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和陈明伦一同回头,发现竟然是花娇,她脸上还笑着,正朝他们款款走来,“其实你又何必那么在乎是不是真的呢,反正真与假对你来说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花娇的强势让莫语觉得害怕,或许她永远都没办法战胜花娇,至少在气势上是如此。看莫语始终不开口,永远不服输的陈明伦当然要站出来,讽刺道:“想不到堂堂花娇小姐,竟然喜欢学人家搞偷听。”
“偷听?”花娇好像听了个笑话,“我拜托你们搞搞清楚,这里是我家!我在我家闲逛,撞到你们偷偷摸摸的,还说是我偷听?”
“谁偷偷摸摸的了?你话别说的那么难听行不行?”
“对不起,本小姐说话向来心直口快,要是让陈少爷不高兴了,也请您多担待吧,毕竟……”说着说着花娇眼神变得很辣起来,“明天再叫你陈少爷,就是挖苦取笑了。”
其实陈明伦听花娇说任何话都是讽刺挖苦,别人说的都是人话,到她嘴里就都变得特别难听,这还算是个特殊本领呢,毕竟像她这样的人实在太少见了,把她关动物园里,也算是珍惜濒危物种了。
当然了,他再怎么
在心里转着圈儿的骂人,也不敢真的说出口真的让花娇听见,这座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宅子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特殊含义,他这样的晚辈也说不清楚,所以还是能不惹就别惹了。
莫语不想让陈明伦为难,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看出花娇似乎是对他们太过近亲发了脾气,只好说:“阿伦,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走之前还撇着嘴小声在他耳边留了一句,“你别跟她硬碰硬。”虽然意思是不想让花娇看见,可是现在他们三个正当面对峙,要想看不见也根本不可能。
莫语想走,陈明伦的当然不愿意,关键时刻扔下兄弟自己跑了,这不是逃兵是什么?可是还不容他说什么,花娇先开口了,“莫小姐急什么?怎么?是见我过来才要走的吗?”
莫语讪笑说:“怎么会,当然不是……只是不想打扰你们说话而已。”
“没事儿,不打扰。”
“算了,我还是走吧……”
莫语这个怂包!陈明伦狠狠瞪了她一眼,跟花娇说:“我跟你没什么话好说的,所以我还是跟莫语一起离开吧,就不打扰花小姐赏花了。”
赏什么花啊,他们呆的这个角落是个废
弃的小屋,这座院子是老建筑,格局也留有曾经老式的痕迹,眼前的小屋似乎以前是间厕所来着,虽然现在改造好了,可也只是个放杂物的房子,根本没有什么花。
高高在上的花娇怎么可能听得陈明伦这么当面讽刺她,她气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了。她也知道很多人不喜欢她,可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人还真少见,大家一般都是背后恨她表面却还是要卑躬屈膝阿谀奉承,她就是喜欢这种感觉,反正真正不好受的人不是她。
陈明伦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但却是第一个让她这么生气的人,可能是有莫语在旁边看着的缘故,让花娇觉得自己彻彻底底地失了面子。
花娇也讨厌莫语,讨厌她那永远气定神闲的样子,从前所有人都围着她,都为她的地位、她的财富、她的权利所臣服,可是莫语不一样,她就像一朵开在墙角的话,不争不抢独自暗香。可是被花娇看见了,就下定决心要折了她!
“陈明伦!”花娇并不在乎仪表,“你别忘了你是跟谁一起来的!是谁把你带来的!”
“我没忘记啊,你才借着楚璟威胁我嘛,我又没失忆,怎么
可能忘记。”
“那你怎么敢跟我说这样的话!”
“喂拜托,又不是我想来的,就说了是你威胁我嘛。”
眼见两人之间的火花越来越强烈,莫语赶忙劝和:“算了算了,陈明伦,别说了。”接着又马上向花娇道歉,“花娇,对不起,看在我们还是同学的份上,你就别跟他计较了。你也知道,他脑子有点问题,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陈明伦替莫语说话,不想莫语竟然这样说他,他一下更恼了,“你才脑子有病呢!会不会说话?你到底那头儿的?”
“我那头儿的都不是!陈少爷,求求你别再说话了!”这个陈明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白目了?莫语要疯了,以前他白目还在常人能理解的范围内,可是今天的白目就真的很让人无语了。
花娇也看出来了,莫语没说假话,这个陈明伦确实有病。但是那又怎样呢?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花娇也不在乎这些了。
“莫语,”花娇突然笑了,“你以为你服软,我就会放过你们吗?”
莫语还没说话,陈明伦继续抢着说:“我们从没有这样以为过,所以也根本没必要服软!”他一早知道花
娇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就懒得去讨好她。
可是陈明伦又忘了,花娇不会放过服软的人,更不会放过跟她硬碰硬的人。花娇依旧笑着说:“陈明伦,聪明如你,这话还是说错了。虽然服软没用,但是还是要去服软。”
“凭什么?”
“不凭什么,这就是做人的道理。怎么?你那个颇为老练的爷爷没有告诉过你吗?”
“你说话就说话,干什么突然提起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