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暖和霍寒时姗姗来迟,穿着情侣装,并肩携手而来。
西门耀文定眼一看,直接猛的站了起来。
“你的领带……”
霍寒时好似没察觉到西门耀文的愕然,只拉着阮安暖的手,泰然自若的扫视了宴会上的众多长辈,礼貌颔首,“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耽误了。”
“你还知道耽误了?”
之前的短褂长衫长辈冷笑,“我看你是被你身边这个妖女给迷惑了!”
一时间,宴会上长辈们的脸色全都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寒时,”挽着发髻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站了起来,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示意道,“既然来了
,那就先坐吧,别站着了。”
她看了眼佣人,佣人赶忙过来帮忙给霍寒时搬挪凳子。
“谁准他坐了?”
西门耀文骤然开口,佣人瞬间不敢动了。
之前在电话里他已经展露了自己的嘴脸,现在自然不用再藏着掖着。
他狠狠皱眉,提醒道,“叔父,我看寒时就是故意的!”
西门越坐在主位上,撑着拐杖的手微微绷紧,像是在隐忍压抑自己的情绪。
他目光扫过阮安暖,锐利无比。
“寒时,”他皱眉,沉声道,“我知道你这段时间没工夫管公司的事,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哄自己女人,可今天是整个西门家
的家族宴会,你戴这条领带是什么意思?”
阮安暖没反应过来,愣愣的朝着霍寒时看了过去。
他系的领带,是她给他系的。
难道……是有什么禁忌吗?
霍寒时察觉到了身侧小女人的紧张,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确定她放松了情绪后,目光才朝着长辈扫视了一圈,冷淡道,“既然是只有参加祠堂祭祀才能用的领带,我这次带着它来,自然是有人……需要我这一拜。”
“你……”穿着深青色短褂长衫的长辈气的胡子都歪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里。
他羞恼不已,“寒时,你简直是疯了!”
阮安暖当场傻眼。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条领带只有祭祀的时候才能穿。
为了搭他的衬衫,她还专门选的浅色白条纹。
可他刚才都没提醒,竟然由着她。
她不自在的想缩回手,却被霍寒时扣的更紧。
“想跑?”他用眼神示意。
阮安暖怔了下,心跳莫名有些快。
另一边,这些长辈意见并不是完全统一,有人想弄垮这颗外族来的橄榄枝。
自然有人,想要保他。
“不是这样的,”之前五十多的妇人见状,赶忙道,“寒时自从来到西门家后,一直都做得很好,他那么清醒聪明,绝对不会是被美色所迷惑的人!”
她转头,朝着霍寒时看了过去,“寒时,你快点好好给长辈们解释解释,一定是这个女人迷惑的你!”
霍寒时拉着阮安暖的手,忽的笑了。
“谁规定美色是佣人迷惑人的?”
他英俊的脸庞酝酿出稠而深的笑意,“她的出现,让我觉得我现在所处的西门家,简直就是个活生生吃人不吐骨头的监狱。”
阮安暖心跳猛的慢了半拍,愣愣的看向他。
“寒时!”
这时,之前的妇人猛的咳嗽了一声,想让他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于是提醒道,“你叔公还在呢,别乱说话!”
霍寒时不以为然,“我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