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心道人也是果断之人,既然要死,也得死个明白。
干脆心一横,放下酒杯,朝夏鹏鹍一拱手,请教其中缘由。
“夏长老,不知我明心宗究竟有何得罪之处,竟惹得梵天阁天仙老祖亲自从仙界传下法令?”
提到天仙老祖,夏鹏鹍也没了笑意,放下酒杯,重重叹息。
“哎,你明心宗也是多事之秋,上次明台仙境有仙人出世,道友可知是何人?”
说到此事,在场众人纷纷色变,莫非那仙人,与梵天阁天仙老祖,有仇?
这也是他们没当场见过六虬营出世,梵天阁天仙老祖算个屁?
那可是一名真仙携八百天仙,还有十万英魂相随,一人放个屁都能崩死梵天阁老祖,若真是有仇,梵天阁怕是当晚就消失了。
明心道人可是亲眼见过那一幕,虽然他修为低下,无法得知那群仙人的实力,心中一盘算,却还是猜了个七七八八。
恐怕梵天阁老祖在仙界就是灵霄宫之人,如今只是借机打探六虬营消息而已。
若真是如此,明心宗怕是,还有救!
想清楚其中关窍,明心道人也松了口气,再次拱手道:“夏长老,实不相瞒,关于出世仙人的情况,老道实在不知,但我愿配合梵天阁调查此事,还请烈风阙帮忙周旋一二,若梵天阁不信老道所言,也可请他们将老道搜魂,只求留我明心宗一脉,保弟子安宁!”
此言一出,不仅全场讶然,夏鹏鹍也是暗暗赞叹,这明心道人着实令人钦佩,为了弟子,竟甘愿被搜魂。
也难怪明心宗上下一心,更培养出了那名,一剑破万修的第九弟子。
搜魂虽不致死,却也凶险万分,将神识放开,任由他人翻阅记忆,一个不小心,便是神识受损,再无寸进。
若对方心怀叵测,只消一个念头,便可令被搜魂之人神魂俱灭,再不济,也是当场变白痴。
夏鹏鹍看向明心道人,眼神中,满是敬佩之意。
“道友如此气魄,令夏某人佩服不已,不瞒道友,我来之前,宗主也有此意,本不知如何开口,如今道友大义,倒是免了夏某之苦!”
话虽说的好听,明心道人却是心中一寒,他明心宗不过是烈风阙的一枚棋子而已,为了拉拢梵天阁,还不是想丢就丢?
而且,梵天阁找上烈风阙,怕也是暗中给了不少好处,否则,烈风阙又怎会做出这等,打自己脸的事情?
需知,将下属宗门老祖送出去,让别人搜魂,那可是会令其余宗门心寒的。
你梵天阁有天仙老祖,莫非我烈风阙就没有?
但转念一想,这个结局,怕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若梵天阁真个杀上门来,烈风阙怕也不会出手,顶多事后叫嚣几句,挽回点面子,也就罢了。
终究,实力不如人啊!
眨眼间,明心道人便闪过无数念头,随即,苦笑着拱拱手。
“夏长老谬赞,为保全明心宗一脉,老道也只好出此下策,可我还是有一事不明,不知夏长老能否赐教!”
夏鹏鹍脸色一正,开口道:“道友请讲,夏某定当,知无不言!”
“不知那明台仙境出世的仙人,究竟有何来历?竟引得仙界震动?”
明心道人也是心中不快,这才问起六虬营的来历,莫名其妙招惹无妄之灾,若是连死都不能死个明白,那也太憋屈了。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竖耳倾听,这可是了不得的大秘密,就算出去吹嘘,也是脸上有光。
夏鹏鹍却有些犹豫,梵天阁既然求到烈风阙,自然不能隐瞒真正目的,所以,对六虬营的来历,他倒是略知一二。
眼见明心道人一脸期盼,再加上心中佩服,便说出了,他知道的一星半点。
明心道人倒是没猜错,梵天阁天仙老祖,确实是灵霄宫之人。
灵霄宫,仙界十大势力之一,但梵天阁老祖在灵霄宫是何身份,莫说夏鹏鹍,便是梵天阁阁主祁承运,也不知晓。
估计也是其身份低微,不好意思告诉自己的后辈。
六虬营,号称有十万仙兵,乃灵霄宫,横扫仙界的五大军团之一,却不知何故反了灵霄宫,并设计埋伏灵霄宫长老华藏仙君。
经此一战,华藏仙君与六虬营,均不知所踪。
六虬营出世的消息,也是梵天阁阁主祁承运无意中禀报,殊不知,此消息一经传出,便引得灵霄宫高层一片动荡。
奈何跨界而来太过艰难,这才让梵天阁打探消息。
此事对梵天阁老祖来说,那可是大功一件,当即传下法令,不惜一切代价,打探六虬营出世的细节。
夏鹏鹍知晓的,也仅限于此,却还是引得场中,惊叹连连。
十万仙兵,无论境界如何,光是数字,都足以令在场诸人,胆颤心惊。
华藏仙君,道祖之下为仙尊,仙尊之下即仙君,这等存在,他们平时怕是连想都不敢想。
关键是,这名仙君很可能,是和六虬营同归于尽,否则,两者又怎会如此之巧,同时销声匿迹?
而苟楠若是知晓这些秘闻,也应该可以将整个明台仙境的秘密,串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