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带您儿媳妇来看您了。”
霍寒时嗓音沉沉,说不出的稳重,“她很好,是您儿子迄今为止遇到过的,对儿子最好的女人。”
阮安暖怔怔抬眸,看向身侧男人的脸庞,英俊,清隽。
是她爱的模样。
“是啊,爸,我来看您了。”
她笑了下,静静的看着面前躺在床上的温特姆,脸上也逐渐浮现了笑容,“我跟寒时很快就要重新结婚了,我想到时候您一定会醒来的!”
她语气笃定。
就算醒不过来,她也会用自己的办法试一试。
霍寒时侧眸看着身侧的小女人,明明只是一个小姑娘,可偏偏说话到时候是那样的坚韧有力,充满了韧劲。
门外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佣人进
来,断了一碗药,放在桌上。
阮安暖下意识问,“这是什么药?”
“治风湿的,”佣人道,“老爷年轻的时候身体落下了病根,现在身体不饶人,一到阴雨天就隐隐作疼,只有吃药才能好些。”
“原来是这样。”
阮安暖没多问,直接端起了粥碗,“我来给爸喂吧。”
她拿起勺子,开始喂粥。
可还没送到口中,阮安暖忽然就闻到药里熟悉的味道,瞬间干呕了一声,急忙放下碗碟,跑去了洗手间。
霍寒时见状,起身跟了上去。
“暖暖?”他抽到旁边的纸巾,帮她擦脸,“又吐了?”
阮安暖嗯了一声,“一会就好了。”
霍寒时担忧不已,“不行了我们就先回去。”
说
完,就要带着她走。
“不行,”阮安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离开,她轻轻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道,“这个药有问题!”
霍寒时蹙眉,“有问题?”
“对!”阮安暖点头,“这碗粥里放了少量水银!”
水银服用过多,会对身体产生巨大负担。
轻则伤身,重则要人性命。
霍寒时端起碗,脸上表情风雨欲来,“来人!”
保镖从门口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查这碗粥,”霍寒时嗓音沉沉,“从做出来到送到这里之前,看都有谁接触过这碗粥,第一时间给我把人带来!”
“是!”
保镖得到命令,端着粥出去。
霍寒时扶着阮安暖在沙发里坐下,“你怎么知道粥里
有水银?”
“我从小对水银过敏,只要闻到,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会呕吐,”阮安暖声音带着淡淡的笑,很时笃定。
“所以你才确定粥有问题?”
“嗯,”阮安暖点头,十分傲娇,“我聪明吧?”
霍寒时无奈,“小聪明!”
他指节戳了戳她的额头,笑的一脸宠溺。
过了十几分钟,布莱恩急匆匆走了进来,“少爷,这碗粥的确有问题。”
霍寒时瞬间冷了脸,“老爷的饮食起居,都是谁照看的?”
“是贺妈。”
布莱恩道,“不过我刚才已经调查了监控,贺妈把粥在厨房煮好后,就让佣人送了过来,那名佣人我已经带来了。”
他侧身,“把人带进来!”
话落,两个保
镖就拽了一个女人进来。
“少……少爷!”女人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霍寒事面前,“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少爷您饶了我吧!”
霍寒时蹙眉,“把你的脏手拿开!”
女人吓了一跳,本能蜷缩回去了自己脏兮兮的指节。
她低头,看起来十分恐惧。
“说!”布莱恩这个时候大声呵斥道,“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给老爷下毒!你最好老实交代!都是谁致使你的!不然我们少爷绝不会放过你!”
“我……”女人满脸犹豫,目光辗转落在了阮安暖身上。
阮安暖皱眉,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女人怒气冲冲瞪圆了眼睛,抬手指向阮安暖,义愤填膺般惶恐道,“是她让我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