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为什么和别的男人说话就能这么开心?
“云深……”
宁心甜看着傅云深,脸上的笑容变得僵硬,她小心翼翼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注意场合。
她原本就有些忐忑,怕她们的自作主张会让傅云深不高兴,生怕他说出让她下不来台的话。
此刻,宁心甜紧张的指甲陷到掌心,但她没想到的是……
虽然傅云深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可他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死死盯着一个方向。
傅静雅见到傅云深没有反对,高兴的拍了拍手,打破越来越浓的尴尬——
“等定好了日子,各位都会收到喜帖的!”
人群再次变得喧闹起来,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人群最中间的小小身影……开始不住的发抖。
傅言玺只觉周围乱糟糟的,越来越多的人把他堵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光能照进来,那些笑声就像是恶魔的呼唤一般,传入他的耳中。
他拼命的捂住耳朵,却挡不住这些声音,他抬头看向那些笑着的人,只觉他们的嘴巴变得越来越大,就像是一个个血盆大口的恶魔!
“啊………!”
突然的尖叫声响起,众人这才注意到今晚小寿星的异常。
只见那小小的一只蜷缩着蹲在地上,拼命的捂着耳朵尖叫着,尖叫声凄厉得好像能撕破他的喉咙。
一声又一声的尖叫,刺激
着周围人的神经,可他们不仅没有散开,反而兀自议论起来。
“言玺,你怎么了,妈妈在这……”
宁心甜想要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却被言玺尖叫着避开。
傅云深见状,焦急的脱下外套给儿子蒙上头,“都让开!”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孩子,刚想准备去找舒颜,就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已经推开人群,跑了过来——
舒颜原本想着等到宴会结束以后再给言玺做一下心理疏导,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
她冷眼瞪着傅云深,语气里都是责怪:“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把他带到人多的地方,你究竟是怎么做爸爸的!”
傅云深刹那失声,面对这样的斥责,他没有生气,心中也在自责自己没有顾好儿子。
紧接着,舒颜催促着人群都快散开,把宴会厅中的灯调成暗色,并且让周围的人别出声,而她则紧紧抱着言玺,轻声的安抚着。
“言玺,没事了,不要害怕……有阿姨在,爸爸也在,别去听那些声音,那都是假的……”
她一边轻拍着孩子的后背,温柔的声调轻声哄着,一边示意傅云深揉捏着孩子的合谷穴。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一直死死闭着眼睛的言玺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只要他愿意睁眼,那最危险的情况也就过去了,舒颜和傅云深同时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缓解下来。
言玺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舒颜,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几乎是下意识的孩子低声呢喃:“妈妈……妈妈……”
这两声妈妈,声音里是数不清的委屈与无辜。
他细嫩的小胳膊颤抖着抱住舒颜的脖子,一边哭一边不断的喊着妈妈两个字。
这一声声低喃,让舒颜的心一阵揪痛,下意识的应答他:“我在……”
她实在是太心疼这个孩子了,他叫一声,她就跟着应一声。
舒颜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孩子的状况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声声的妈妈对于周围的人来说有多震惊!
“诶,你看傅总是不是……在笑?我怎么总觉得他们三个才像是一家人?”
围观群众们看着这一幕,一边八卦,一边悄悄的看向宁心甜。
“我看刚刚傅总也没有回应,不会是……”
“八成是,人家孩子不愿意,她还强迫……”
傅言玺突然发病,强逼着他叫妈妈的宁心甜难逃责任,她听着周围的议论声,死死的咬着嘴唇。
本来都要成功了,都怪那个傅言玺,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挑这个时候,不知道这个小野种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不行,不能再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
她暗自狠狠在自己的腰上掐了一把,疼得眼泪立刻在眼眶子中打转,可怜巴巴的望着傅静雅:“姑姑对不起,都是我的
错,是我没照顾好言玺,所以他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说着她泪眼朦胧的瞥了一眼中间的‘一家三口’,眼泪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那种温馨的场面,宁心甜知道如果自己去打扰,傅云深一定会生气,她只能指望傅静雅这把刀够锋利。
果不其然,傅静雅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拍了拍,“好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言玺本来就跟正常的孩子不一样,不要把什么责任都推卸到自己身上。”
她说着,牵着宁心甜走过去——
“言玺还小不懂事,怎么你们做大人的也跟着胡闹?这声妈妈是可以随便答应的吗?有些人以为得到了孩子的欢心,就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呵,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我们傅家的大门!”
舒颜瞥了一眼这个对她充满敌意的妇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