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惜的血?哪里来的?”
祝筱茵既紧张又好奇的问了出来。
黎月为了安抚她,便将血的来历全盘说了出来,“先前我调查过她,发现她五个月前在锦城医院有过爱心献血的经历……现在那份血液已经在我的手里。”
祝筱茵松了一口气。
看来老天爷都在帮她。
有了这袋血,她就可以保住自己的名媛生涯了。
江亦琛对她的身世,也就再不会怀疑。
……
几日过后,随着云端的工作缓缓进入正轨,晏浔对于明家父女的调查也有了一些进展。
阮云惜翻开资料,这才知道他们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因为女儿家庭的变故太过于难过,明斯年本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从最开始可以简单自理变为双腿完全瘫痪,现在更是到了需要常年住院的地步。
明萱将他送入锦城第一医院治疗后,自己也一直在医院陪护。
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极为艰
难。
阮云惜光是看着,心里就莫名的苦涩。
她思虑良久,道:“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我明天先去探望一下他们,看看具体状况。”
“嗯,听你的。”
晏浔点头同意。
第二天阮云惜就准备好礼物,来到了医院。
她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明萱正在给她的父亲擦脸。
她细瘦的肩膀顶着父亲的背,要扛起的不仅仅是她的父亲,还有一整个家的重担。
阮云惜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女人真的不容易。
她整理了下着装,捧着手中鲜花和礼物,微笑着走进了明斯年的病房。
“明教授,你好,我是锦大的学生,我叫阮云惜,您还记得我吗?”
“你是?”
明斯年抬起头一脸的茫然,努力的回想着记忆中学生的样子。
阮云惜将手中的鲜花递了过去,挡住自己的大半张脸。
“明教授,您的学生那么多,您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
当时我特别仰慕您的学术成就,经常在您讲课的时候偷偷旁听,这不……我刚刚回国就听说您病了,便想着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阮小姐请坐吧!”
有人来探望,明教授高兴的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病床前的明萱赶忙上前接过阮云惜递过来的鲜花和礼物,又礼貌的将椅子摆正了一些。
父女二人虽然落魄,但骨子里的温润都是与生俱来的。
只是,明萱觉得阮云惜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锦城大学的校友,便也没有多想。
“阮小姐,谢谢你还记得我父亲,他教书育人这么多年,培养出很多人才,可大家都只记得他的严厉……你能来看我爸爸,他真的很高兴,这说明他多年的努力是有人看到的。”
阮云惜赞同的点了点头。
她一边和父女二人寒暄,一边扫视着病房的内部。
狭小的床位附近除了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外,再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明萱使用的手机也是四五年前的款式。
明斯年的病治疗起来价格昂贵,这父女二人都要被拖垮了,也难怪父女二人生活的如此节俭。
阮云惜敛下眸子,心底莫名有些同情,她主动上前道:“明教授,久坐对身体的血液循环系统十分不好,我刚好会一点推拿按摩的手法,您不介意的话,我帮您按一下吧。”
明斯年的表情微微动容。
自从双腿瘫痪,他无时无刻不是痛苦的,听到阮云惜有办法缓解,脸上很自然浮现出一丝渴望。
“阮小姐,那就麻烦你了。”
“明教授,这也算是做学生的一点心意,你不要客气。”阮云惜柔声轻笑,双手随即放到了明斯年的肩膀上,。
随着她的手在明斯年的穴位上缓缓揉捏,他常年皱紧的眉头终于得到了舒展。
明萱看在眼里,脸上也不自觉浮现出喜悦。
她感激的看向阮云惜,“谢谢你阮小姐
,我爸爸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了。”
阮云惜轻巧的笑了笑,“师姐,你就叫我云惜吧,按摩一下,明教授应该就可以睡个好觉了,你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明萱的手不自然的摸了摸脸。
从前光滑紧致的肌肤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粗糙暗沉。
“只要我父亲能好受一些,我再累也值得。”
阮云惜眸光微微闪动,随意聊着,“师姐,你现在除了照顾明教授,还有做什么工作吗?”
“没有,我爸爸的情况特殊,需要24小时观察,我请不起护工,只能亲自来照顾。”明萱苦笑。
阮云惜故做诧异,试探问道,“那岂不是很辛苦?你先生呢,他不帮你分担一些吗?”
明萱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却也没有隐瞒,直言不讳道:“我和我先生已经离婚了,现在是他负责我爸爸的医药费,所以我就没工作,主要照顾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