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我回来啦!”
镇西草屋,中年乞丐拎着好酒好肉,喜滋滋的,跨入门中。
只是,看向屋内的瞬间,中年乞丐,顿时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连连后退。
“扑通!”“哐当!”
后退中,中年乞丐被门槛绊倒,酒坛碎裂,酒水,满地横流,好肉,散落一地。
中年乞丐却不敢有片刻停留,转头,狂奔!
“死了,都死了!一定是昌兰镇丐帮分堂干的,这帮天杀的,不过是没拜码头,竟然赶尽杀绝!跑!马上离开这里!昌兰镇,不能呆!”
中年乞丐心中狂吼,脚下,不敢停留片刻,转瞬间便出了镇子,直奔,镇外!
与此同时,相似的一幕,在昌兰镇,屡屡发生。
镇南边,一群乞丐成群结队,吆五喝六,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哄笑!
“小三子,昨晚在春风楼过得还不错吧?”
“那是当然,我可是特意花了重金,从昌兰镇分堂买了个雄风香囊,你想想便知!”
“哈哈,就你那小样儿,给你个雄风香囊,怕也雄不起来吧!”
“滚!要不,今晚你请客,咱们去春风楼走上一遭,小爷让你亲眼瞧瞧,咱的雄风!”
“好!请客就请客,你可别到时候怂了,让老子看你笑话!”
乞丐嘛,能有多少谈资?
聊来聊去,无非是女人、钱财、美酒,可这些永恒的话题,却总能被他们,从中找出不少乐趣。
哄堂大笑中,便见两名老乞丐,端坐于树下,破碗中,还有不少铜钱。
“呦,这两个老家伙,收入颇丰啊!”
“走,过去瞧瞧,小三子,今晚请客的钱,有着落了!”
“扯淡,就这几个铜钱,连春风楼的一壶酒,都买不起!”
“别急嘛!这昌兰镇的乞丐这么多,扫荡一圈,不就够了?”
说话间,乞丐们,已至树下。
“喂,你们两个,从今天起,这块地盘就是我们猛虎帮的了,今天大爷心情好,收你们这点儿保护费就算了,明天起,保护费照今天,加倍!”
说着,小三子,便将手往破碗伸去,两名老乞丐中,那名老妇人,却伸出一双枯瘦的老手,死死掩住破碗,毫不松手。
“呦,还不肯撒手呢?”
小三子嘴上说着,手上使劲,那双老手,却纹丝不动。
“大哥,这老家伙力气不小!”
小三子龇牙咧嘴,使了半天劲,也没掰开,那双老手。
“滚开!连个老太婆都收拾不了,真是个废物!”
一名身材魁梧,凶形恶相的乞丐,从丐群中走出,脚步沉重,落地有声,显然,练过功夫!
他,正是这群乞丐的首领,父亲曾是一名镖师,自幼习武,仗着拳脚厉害,便收服了这群乞丐,四处掠夺,收取保护费度日。
恶丐来到老太婆跟前,还不忘回头打趣。
“小三子,你怕是昨晚用力过度,腿脚酸软了吧?”
一众乞丐哄堂大笑,笑声中,传来,恶丐的声音。
“咦?~~”
转头看去,恶丐龇牙咧嘴,浑身肌肉虬结,大汗淋漓,抓住老太婆的手拼命摇晃,那双老手,却纹丝不动!
“我去,这老太婆的力气还真大!”
一众乞丐惊叹连连,他们可是亲眼见过,恶丐曾经一拳,便打死过,一头发狂的水牛!
“撒手!!!”
恶丐再不顾颜面,沙包大的拳头,卷起呼啸之声,便朝老太婆,脸上挥去!
“嘭!”
一声闷响,定睛一看,沙包大的拳头,被旁边的老头子,轻轻握住!
“大爷,打人,可不好!”
老头子咧着一嘴大黄牙,笑嘻嘻的,满脸的褶子,堆砌起来,望而生厌。
另一边,恶丐却是冷汗连连,沙包大的拳头咯吱作响,隐约,还有骨节碎裂的声音。
一众乞丐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震惊中,耳边,传来恶丐的怒吼:“还愣着干嘛,点子扎手,一起上!”
“哗!”
群丐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瞬间,无数拳影,朝两个老乞丐,呼啸而去。
“啪!啪!啪!...”
转眼间,群丐再度散开,一个个,手捧脸颊。
“呸!呸!呸!”
呸呸之声不断,眨眼间,便是一地的,混杂血水与牙齿的唾液,而群丐身前,是站着的,老太婆。
群丐心中大惊。
太快了,不知老太婆是如何出手,甚至不知,自己是何时被打!
可,悲剧还在继续!
“啊!~~”
一声惨叫,直冲云霄,恶丐面无血色,踉跄着,连连后退,沙包大的拳头成了一摊软肉,耷拉着,显然,骨碎经折!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恶丐疯狂叫喊,老头子拍了拍手掌,微笑着,缓缓起身。
“丐帮昌兰镇分堂,镇南香主,高有乾!”
此言一出,群丐四散,只留惨嚎,随风飘荡!
“快跑!这昌兰镇分堂太凶了,风紧!扯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