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陈枫果然在外面等着。
看见宁妍，他挠了挠自己的头，道：“礼服已经拿到楼下了，是先吃饭，还是先看衣服？”
宁妍没接话，她刹停脚步，抬头问陈枫。
“和元氏的合作很开心？”
“？”
陈枫眨眨眼，如实回答，“没有啊，就正常的合作啊。”
“那陆总是捡钱了？”
“……”
陈枫笑起来，不明白宁妍为什么这么问。
“他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宁妍说着，突然回过味儿来。
陆斯时所表现出的那种亢奋劲儿，通常只在他准备做坏事的前提下出现过。
蔫坏蔫坏的，也不知道他在盘算什么。
陈枫努了努嘴，“宁姐是你想多了吧，陆总他也不是个坏
人啊。”
呵。
少年人。
你陆总他坏起来，可不是个人。
宁妍琢磨会儿，也没想通，干脆放弃，跟着陈枫去了休息室。
挑来挑去，最后选定了一套墨蓝色长裙。
流光材质的，动起来星光熠熠，再加上她身材本来就好的很，出来时，陈枫眼睛都直了。
咔嚓一声——
他拍了张照，拿给宁妍看。
宁妍饿的有点心慌，也没多想什么，直说，“就这条吧，去吃饭，我要饿死了。”
“哦，好的。”
办公室里。
陆斯时正有些不耐烦的听着旁边的秦晚晚说话，叮的一声，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一看，是助理发来的一张照片。
“说起来明晚的GQ峰会，我本来要去借裙子的。
”
秦晚晚噘着嘴，絮絮叨叨，“可不知道是哪家小姐那么大脸面，把镇馆之宝都给借走了，那可是藏品，帝都几个人能做到啊，阿时……”
呵的一声——
陆斯时突然笑了出来。
“？”
秦晚晚一懵，不知道他这无缘无故的笑声是怎么回事。
“阿时，你？”
闻声，陆斯时这才抬了眼去看她，慵懒劲儿又犯了，“怎么？”
“……”
秦晚晚咬咬唇，似乎有点委屈。
“我刚刚跟你说话，你都没有听到吗？”
陆斯时笑，揉了揉眉心。
“公司里每天跟我说话的人有很多，我每个都要听过吗？”
秦晚晚一噎，俊俏脸庞上挂起一丝的迷茫，“可是，我们……”
她想说她跟
公司其他的人不一样。
他们是未来的联姻对象，他们注定……
可话到嘴边，她就突然对上陆斯时冷淡至极的黑眸，仿佛夜航船正穿行在迷雾大海上，找不到任何的方向。
失落感突如其来。
“阿时。”
秦晚晚缓缓开口，“我知道我不如小意姐，可是我……”
陆斯时忽的皱眉，情绪被挑动起三分。
“不用跟谁对比，你们本来也不一样。”
“……”
夜里。
宁妍被逼着喝了一碗羊奶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她睁着眼坐在窗台上，刷了刷朋友圈，顺手给白橙点了个赞。
没想到赞点完没两分钟，电话就打了过来。
清清嗓子，宁妍接起。
电话对面乱糟糟的，一听就知道
是在场子里，白橙有点醉熏熏的，说话都大舌头。
“给我点赞？”
“要不给你取消了？”
白橙笑起，像是想起什么，道：“听说了吗，VE家那条博物馆藏品裙子被人打劫了。”
宁妍对穿着算的上讲究，不过还没到白橙这种走火入魔的状态。
那条裙子长什么样，她自然算不上清楚。
“呵，要是让我知道谁穿了那裙子，我一定要跟她好好交个朋友。”
“……”
说话都咬牙切齿了。
宁妍笑笑，又听白橙絮叨了会儿后，总算是困了。
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白橙说了什么。
隔天。
宁妍醒来时，看着手机那一个半小时的通话记录，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白橙昨天说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