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曾在这里无望的等着傅云深,一天又一天。
舒颜猛地闭了闭眼,一种窒息似的反胃感涌上来,她猛地挣扎起来。
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了!
“让开!让我出去!”
原本挣扎的手忽然被握住,抬起,抵在了头顶,舒颜被迫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舒颜带着愤恨的眸子落进傅云深眼底,他一愣,感觉心里被什么猛地刺了一下。
短暂的疼痛过后,是难以抑制的怒火。
傅云深一把捏住舒颜的下巴,冷冷的嘲道:“走?你觉得一走就能了之吗?当看不见是不是能心里毫无愧疚了?”
舒颜狠狠的皱起眉头,看着动作愈发过分的男人,冷下脸:“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傅云深的力道忽然收紧,舒颜疼得闷哼一声。
男人带着压迫感的身形低下来,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跟舒颜的鼻子碰上。
后者使劲往后缩着偏了偏头,挣扎无果。
“舒颜,你还真是没有心啊,这么多事都能当没有发生过?”
舒颜被他激起了火气,狠狠的瞪回去:“要论没有心,我怎么比得
上傅总?”
傅云深一僵,咬着牙:“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舒颜冷笑:“傅总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您是不是太抬举自己了?”
男人的呼吸加重,阴森的话语响在耳边——
“舒颜,你不觉得言玺变成这样,你应该负全部的责任吗?”
舒颜猛地抬头,眼底错愕!
他什么意思?
傅云深松开舒颜的下巴,一双大手往下探,扶上了那纤细的腰肢。
他的眸色沉沉,眼中是汹涌的情绪……
方才言玺说的话他全听到了,孩子何其无辜,要被她无情抛下,留下这样的心理阴影。
舒颜感受到腰处烫人的热量,浑身一僵,心里的怒气更甚。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讲理,孩子出了问题难道就要全部责怪主治医生?!
她抬起头,美眸含怒的瞪回去,冷嘲道:“真是好一手推卸责任,心理干预的治疗过程本来就是漫长的,在这期间家人不要刺激孩子才是最重要事,现在言玺变成这样,我还没有质问你是怎么看孩子的呢!”
“质问我?”
舒颜毫不畏惧
的直视他:“难道你敢说今晚不是因为你刺激到了言玺,他才变成这样的吗?心理治疗本就不易,一不留神可能就会功亏一篑!”
傅云深眼中的怒意更甚,他死死盯着舒颜:“你就只会转移话题?我说的是言玺变成这样的原因!你从来没有反思过?”
舒颜要被气笑了,她看着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冷嘲:“傅总这个从来不知道反思自己,只知道责怪别人的毛病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我可不是你的下属,要听你摆布!
傅云深的手都因为气愤发起抖来!
他看着毫无愧疚神色的舒颜,心底一片冰冷。
这个女人……是不是从来没有在乎过他们的孩子,所以才这么冷漠而又无所谓?
这张让人生气的嘴,只有堵住才不会说出那些话来。
傅云深的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不顺,那些嗡嗡作响的声音渐渐远去,胸腔中只剩下莫名的怒气,催促着他。
堵上这张嘴就好了!
他握住舒颜细腰的手一使力,讲她整个人揽的更加靠近。
紧接着,高大的身躯低了下去,对着那张红润的樱唇捕捉过去—
—
舒颜被他拽的不稳,猝不及防的见到笼罩下来的身影,瞳孔一缩。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猛地抽出一只手,使劲偏过头去,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一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温热又潮湿的触感让她的手背麻了一下。
舒颜恍惚了一瞬,就在她愣神的这一瞬间,傅云深突然松开了她的手,弯腰揽住她的腰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啊!”
舒颜吓了一跳,下意识叫了一声,下一秒,天旋地转,她整个人直接被扔在了卧室的大床上。
床很柔软,并没有摔疼,但是突然的位置变换让舒颜眼前眩晕了一瞬。
她皱着眉,还没完全恢复视力,男人坚实的身躯压了上来,让她动弹不得。
舒颜心中大惊,使劲挣扎了两下——
“你要干什么!”
傅云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带着嘲讽和怒火,冷笑道:“五年前不是都敢给我下药吗,现在又在装什么?”
闻言,舒颜一僵!
过往那些卑微的、痛苦的、不堪的情绪在此时一股脑的涌了上来,她比谁都想抹去那些过往,
此情此景此话,无不在提醒着以前的自己多么像个笑话。
她曾经义无反顾奉上的一颗真心,在这个人心里不过就只留下这些不堪和可笑而已。
被傅云深压着的舒颜忽然停止挣扎、安静了下来。
一双透亮的眸子几经变换,慢慢转为沉静的漆黑,再难望到边际。
她忽然勾起唇,一双含娇带媚的眼睛眨了眨,贝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