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浔冷冷说完,拉过阮云惜扭头就走。
钱开霁有种冲上去把晏浔摁在红薯地里的冲动,碍于阮云惜在,只能暗自咬牙隐忍。
“晏浔,你别忘了,我才是孩子的父亲,今天陪云惜和孩子们春游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你鸠占鹊巢也就罢了,有什么资格阻止我和云惜见面!”
晏浔本来冷淡反感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眼中全是冰冷的怒火。
这话无疑踩在了晏浔的痛点上,他缓缓回首,眸中溢满杀气。
“钱开霁,我警告过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和云惜。既然你非要找死,就别怪我不客
气。”
“你想干什么?”
钱开霁微微眯眼,泛着金光的镜框折射着他眼底的阴郁。
然而下一秒,晏浔的拳头已经疾风一般落在了他的脸上。
钱开霁都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晏浔打倒在地。
他一向伪装极好的面容,此刻温润的表情终于尽数裂开,愤怒迸发而出。
两个男人相互斗争,最忌讳的就是在女人面前被对方压了一头。
钱开霁不想在阮云惜面前落了面子,咬了咬牙,随后就朝着他反击了过去。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全都卯足了力气,互不相让。
阮云惜知道晏浔在部队
待过,身手极好,她是不担心的。
可没想到钱开霁平常看起来斯文温雅,身手却也不简单,此刻招招尽显狠辣,直逼晏浔要害。
几回合之下竟也不落下风。
阮云惜看的心惊肉跳。
两个男人相互拉扯着摔倒,拳脚相向,在泥地上滚作一团,谁也没有了平日里的矜贵优雅。
阮云惜连忙上前阻止,“停手,你们别打了!”
可盛怒中的两人哪还听得进去。
他们跌跌打.打的滚到了路边的山坎小坡处。
钱开霁的余光撇向那足有三五米高的斜坡,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随后看准时机,趁
着晏浔不注意,狠狠一撞。
晏浔,去死吧!
钱开霁眼底阴鸷狠辣,只是还没等快意爬上心头,脚踝突然被人抓住。
“要死,一起死!”
晏浔眼底泛着冰冷,同样满面戾气,猛的一拽。
下一秒,二人一起滚了下去,消失在了阮云惜的视线中。
“晏浔!”
阮云惜大惊失色的跑过去。
这里的山坡虽然不陡,可至少有三五米高,下面河水湍急。
一不小心就会重伤,甚至没命的!
眼看晏浔和钱开霁都没了影,阮云惜的一颗心几乎从胸口跳了出来。
她急的眼眶微红,大声向周
围跑去呼救。
“救命啊,有人掉下去了!有没有人啊!”
听到动静,景区的工作人员很快跑了过来。
了解情况后,立刻联系了救援队。
终于,在阮云惜提心吊胆一个小时之后,救援队在小河的下游找到了浑身湿透的晏浔和钱开霁。
阮云惜吓得不轻,忍着泪意赶忙跑过去。
“晏浔,你怎么样?”
怕阮云惜担心,浑身湿漉的晏浔连忙摆摆手,“我没事。”
他伤的其实并不重。
掉下去的时候,他就下意思的护住了自己头和脸,所以除了一些擦伤之外并无大碍。
钱开霁可就惨了。