昌明杰疑心大起,以他征战多年的经验,往往,平静背后,杀机更盛!
“再探!”
探子刚走,昌明杰也带着几名副将,随后而去。
但,一路无人,不过片刻功夫,便到镇外,只见,昌兰镇内,炊烟四起,鸡犬相闻,人声鼎沸,哪有半点,萧杀之气?
这可不是昌明杰大意,历经尸山血海,他虽不能一眼看出,敌人埋伏在何处,可暗藏的杀机,却逃不过他的双眼。
这,是一名百战老将的直觉,凭着这种直觉,他曾多次,带军士们化险为夷,躲过一次又一次,敌人的埋伏。
“将军,莫非这丐帮太大意,没有察觉咱们?”
“应该不会,咱可是两万大军,声势浩荡,若丐帮要反,不可能没有明桩暗哨,岂会如此大意?”
唯一的解释,便是猜测有误,丐帮,并无反意!
“走,咱们去镇子里看看!”
“将军,不可!敌情未明,您万不可,以身犯险啊!”
“无妨,以本将军的直觉,这一次,怕是真闹了个乌龙!”
说着,昌明杰便准备进镇。
一来,他艺高人胆大,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先天巅峰,可不是一般武林中的先天可比,纵使遇险,要逃出来,也不是难事。
二来,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但,多名细作失踪,又让此事透着一股蹊跷,所以,自己亲自入镇打探,更为稳妥。
刚和几名副将换好一身百姓装束,却听得,身后一阵嘈杂。
“快!拦住他们!”
转头一看,几名老儒各自手持一柄长剑,横在脖颈,踉踉跄跄,奔跑而来,身后,则是几名,一脸无奈的军士。
眼见此状,昌明杰头疼欲裂。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帮老货竟以死相逼!
苦也!
他刚到阵前,便命军士将几位老儒严加看管,以免坏事,谁知,还是让他们给逃了出来。
眼见几位老儒的脖颈,被长剑划出丝丝血痕,昌明杰顿时头疼不已。
老爷子,就你们这把子力气,连剑都握不稳,一个不小心摔一跤,怕是想不死都难呐!
一时情急,昌明杰赶紧吩咐:“别追了!让他们过来!”
随即,又赶紧叮嘱几位老儒:“老先生,别急,慢点儿过来!”
终于,在他提心吊胆的注视中,几位老儒长剑横颈,缓缓而来。
“昌将军,您这是何意?才到昌兰镇便将我等软禁,莫非,是想不顾儒生们性命,大开杀戒?”
当先开口的,便是竺华采,眼见他手握重剑,在脖子上晃来晃去,昌明杰刚放下去的心,又到了嗓子眼。
老先生,您都拿不动了,还放在脖子上干嘛?没看见,脖子上的汗毛都给刮没了吗?
不仅汗毛刮没了,由于无力握剑,竺华采脖子上的老皮,都被蹭掉了几块,看得昌明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好先行安抚。
“老先生,你们就先把剑放下吧,你们看看,这像是要打仗的样子吗?”
说着,昌明杰让开身形,露出身后,一片祥和的昌兰镇。
“哐啷!哐啷!”
几位老儒极目远眺,手中长剑却是再也握不住,全数落地,双手,仍在不住颤抖,也不知是因年迈,还是因握剑太久。
“快!把剑拿回去!”
昌明杰赶紧吩咐军士拿走长剑,这帮老儒,拿了剑,太吓人!
临走还不忘叮嘱一句:“吩咐下去,个个都给我把兵器盯好了,谁再敢丢了兵器,老子直接砍了他!”
随后,又对几名老儒和颜悦色:“诸位,现在安心了吧?”
“嗯!既然无战事,我等自然安心!”
几位老儒擦了擦额头大汗,这才安心,脸上,个个歪嘴呲牙。
无他,汗水滚滚而下,直入脖颈,浸透脖子上擦破的皮肤,顿时,疼痛难忍。
嘿嘿!这就叫,自作自受!
昌明杰强忍笑意,轻声安抚:“诸位,既然安心,就请回营吧!”
正要吩咐军士上前,几位老儒眼观六路,眼睛滴溜溜一转,又生事端。
“昌将军,您这是要进镇子?”
昌明杰一看身上的百姓服饰,顿时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