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老头年老体衰,半夜爬起来去外面放水了不成?”
苟楠暗自嘀咕,一想到老头佝偻着身子躲在某棵树下一泻千里的模样,顿时便嘿嘿直乐,笑得在草堆里打起了滚。
“哎呦!”
苟楠突然觉得身子似乎压到某个硬邦邦的物件,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面黑漆漆的铁牌。
“这不是老头的宝贝吗?怎么在这里?”
苟楠握住铁牌一阵狂喜,这面铁牌可是打开洞府内部世界的钥匙,这些年老头一直视若珍宝,甚至连让苟楠摸一下都不肯。
“嘿嘿,估计是老头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掉在这里的,不如趁这个机会进洞府瞧瞧?”
主意刚一打定,苟楠便迫不及待的将心神潜入铁牌,准备探查一番铁牌的使用方法,只是心神刚一潜入,老头佝偻的身影便笑嘻嘻的出现在他的神识之中。
“嘿嘿,臭小子,被老头子抓了个现行吧?”
苟楠顿时心中一慌,急忙便要将心神从铁牌中抽出。
“别急,臭小子!”老头伸手拦住苟楠,笑眯眯的道:“这面铁牌是我特意留给你的,谁叫你这臭小子总不让人省心,不过是种下个道种而已,偏偏要弄出这般动静!”
苟楠对他突破时洞府外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整出啥动静啦?”
老头笑眯眯的看着苟楠,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也没什么,不过是你种下的道种有些稀罕,让天道有些嫉妒而已。”
苟楠顿时眉开眼笑,冲着老头吹嘘不已:“嘿嘿,都说小爷天赋异禀了,随便种下个道种都能让天道嫉妒,老头,你就说服不服吧!”
老头哈哈大笑,却是罕见的没和苟楠继续斗嘴:“哈哈,服!服!服!你小子天赋果然不错,也不枉老头子收你做这关门弟子!”
老头的大笑在苟楠的神识中不断回荡,苟楠却隐隐从笑声里听出了一丝悲凉,顿时便慌了神:“老头,你可吓我,天天被你骂习惯了,你这悄不蔫的夸我,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
老头的笑声却是越来越大,直到笑的都有些喘不过气,这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水道:“臭小子,你还真是皮痒的紧,挨骂都上瘾了!”
眼见老头的口气恢复正常,苟楠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头却是笑眯眯的接着道:“不过,你这次惹出的动静太大了,那个小心眼的贼老天不愿意让你种下道种啊!”
苟楠心下一紧,老头继续开口道:“所以老头子这次也只能出手,帮你挡下贼老天降下的道劫了。”
“道劫?!”苟楠一惊。
“对,道劫。”老头轻描淡写道:“这天地间的大道可不是随随便便领悟的,贼老天把大道都视为他的囊中之物,你要从他的口袋里拿走一条大道,他就会降下道劫来夺回大道。”
“当然,天地间也有规则,如果你扛过了道劫,便有了占据这条大道的资格,贼老天也只能拿你无可奈何。”
“但扛过了道劫并不代表就能领悟整条大道,能在这条大道上走多远,需要的还是不断加深对这条大道的理解。”
见老头说他帮自己挡下了道劫,苟楠顿时如释重负,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嘿嘿,老头,道劫对你来说应该轻而易举吧?”
老头顿时一副俾睨天下之势,脖子一挺,豪气万丈:“那是自然!”
可紧接着老头就愁眉苦脸,唉声叹气:“道劫是帮你挡下了,贼老天却发现了我!”
“所以,贼老天把火发到了我身上,看来我老头子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苟楠顿时呆立当场,在劫难逃?这四个字在苟楠脑中嗡嗡作响,让他忽然有了一种心慌的感觉:“老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老头却再次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挥挥手阻止苟楠,云淡风轻道:“臭小子,你找我有什么用,就你这点修为,贼老天的一丝气息都能把你压成齑粉,况且我已经把贼老天引去了域外,你修为未达仙人之前,根本就无法踏足域外。”
苟楠顿时只觉得天都塌了,看老头这口气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一般,他平日里嘴上虽说从不尊重老头,心底里却将他看做了唯一的亲人,当下眼中便是泪光闪烁,冲着老头咆哮连连:“臭老头!你当小爷真会信你吗?就你这老不死的样子,老天爷都不稀罕收你,定是你见小爷说不给你买酒才编出这谎话想甩掉小爷,再去骗个不懂事的娃娃来供你差遣给你买酒是吧!”
老头再次哈哈大笑,似乎苟楠越是心急他心里就越是痛快,直到笑的都快岔了气,这才举起破烂的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打趣道:“臭小子!老头子想什么都瞒不过你,这次你还真是猜对了,老头子就是嫌你惫懒,三天两头都供不上老头子一顿好酒,还不赶紧找个下家更待何时?”
苟楠气急败坏般朝老头扑了过去,只是此刻两人的身体都是由神识凝聚,两具身体碰撞的瞬间荡起一圈涟漪,却又紧接着从老头的身体穿了过去,一回头看见老头还在冲自己嬉皮笑脸,苟楠指着老头便怒骂不已。
“臭老头我告诉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小爷也要找到你,只要你敢再收徒弟,收一个我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