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暖瞬间打起十二分精神,撑起身把饭菜下面的托盘拿起来防身,身形也主动挪到了靠墙的角落。
下一秒,细微的动静变得越来越明显。
阮安暖壮着胆子打开了旁边的窗户,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房间里的陈设。
她刚才放到地上的饭菜旁边,趴着两只老鼠。
她松了口气,觉得是自己多心了,起身走到供奉台面前,用香火的光线把蜡烛重新点燃。
可等到回头的时候,就看到两只老鼠歪歪扭扭的倒在饭菜跟前。
死了!
阮安暖瞳孔紧缩,还没来得及反应,烛火的光亮就探照到了窗外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她惊呼出声,“谁在外面?!”
黑色身影察觉到自己被发现,直接快速离开了。
阮安暖走到门口想打开门,可外面被人反锁了,根本
打不开。
“有人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猛的拍了拍门,门外看守的人烦躁的走过来,一边开门一边吼,“叫什么叫什么?!这里是祠堂!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看守的保镖打开门,蹙眉看了阮安暖一眼,“闹什么?!不想活了?!”
阮安暖深吸了一口气,冷静道,“有人要害我。”
“你在祠堂,谁能害到你?”
保镖冷哼,“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你跟我们少爷结婚了,就可以命令我们了,我们可是老爷的人,你摘了老夫人的话被惩罚跪祠堂,我们可是按规矩办事,你要是想用少奶奶的身份来压制我们,我们才不吃这一套!”
阮安暖摇摇头,指了指饭菜的位置,“佣人送来的饭菜我还没来得及吃,被老鼠给吃了,老鼠死了。”
保镖这才看到了两
只瘫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老鼠。
慌了!
他狠狠朝着身后的保镖睨了一眼,“不是你说确认去误才把人放进来的?!”
虽然他们不喜欢阮安暖,毕竟阮安暖弄没了老夫人种的花,可要是阮安暖真的死在了祠堂,那可是大事情!
保镖狠狠睨了眼阮安暖,这才转头拍了一把身侧的小弟。
“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告诉老爷去!”
小弟点点头,等老大走之后,才朝着阮安暖道,“行了!你先在祠堂继续跪着吧!我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说完,就把门重新关上了。
阮安暖回头看着死掉的老鼠,有些后知后觉的害怕。
就差一点点。
如果不是因为饭菜馊掉,她没来得及吃,估计现在死掉的人,就是她。
会是谁这么恶毒!
门外看守的人站在门口,顺势看了眼旁边自己的兄弟,“你说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谁胆子这么大,敢在祠堂害人。”
“那谁知道呢,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看守的人摸了摸下巴,“可是你没觉得,今天霍少爷的确是很不正常吗?他平日里那么冷静凛然,我们见到都害怕的不行,刚才遇到我们竟然还冲我们笑,简直不正常。”
“你也发现了?”
靠墙的保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低声道,“其实我怀疑,咱们家少爷被这个女人给下药了!”
“下药?”站门口的保镖蹙眉,“你别胡说!”
“我说的是真的!”
靠墙的保镖一本正经,“霍先生之前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很,可自从遇到阮安暖之后,就跟中邪了似的,而且之前不是还说非这个女人不娶,跟老爷吵
架,还说自己宁愿不做霍家未来的继承人,也要这女人结婚,咱们家少爷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儿啊,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被这个女人给下蛊了!”
站在门口的保镖忍不住回头看了眼祠堂门,“你可别乱说,小心被她听到。”
“听到了就听到了,反正咱们又没惹她。”
靠墙的保镖咳嗽了一声,“我可是听说,有一种药专门可以控制人心魂,好像是是从西域什么地方传的,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呢,如果是真的……那后果不敢想象啊!”
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全部落到了阮安暖的耳朵里。
她抱着膝盖,靠墙坐了下来。
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阮安暖下意识以为是禀报的人去而复返,却没有想到不是。
她皱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